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袋里翻出手機,找了一個地址。
然后蹲下看:“記一下。”
常滿格抬眼看向他的手機屏幕,不解、疑。
季青臨言簡意賅:“去這個地方,他會幫你。”
不,他催促:“快點,我要遲到了。”
等記完,季青臨快速把手機揣回口袋里,然后把傘塞進的手里,轉離開。
綿綿細雨打他帽子上的絨。
第三天他就接到了朋友的電話,說他說的那個小姑娘來了。
“還好你及時讓過來,再拖下去怕真的會出事。”
又過了幾天,他又看見了。
在老地方。
一連兩個月每天都在塞納河邊拉小提琴,那麼冷的天沒有一天缺席。
拉的很好,總有人為駐足。
餐廳的老太太說,長的很可,像一個洋娃娃。
說的琴聲響起來的時候,喚醒了沉睡在冬天的黎,驅散了籠罩在這座城市上空的抑。
直到這次相遇,季青臨才發現真正的模樣。
原來打破那個沉悶冬天的不是的小提琴聲,而是真正的,那個暫陷泥沼,被困苦包繞住的里面的真正的。
活潑燦然,大方明朗。
那段時間每一次拉小提琴,都是在自救。
耳邊的小提琴聲消失,季青臨看見湖邊拉小提琴的大爺收琴離開。
莫名其妙的,他想再聽一次當年在黎聽到的小提琴聲。
…………
周末,慧芳姨陪許醉歡一起去超市。
路過賣日用品的地方,許醉歡停下腳步仔細尋找。
慧芳姨道:“小年這次出差得多久?”
許醉歡看著貨架,思索道:“他說最也得一個月。”
“那等他回來都要過年了?”慧芳姨不太贊同:“怎麼這個時候出差?”
許醉歡笑了笑,沒說什麼。
《人》是大制作,拍攝地在海南。
他很重視,前期置景他打算親自盯著。
“好的。”
從貨架上拿下自己平時用的洗護套裝,家里的快用完了,聲道:“海南暖和,北京冷。”
慧芳姨也只是抱怨,看了一眼遠,道:“你慢慢看,我去買菜。”
“今晚給你們做好吃的。”
“嗯。”許醉歡點頭:“我待會來找你。”
目掃過貨架上的防曬霜,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去公司開會了的江政寧發消息。
“你要不要帶一些防曬的東西?”
那邊沒有回,想著他應該是在開會,許醉歡干脆挑了幾個,帶上總會用到的。
江政寧開完會已經是下午四點。
出會議室的時候《人》的幾個負責人約他一起去吃飯。
“去海南再聚吧。”江政寧道
“要走了,我得回家陪我太太。”
總導演蔣鳴謙笑著道:“這本來是我的活,辛苦你去盯著。”
“都是為了拍出更好的電影。”江政寧平靜謙遜
蔣老快七十了,好不容易請到他,總不能榨老人吧。
蔣鳴謙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其他人:“那你們先行一步。”
回到辦公室,江政寧才看見許醉歡給他發的消息。
角上揚,他回了一個:“我平時不用。”
他曬不黑,即使是曬黑了過段時間也就白回來了。
那邊很快回了一個:“我已經買了。”
“那我可以嘗試一下。”江政寧垂眸打字
過了一會,那邊問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回來?”
張助理敲門進來:“江總,機票已經訂好了,和周制片他們同一趟,明天下午的。”
“嗯。”江政寧點頭,抬眸詢問:“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張助理道,今天過來就只是和幾個負責人開會
“那下班吧。”江政寧起,一邊回復許醉歡的問題:“現在回來。”
走之前,把桌上的劇本拿在手里帶走。
一回家就看見背對著他坐在餐桌前。
金銀花坐在凳子上看著,江百萬更是跳起來前腳趴在桌上湊熱鬧,激哼唧。
反復推開一貓一狗的腦袋:“我查過了,你們不能吃。”
“在做什麼?”換了鞋往里走,他問道
聽見他的聲音一人一貓一狗都扭頭看了過來。
走到后,把劇本放在桌上,目落在桌上的兩大箱柿子上。
許醉歡手里還拿著一個:“外婆讓人送過來的柿子。”
“說再不摘就壞了。”
還再說話,江百萬的鼻筒子眼看就要到手里的柿子上了,尾一個勁地搖,躍躍試。
只差一點,江政寧毫不留地揪住它的后脖頸把它從桌上扯下來。
江百萬不服,賤嗖嗖地想去咬許醉歡腳邊的拖鞋,結果鼻筒子上就挨了一掌。
蹲在椅子上的金銀花默默地看著,習以為常,人嫌貓恨。
許醉歡把自己的拖鞋穿上,然后抬頭看向江政寧:“你吃嗎?”
說完不等他回答就起拿了兩個道:“我去洗洗。”
看著穿著白居家服,踩著拖鞋往廚房去的背影,江政寧角上揚,神愉悅溫和。
兩個人坐在桌前吃柿子,江政寧目掃過客廳茶幾上放著的袋子:“今天去超市買什麼了?”
“一些日用品,還有一些是給你出差帶走的。”許醉歡如實道
聞言,江政寧停下作看,眼里含笑:“專門為我去的?”
許醉歡下意識想否認,卻在看見他的眼睛后淺笑不答。
目掃過桌上的兩大箱柿子,忽然蹙眉道:“這麼多怎麼辦?”
“方叔和慧芳姨一人一箱,說這兩箱是給我們的。”
看向江政寧:“你走了我一個人吃不完。”
手里了的柿子染在了手上,江政寧了張紙巾給手:“吃一點,吃多了對也不好。”
“你可以拿去送你同事。”
許醉歡捧著柿子,太大了一個就能吃飽:“那我待會問問師兄他們。”
說完埋頭專心吃柿子,察覺到邊的視線,抬眸看向他。
“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江政寧看著的眼睛溫聲詢問
許醉歡看著他,垂眸不語,他這次要走好久啊。
下一秒,認真問道:“我明天送你去機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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