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掐著時間差不多了,回到位置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看邊暮寒玨的表依舊平靜如常,對面的鄧楊卻像吃了那啥似的。
氣氛還是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余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問道:“你們這是都說什麼了?”
暮寒玨倒是自然地把余依的手勾了過去牽著,“沒什麼。”
“我剛剛和兄商量,看你這麼久還沒出來,需不需要給搜救隊打個電話來撈人。”
余依打了他的手,“你真的很煩誒。”
“依依。”鄧楊站了起來。
“跟我過來,有話問你。”
余依:“……”
還是沒逃掉這無妄之災。
拐角,鄧楊站在前面,余依后背著墻角,低垂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鄧楊問道:“你和寒部,什麼時候的事?”
余依絞著手指回答:“差不多三個多月吧,他救了我一命,我就……”
“你就以相許了?”
看著余依點頭,鄧楊了眉心,“表達謝有很多其他方式,孩子的婚姻是大事,怎麼能這麼兒戲?你們是軍婚,除非是他主提出,否則連離都離不了。”
余依小聲咕噥:“我沒想離啊,我覺得他好。”
鄧楊似乎是被噎住了,“你……真喜歡他?”
“喜歡啊,不然我和他在一起干什麼。”
反正連暮景琛都打包票說暮寒玨絕不是始終棄的人了,那還怕什麼?
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既然被鄧楊知道了兩人領過證的事,余依也干脆不裝了。
“你不準和我爸媽說。”余依撇著道,“尤其是我爸,要是被他知道我跑去和暮寒玨領了證,他不把我打斷我余字倒著寫。”
鄧楊嘆了聲氣,“你知道和他在一起要面對什麼嗎?”
“在這些從軍的人眼里,家國永遠排在第一位,你要很多委屈。”
“并且不好說什麼時候,他出個任務再回來就會變一披國旗的尸,到那時候,你接得了?”
余依的心臟像是忽然被扯住了似的。
但這個問題確實無法回避。
“從開始喜歡他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做好了這些準備。”
余依認真的看著鄧楊的眼睛說:“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會有怨言,也不會哭鬧。”
因為,那是他的榮耀。
余依都已經表達自己的態度了,鄧楊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鄧楊說:“如果這是你考慮好的路,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表哥,謝謝你。”余依握住了鄧楊的手了,“那你一定要答應替我保這件事。”
“……好。”
余依甜甜一笑,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暮寒玨邊。
著的手有點涼,暮寒玨將自己的外套給了。
隨后,暮寒玨看著慢半拍才回來的鄧楊,扯了扯,“有什麼話還是我不能聽的?”
鄧楊說:“一些家事罷了。”
暮寒玨不興趣,也不愿點破,懶散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道:“我和你說過的事,好好考慮。”
余依好奇了,“什麼事呀?”
暮寒玨彈一個腦瓜崩,“沒你的事兒。”
余依吃痛的跳腳,委屈的看著他,“你怎麼還大男子主義啊?”
“打你一下就大男子主義了?”
“對啊,”余依重重點頭,“你這就是家暴!”
“。你表哥在這兒我不好發揮,等會兒回家再狠收拾你一頓。”
暮寒玨抬起余依的手,對著鄧楊揮了揮,“跟你表哥說再見。”
余依乖乖的聽話,“表哥拜拜~”
鄧楊:“……拜拜。”
站在門口看著暮寒玨的車開遠,鄧楊單手揣在兜里,指尖挲著手機的邊緣。
這樣的大事,瞞著姑姑姑父,他心里實在是過不去。
剛把手機了出來,鄧楊到自己的肩從背后讓人拍了一下。
悉的聲音從后傳過來。
“你剛剛是在和誰吃飯?我看到了一男一剛走。”
鄧楊看著孟半夏,云淡風輕的說:“沒誰,兩個普通朋友。”
“哦,這樣啊。”孟半夏也沒多想,本來也不是為了這個來的。
孟半夏挽住了鄧楊僵的手臂,佯裝親昵道:“上次我是緒上頭了才對你手的,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孟半夏笑著說:“那就好,我是最你的,你了傷我會心疼的。”
鄧楊聽著這些話心里止不住的惡心,扯開了話題,“你今天和朋友出來玩?”
“是呀。”孟半夏言笑晏晏的,然后又垂下了頭,一副認錯的樣子,“我朋友都批評我了,說我上次對表妹實在是太苛刻了。”
“我自己也反省了,確實是我這個嫂子做得不夠好。現在想想表妹那天憤然離席的樣子,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這樣你看好不好?我重新設個宴專門給表妹道歉,表妹那麼善解人意,應該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鄧楊凝眸看著虛空中的一點,將握在手中的手機放回了兜里。
暮寒玨說得對。
群狼環伺,只有留在暮寒玨邊對于余依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不好啊鄧楊?”孟半夏搖了搖鄧楊的手臂,“你一定要告訴表妹準時來參加哦,我會給準備禮的。”
鄧楊吸了吸氣,嗯了一聲。
“好。”
……
余依回家和彭姨打了個招呼后,直直的上樓鉆進了小笨床。
看見暮寒玨也了上赤膊躺在了自己的邊,余依撐著子將自己支了起來。
“你也要睡嗎?”
暮寒玨挑眉,“不行?”
余依嘟著瓣,順勢趴在他的膛上。
“我哪有說話的資格呀,家里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耳朵著他膛的廓,腔振發出的聲音傳導進耳道深。
“你知道就好。”
暮寒玨手著的頭發往下捋,的手還不錯。
只是這手放的位置越來越不老實。
余依趕抓住了握在手心里,抬起頭來看著他說:“你下午不上班了嗎?”
“那不是下午的事麼?”
暮寒玨翻將余依扼制住,眉眼含笑的看慌的小表。
“現在我先干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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