“你和大寒還準備婚到什麼時候?”簡糖著自己指間的鉆戒,“不知道外面那些狂蜂浪蝶都盯著呢?”
“崽都這麼大了,急也不急這一時。”余依說,“暮延釗不死,我心里總是不安生。”
哪怕是在婚的況下,暮延釗都準無誤地找到了暮逢宣來恐嚇他們夫妻倆。
如果某日真的公開了婚訊、公開了暮寒玨和暮逢宣的父子關系,暗地里瞄準暮逢宣的槍口只會越來越多。
簡糖垂眼看著蹲在地上系鞋帶的暮逢宣,抱臂在前搖了搖頭:“你不急這一時,有人可比你著急多了。”
說完,簡糖朝著余依背后勾了勾下。
余依順著扭頭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喬凝司還真是急不可耐。
才剛和暮寒玨分開幾分鐘啊?這就急著往上了?
“我幫你看著逢宣,你捉去吧。”簡糖對余依揮了揮手,同時按住了起想看看況的暮逢宣。
暮逢宣:“?”
簡糖他的小腦瓜:“乖孩子,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看的東西。”
……
“寒部上這件襯衫是kiton的私人訂制款吧?”喬凝司搖晃著手里的酒杯,視線慢悠悠地打量暮寒玨的穿戴。
確實考究。
不僅襯衫,就連袖箍和袖扣上的裝飾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石。
“是呀,喬小姐識貨。”余依笑瞇瞇地從后面走出來挽住暮寒玨的手臂,“寒玨也一直很滿意我幫他定的這套服。”
“……”喬凝司角了,勉強維持住笑意,“余小姐眼真好。”
“我也這麼覺得。”余依點點頭,“尤其是和我的子特別相配。”
喬凝司僵在原地,著酒杯的手好似有一點抖。
余依視若不見,踮起腳對暮寒玨說:“陪我去吃點東西,我了。”
乎乎的聲音勾著暮寒玨的每一神經,讓他不自將全部都放在余依上。
“好,我們走。”
“喬小姐,”余依邊跟著暮寒玨走,邊回頭對喬凝司微笑,“有緣再見。”
喬凝司臉上像開染房一樣彩,分明想掐死余依,但又沒辦法奈何什麼。
“沒關系……”喬凝司低聲安自己,將剩下的酒飲盡。
只要暮寒玨能給青眼,余依又能算什麼東西。
然而并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做風月常新。
一走出喬凝司的視線范圍,余依立馬就甩開了暮寒玨的手臂。
暮寒玨看了看自己邊空出來的位置,挑了挑眉:“又用完就扔了?”
“糾正你。”余依出一手指,“我只是去宣示主權,省得我一眼看不到你就拈花惹草。”
“家里已經有了異卉奇花,哪里還用得上為外面的野花駐足?”暮寒玨抱臂在前,微俯了些,“在你眼里,我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拎不清?”
余依不領他的,把頭偏向了另一邊不看他:“在這里耍,你去把暮逢宣領回來。”
陸家的家宴,簡糖作為主人還要忙里忙外,又要分出力來幫他們看著暮逢宣別走丟,實在是太辛苦。
暮寒玨按照余依說的位置找到暮逢宣之后,看見這個小崽子老老實實地蹲在地上一不。
暮寒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站起來,走。”
暮逢宣試著挪了一下腳步,又抬起來白生生的小臉:“走不了,我的腳有點麻。”
剛剛簡糖不讓他,他覺得小糖阿姨讓他這樣做肯定有道理,就沒有問為什麼。
結果在這里蹲了半天,站不起來了。
暮寒玨:“……”
“爸爸。”暮逢宣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拿這種看垃圾的表看我?”
“怎麼不找找你自己笨的原因?”
暮逢宣撇撇,出了手:“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麻煩。”
暮寒玨單手抱起暮逢宣,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上,暮逢宣嚇得連忙抱住了暮寒玨的脖子。
這這這……這也太高了。
爸爸每天這麼看人不累嗎?
“爸爸你還是兩只手抱我吧,我害怕。”
“答應抱你就已經很不錯了,哪來這麼多要求?”
暮逢宣在這個家里當習慣了氣包,知道媽媽這會兒不在邊,惹了爸爸可能真的會被打屁。
小朋友立馬閉上不說話了。
暮寒玨說:“給你個任務。”
暮逢宣抬起來耷拉著的小腦袋:“什麼任務?”
“去陪著陸爺爺,哄他高興。”
“哦。”暮逢宣點點頭。
反正以前也經常被安排干這種活,暮逢宣沒什麼異議。
但是……怎麼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呢?
“那你和媽媽呢?”
暮寒玨的語氣理所當然:“當然是撇下你去過二人世界。”
暮逢宣:“……”
他就知道。
……
倒了道手,暮寒玨懷里抱著的暮逢宣變了摟著的余依。
當兩人攜手在其他參席者中間亮相時,頓時吸引了不目。
有人認識余依,也有人不認識。
認識的那一波在嗑糖,不認識的那一波在竊竊私語。
“諸位。”暮寒玨拉出椅子來扶著余依坐下,“這位是家妻余依。”
家妻……家妻?
家妻!!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里,暮寒玨繼續道:“我出門參宴,自己在家里也無聊,干脆就來一起坐一坐,各位沒意見吧?”
大佬說話,哪有人敢有意見啊。
大佬就算是想把家里那兩只貓帶來一起上桌,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啊……
“沒意見沒意見!”立即有奉承的人為余依倒了果,“夫人真是秀麗堪比出水芙蓉。”
“這是我們的榮幸啊,歡迎,太歡迎了!”
余依微笑著一一謝過這些夸和恭維的人。
有人端起一杯酒敬余依:“今天太榮幸了,能和兩位這麼優秀的在一起坐坐,喬小姐如今在京城也是炙手可熱的單貴族啊……”
余依這才注意到,就在自己對面竟然還坐著個喬凝司呢。
這不是無巧不書了麼。
余依抬起水晶杯,以果代酒回敬,落下視線時剛好看見了喬凝司有些發黑的臉。
“喬小姐這是怎麼了?不歡迎我嗎?”
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就讓人心生憐。
喬凝司當然不歡迎余依,也并不想和在一張桌子上坐。
但是暮寒玨還在這坐著,喬凝司也不敢太失態,雖然笑得很僵,但還是道:“哪里有,夫人多心了。來,我敬你。”
余依著手里的杯子,垂著眼眸,一副小白蓮花的樣子:“那就好,我還以為姐姐會不喜歡我呢。”
喬凝司:“……”
你把我的路走了,那我走哪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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