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黑的商務車駛別墅區,門衛的保安顯然記得這車的主人,鞠躬問好:“江先生回來了?”
副駕駛的車窗放了下來,張助理笑著打招呼:“辛苦了。”
保安笑道:“您客氣。”
西龍宸闕是出了名的別墅區,里面住的人富是其次的,更主要的是貴。
商務車一路向里,最后在一棟別墅前面停了下來,張助理回頭看向后面閉目養神的人:“江總,到家了。”
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標準的雙丹眼,加上得天獨厚的下三白,隨意看過來的時候凌厲又厭世,清冷孤傲,里的紅彰顯著主人的疲憊。
張助理從外面打開門,一時間不適應刺眼的,清冷的雙眸被下垂的稀疏睫遮住。
江政寧從車上下來,烏黑濃的頭發留的是背頭,白襯衫松開了上面兩顆扣子,墨鏡扣在領口,襯衫下擺塞進黑的西裝里,高一八五,細腰寬肩,皮白皙。
無論看多次張助理都對自家老板的值五投地。
畢竟這可是網上公認的站在男演員堆里依舊讓人嘆為觀止的存在。
想起前幾天的熱搜詞條“和江導合作的男演員會不會很有力?”
應該是有的,反正他作為助理是有的,花癡就更別提了,就像網友說的“江導這張臉不僅僅是要付費觀看的存在,就是讓我開通SVIP,我也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江總,晚宴是七點,我六點半來接你。”張助理一邊關上車門一邊道
“嗯。”男人間悶聲,抬腳走進別墅,沒有多說。
別墅里慧芳姨正在廚房煲湯,老太太昨天讓人從老院那邊送來的食材,說是醉歡看著太瘦了,得補補。
聽見靜,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著忽然出現在家里的人,驚喜道:“小年!你怎麼忽然回來了?”
“也沒提前說一聲?”
年年是江政寧的小名,慧芳姨從他小時候就在江家做事,也算是看著他長大。
“吃飯了嗎?”慧芳姨問道
說完面上心疼:“怎麼瞧著瘦了?”
“還黑了。”
說完又擺擺手安道:“不過沒關系,過兩天就白回來了。”
江政寧無奈,他倒是希能曬黑一點。
因為工作原因,他經常出差拍戲,有時候一走就是幾個月,要是拍攝的地方在山里,更是連電話都打不通。
他忽然回來,打的家里人措手不及。
慧芳姨問道:“你吃飯了沒?”
江政寧站在玄關換鞋:“吃過了。”
淡漠的眼掃了一眼客廳,今天是周末,應該在家,怎麼沒看到人。
沙發旁邊忍冬正躺在地毯上,走過去彎腰了它的腦袋:“金銀花。”
“喵。”忍冬記得自己的名字,蹭了蹭他的手。
慧芳姨道:“百萬被你方叔帶去寵店洗澡了,還沒回來。”
“嗯。”江政寧起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了一口,似是隨意一問:“家里就你一個人?”
“小歡在樓上睡覺。”慧芳姨回道
“昨天晚上有點發燒,中午就隨便喝了兩口粥,又上去睡著了。”
說來也是不應該,哪有人才結婚兩天就出差兩個月的,怎麼能這樣對新娘子。
發燒?
眉心一擰,江政寧放下水杯:“去醫院了嗎?”
“沒呢,說吃點藥睡會就行。”
聞言沒再說什麼,他看向慧芳姨道:“我回屋休息會,晚上有宴會。”
看著他眼睛都紅了,慧芳姨趕催促道:“快去吧,兩個沒一個省心的。”
上樓走到臥室門口,江政寧忽然腳步微頓,后知后覺不知道怎麼面對臥室忽然多出來一個人。
停頓了兩秒他才將手放在門把手上,下意識放輕作開門進去。
將門輕輕關上,回頭在看見陌生的臥室風格時一愣。
想起兩個月前幫搬家,第一次進的住,明從窗戶灑進來,鮮花綠植,奇奇怪怪可可的擺件,到都著溫馨,提示這個家的主人熱生活。
剛搬過來那天就問過他:“我可以家里的陳設嗎?”
他對這些不在意,沒什麼不能的,于是回:“你隨意。”
兩個月,原本暗調的臥室完全變了風格,暖白的,低飽和度的溫,角微微上揚,倒是和一樣。
這樣也好,他在劇組的時候還擔心不自在,看來把自己照顧的不錯。
屋子中央的大床上,原本灰的床單被套換了淺黃,靠近門的這一邊微微隆起,的臉埋在被子里,他只能看見烏黑如綢緞的頭發披散在枕頭上。
床頭柜上著新鮮的黃玫瑰,都是以前從來不會出現在他屋子的東西。
落地窗前的簾子只拉上了一層薄紗,照在上面。
被子里的人忽然了,探出手將被子往下拉了拉,出掌大的臉。
他記憶里一直都是瘦瘦小小的,這一刻格外明顯,
側躺背對著他,被子被在手肘下面,出纖細白的手臂和一半的背脊,不知道他今天回來,只穿了一件白的吊帶,細細的肩帶勒在肩頭。
因為兩個月前唯一睡在一起的兩天晚上,穿的都是長袖長。
江政寧走近才發現白皙的脖子上浮著一層薄薄的汗,彎腰將手覆在的額頭,確定沒有在發燒。
幾天沒有睡好,本來就很疲憊,此刻看睡,困意達到了頂峰。
把窗簾拉上,臥室里徹底暗了下來,只剩下床頭柜上一盞暖黃的小燈,連睡都沒換,把手腕上滿鉆的手表摘下來隨意放在床頭柜上,江政寧走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剛剛躺下,那邊的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朝著他挪了挪。
圓圓的腦袋在了他的口,拉被子的手一頓,江政寧一時忘記了作。
如果是清醒的,該是和剛住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一樣,規規矩矩的躺在那一側,一夜都不會翻一下。
片刻將手中的被子輕輕放下,手掌緩緩落在了他一掌就可以盡數包裹的肩頭,吐出來的聲音又低又沉:“許醉歡?”
沒有靜。
垂眸看著閉著的雙眼,緩緩地掃過潤的,眸中幽深,他聲音低的不能再低:“酒酒?”
還是沒有靜,薄輕揚,隨從自己心的想法,大掌包著的肩背,閉上眼睛遮住里面的疲憊。
很快屋只剩下輕淺綿長的呼吸聲。
…………
床頭柜上的手機在震,骨節分明的手探了過來將鬧鐘關掉,看了一眼時間,六點了。
懷里已經沒有了人,江政寧視線落在床邊上的背影上,原本只穿了吊帶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套了一件淺藍的襯衫外套,遮蓋住了先前的肩背。
眸中閃過笑意,看來是中途醒過了。
當初的江酒被人設計導致一夜荒唐,卻沒想本是睡了個老頭子的她發現自己當年睡得竟然是權勢滔天的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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