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媽媽卻打斷了的話:“有客人,先不聊啦?”
“好。”掛斷電話,許醉歡無奈嘆氣,下次,下次一定說。
轉回到屋,常滿格正站在書桌前看書。
“在看什麼?”許醉歡走過去問
常滿格把手里的書翻轉過來讓看,是漫畫。
有些意外:“你哥也看漫畫?”
常滿格道:“我爸說他從小什麼都看。”
說著掃了一圈屋:“這個房間他住了快三十年。”
書房和臥室并沒有分開,許醉歡看著書架上種類繁雜的書籍,雜志。
“這些是我哥寫的劇本,還有各種觀后,嫂子你要是無聊可以看看。”常滿格指著一個架子道
“反正我是看不進去,我還是喜歡看最后電影品。”
“我聽說表哥初中的時候就對拍電影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
目掃過桌上的照片,許醉歡問道:“我記得你和我說過,爸并不支持他做導演。”
“其實不止姑父,爺爺也是不愿意的。”常滿格道
外公?許醉歡眼中疑,沒看出來。
“爺爺是希表哥從政的。”
“但是用我媽的話說表哥從小就是爺爺的命子,哪怕希他從政,卻還是全力支持他的夢想。”
常滿格把自己從長輩那里聽說的都告訴許醉歡:“姑父想讓他回江家接手家里的生意。”
那他最后是怎麼創立萬榮的?許醉歡想不通
看出的不解,常滿格道:“終究是多一點。”
“而且姑父對表哥有虧欠,再舍不得他。”
“父子倆定了一個三十歲的約定,君子三十而立,姑父說只要表哥三十歲做到業翹楚,就不再干涉他。”
回想起那段時間,常滿格慨道:“所以那幾年他整個人都是繃的弦,齒都轉出火星子了,一刻都沒有休息過。”
“好在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虧欠?可是領證的那一天見過江父,父子倆的關系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異常。
“近三十年他都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許醉歡不解:“為什麼不住江家呢?”
提起這個,常滿格臉上眼底劃過無奈。
看向許醉歡,其實也有疑,能看出來表哥很珍嫂子,可嫂子卻好像對表哥一無所知。
是不想卷這些糟心的事里,還是因為表哥本來就不是會訴苦的子。
常滿格想,他更擅長所有的苦楚獨自吞咽消化。
可是他如今是有可以依靠的人了,為什麼不說呢?
片刻開口回答許醉歡的問題:“江家……有人容不下他。”
“他在江家過的并不開心,甚至是痛苦。”
溫的眸輕輕凝滯,許醉歡無聲的看著常滿格。
常滿格淺笑著道:“這些都是聽我媽和們說的,他經歷這些的時候我好像剛出生,反正他十歲就被外公帶在邊了。”
“現在他有你了,我們都為他開心。”
看著許醉歡懇切道:“嫂子,你多問問他吧。”
“你別看他刀槍不水火不侵的,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沒有放下。”
“不然他不可能對江家的事不聞不問。”
窗外驚雷乍起,大雨落在臺濺在玻璃上噼啪作響。
大院里響起嘈雜的聲音,有著急避雨的,有著急回家收服的。
常滿格看向臺:“這雨真大,還好表哥出差了。”
許醉歡順著的目看向窗外,忽然想起手的那天晚上。
小滿也說過他不喜歡下雨的晚上。
樓下響起外婆的聲音:“哎呀,服都淋了!”
常滿格笑道:“我下去看看。”
“嗯。”目送出門,窗外的閃電有些嚇人,許醉歡拿起手機打開天氣預報看西安的天氣
在看見“晴”的時候,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不喜歡下雨的晚上呢?他上好像藏著很多事。
江家好像很神,方叔提過,外公外婆偶爾提起,小滿會多說些。
可偏偏他,明明是和江家關系最切的人,卻從來沒在他里聽到過只言片語。
西安,江政寧回到酒店已經快十一點了。
正準備去洗澡,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看著備注“姑姑”,他遲遲沒有接通
手指過看天氣預報,北京下雨了。
在自結束撥號的前一秒他返回通話界面接通電話。
意料之中,那邊是歇斯底里的咒罵:“你怎麼不去死?”
“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一分鐘格外的漫長,言語惡毒不堪耳,可江政寧卻沒有掛斷電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直到那邊的人手機被搶走,傳來理智抱歉的聲:“大哥,對不起。”
“我媽喝了點酒。”
“照顧好。”江政寧語氣平靜,好像剛剛的咒罵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咒罵聲約約傳過來:“我是你媽,你在幫誰!”
“你個混賬東西,你哥死了!你在誰哥!”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道:”大哥,我先掛電話了。”
江政寧忽然再次出聲:“嘉善,照顧好你自己。”
電話那邊拿著手機的人眼眶頓時紅了,片刻笑著點頭:“大哥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江政寧看著通訊錄上許醉歡的名字,猶豫了一會他打了過去。
許醉歡正坐靠在床上,手里拿著讓他獲得第一個國際大獎的電影《沉默》的劇本,上面是麻麻的筆記和修改痕跡。
床頭柜上的手機震著,手拿起來看見是江政寧的電話有些意外,接通在耳邊:“喂。”
“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江政寧知道平時十點左右就睡了,可是他真的想聽說說話
“沒有,外公外婆讓我過來吃飯,今晚住這邊。”許醉歡翻著手里的劇本
“我在看你架子上《沉默》的劇本。”
“你看過這部電影嗎?”江政寧拉開被子躺下
“看過。”許醉歡點頭,心里補充而且不止一遍,他的所有電影都看過,喜歡看電影,尤其是文藝片,而他正好代表著國文藝片的最高水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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