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保安黑著臉攔在大門前不讓兩人進去。
溫柏嘿了一聲,擼起袖子就上去跟人理論。
“不是我說大哥,我都跟你說了我有認識人在里頭,你咋就不信呢?”
保安哼了一聲:“像你這麼說的人多了。”
“不是,那是我姐!依姐,余依,你不知道?”
保安堅守在崗位,不為所,“魚一?貓二也不行!快快快,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擱這添!”
“嘿!我說你這老頭兒怎麼不吃呢?”
剛過四十歲的保安老大哥一聽自己被了老頭兒立馬就急了,眾目睽睽之下就要和溫柏對罵。
“吵吵什麼呢?”暮景琛單手抄在兜里,面不悅的看著扎堆兒在門口的幾人。
保安一看自己老板來了,開始告狀,“琛總,是這兩個人先鬧事!說找什麼……余依!我本不認得有這麼個人……”
“余依啊。”暮景琛對著后匆匆趕來的余依扯著角笑了笑,“找你的。”
此時,剛好對上了余依那雙殺氣騰騰狐貍眼的溫柏心里咯噔一下。
完蛋。
余依雙臂抱在前,站在臺階上看著溫柏,“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我說沒說讓你對人家客氣點?”
溫柏低著個腦袋,小聲咕咕囔囔,“給你當手下可真憋屈,在外邊了氣還得挨罵。”
暮景琛一看是鬧了場烏龍,也沒多苛責什麼。
畢竟大白天的,萬一招來群眾來圍觀可就不好辦了。
暮景琛拿著手上沒來得及放下的文件袋拍了拍余依的肩膀,對保安說道。
“這我嫂子,下次見著的人就別攔了。”
保安都愣了,沒想到寒部竟然背地里的結婚了,尷尬的撓了撓頭。
“還真有這號人啊,對不住,對不住啊……”
人家保安大哥都給道歉了,再不依不饒就有失風度了。
溫柏和齊升珺被余依帶著上了樓上辦公室。
余依坐下來,和齊升珺跟溫柏是面對面的姿勢。
“明天晚上是執行任務的日子,只能功不能失敗。”
齊升珺點頭,“那個人上攜帶的數據我調查過,是有關于最新一批軍事械的,決不能落在白龍黨手里。”
“好。”余依看著齊升珺說,“你明天的任務就是黑掉萬福酒店的全部監控設備和電力設備,給我和溫柏制造機會。”
繼而,余依在桌子底下狠踹了一腳溜號的溫柏。
溫柏哎呦了一聲,趕回神認錯,洗耳恭聽。
余依說:“你明天去租一像樣的西裝,我假扮你的伴,等到齊升珺拉斷電閘后速戰速決,掩護我拿到u盤。”
“放心!”溫柏拍著脯說,“咱倆合作那麼多回了,哪次我給你拖過后?”
這話倒是。
溫柏雖說吊兒郎當了點,說話辦事天馬行空,但真到需要他的時候還真是從沒掉過鏈子。
畢竟是退役軍人出,差也差不到哪去。
安排好了工作,齊升珺看著兩人說:“今晚沒啥事兒,咱出去一頓兒?”
溫柏剛想道好,就聽余依來了句:“不去,我有事。”
“你有啥事兒?”兩人異口同聲,余依都很看見他倆這麼團結。
至于有什麼事兒麼……
當然是去撕掉惡毒嫂子的偽善面嘍。
……
夜,商務KTV。
余依把溫柏和齊升珺安排在了大廳酒水區等著接應,自己按照鄧楊給的位置找到了包廂。
門虛掩著。
沒關上的門中出暗紫的燈和喧鬧的音樂。
聒噪。
垂眸,余依的余看到了門后的一點反,不屑的輕哼一聲,“嘭”的一把推開了門。
“哎喲!”
門后應聲傳來一個聲的痛呼,手上的油盤子糊了自己一臉,腦門也被門拍紅了一大片。
“你……你!”
一聽這語氣余依認出來了,這不是上回在金悅盛世被診斷為“腦瘤”的孩麼。
余依呵了一聲,戲謔道:“幾天不見,病加重了啊?怎麼跑到門后來拿油糊自己的臉啊?”
那孩氣得臉鐵青。
是孟半夏讓在這等著的!
今天這個局就是專門為余依所設,孟半夏就是要讓在一進門就出丑。
沒想到,竟然不蝕把米,又了那個儆猴的!
余依嘖嘖兩聲,信步走進了包廂,“笨不要,蠢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別人早都提醒過你了,你還偏要給人當槍桿子使。”
孟半夏在心里罵了余依一句賤人,臉上卻掛著親切的笑容。
“表妹這是說的什麼話?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放心上啊。來來來,咱們在這坐。”
孟半夏拉著余依的手坐了下來,偏過頭時對門后的孩暗暗使了個眼。
孩點點頭,悄悄的走了出去。
孟半夏得意的揚起了眼角,角的弧度向所有人昭告著勢在必得。
殊不知,自己的這些小作被旁邊的余依看了個滿眼。
余依笑了笑,沒破。
“表嫂今天這麼破費真是讓我太不好意思了。”
余依掃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真心話大冒險卡牌,以及一大堆最近在短視頻上很火的酒桌游戲,挑了挑眉梢。
“表嫂今天是準備不醉不歸?”
孟半夏笑著說:“瞧你說的。難得能陪表妹在一起坐坐,我們當然要喝的盡興啊。”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打開。
孩帶領穿著服務生裝扮的一男一走了進來,兩人的手上一人端了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著的是尾酒。
一杯是龍舌蘭日出,另一杯是金湯力。
孟半夏率先從男服務生手上端起了龍舌蘭日出,對余依舉了舉杯。
“表妹,上次是我有錯在先,向你賠個不是了。表妹能不能賞個臉,喝下這杯酒就當作是原諒我了呢?”
余依的視線從孟半夏那勾起的畔慢慢移到了托盤上的金湯力。
雖然被包廂的燈掩蓋住了杯中的化學反應,但看著杯底滋滋冒著細小泡沫的樣子,余依大概知道了。
這又是一杯加了好東西的酒。
既然做戲,那不妨做個全套。
余依大大方方的端起了酒杯回敬孟半夏,“表嫂言重了,這杯我干了,你隨意。”
孟半夏一同揚起杯子,過杯底看到余依吞咽的作,那雙狡黠雙目中的癲狂幾乎要溢出眼眶。
剛被余依拍了一臉油的孩對兩名服務生使了個眼,兩人麻溜的出了門。
接下來這間包廂里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走在回廊里,服務員摘下了口罩,小聲道:“哥,你看那的,是不是在暮氏看見的那狐子?”
林霖噓了一聲,托盤夾在腋下,了手,“我剛進去就認出來了!”
林霖激道:”一會兒你想辦法進去,把的照片拍下來!到時候把這些發給暮景琛當做要挾,我就不相信他到時候還敢再拒絕我們進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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