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緹氣結,轉頭去找傅西燼。
“阿燼,船停運,這可怎麼辦?”
傅西燼不甚在意,“那就等兩天。”
江婉緹擔心會出變故,本等不了兩天。
“阿燼,現在也不像是有臺風的樣子,要不我們今天就走吧。”
傅西燼沒看,額前的一縷碎發隨風微。
他的眼里很平淡,但就是讓人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
“阿燼,我不想參加節目了。”江婉緹眼底浮現一哀求。
傅西燼掃了一眼,道:“你可以先走。”
江婉緹哽住,心里有幾分憋悶。
想走,又不甘心一個人走,矛盾的心理在腦海中拉扯。
最終選擇了妥協:“那我過兩天,再跟你一起離開。”
江婉緹心頭郁郁,坐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
不多時,便聽見伊夏問:“今天播嗎?”
錢滿給出肯定答復:“播,半個小時后開播,請大家做好準備。”
昨天停播一天,后臺都快炸了。
沈君宰和小姨子的話題,已經被星理得差不多,熱度暫時降下去。
今天再不播,就說不過去了。
越蘇和要要洗漱完畢,去超市買了不面包和方便面。
拎著東西回去,啃了一會兒面包,便到了開播時間。
直播才開,等待已久的觀眾便涌了進來。
【我的下飯神終于回來啦!】
【又是屏的一天,嘶哈!】
【要要啃面包的樣子好像我家倉鼠,可值表。】
吃完面包,越蘇便開始想著怎麼加固庇護所。
真要有臺風過境,這木頭可頂不住。
伊夏也是這樣想的。
的帳篷甚至還不如越蘇的棚子。
袁錦走了過來,“越蘇,我打算去砍點木頭回來加固,你們去不去?”
“去!”
林子里有很多枯木,順便撿一些回來生火。
才起,轉眼瞧見沈君宰怒氣沖沖,朝著越蘇走來。
那架勢,好似要把越蘇生吞活剝一般。
“越!蘇!”他咬牙切齒,好似恨毒了。
他醒來后第一件事,便是回看昨天的直播。
才發現自己已經了全網笑柄。
網友把他追著人越蘇喊爸爸,和抱著鐘醫生喊小姨子的視頻剪輯惡搞,配上BGM,播放量高達幾千萬。
加上公司董事會步步,他進退不得。
而他有今天,歸結底還是因為越蘇。
如果不是越蘇,他不會參加這個節目,陸清的事不會被出。
如果不是越蘇,他不會吃錯菌子,出盡洋相。
袁錦下意識擋在越蘇前,攔下了沈君宰的步伐。
“沈總,有話好好說。”
沈君宰怒氣上頭,看著他冷笑一聲。
“袁老師,這麼著急護著,你和什麼關系?”
他這意有所指的眼神,誰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張口就給人造黃謠,就連好脾氣的袁錦都忍不了。
“我和越蘇能有什麼關系,我就是見不得你不孝!昨天還拉人家喊媽,你現在什麼態度!”
沈君宰暴怒,被袁錦刺激得最后一理智都消散了,朝著袁錦一拳砸過去。
越蘇早有防備,推開袁錦,抓著一大的木頭迎上了沈君宰的拳頭。
豈料沈君宰是個繡花枕頭,一拳下來,木頭紋不。
“嗷!!!”
沈君宰捂著拳頭跳腳,好似骨頭都要裂開了,鉆心的疼。
越蘇打量著手里的木頭,嫌棄地嘖了聲。
“就這?外強中干啊。”
袁錦低聲道:“外表瞧著也不怎麼強。”
弱一個。
他清了清嗓子,“不開玩笑,就算你剛才不出手,我揍他一個綽綽有余的。”
袁錦原本打算大顯手來著,越蘇沒給他這個機會。
越蘇睨著他,“我不是不想打他,我主要怕他告你。”
不在娛樂圈混,和沈君宰撕破臉無所謂。
但只要是圈的藝人,哪怕是伊夏,都得給沈君宰幾分面子。
【沈君宰真的放飛自我了嗎?當著鏡頭的面,他敢打人?】
【他是資本,又不是藝人,他怕什麼?】
【這種人怎麼能夠帶領好一個公司,星真的不準備換一個人領導嗎?】
【啊啊啊緹緹和星解約吧,跟在這種人邊太可怕了。】
【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江婉緹在星能拿到多頂端的資源嗎?】
星好歹立這麼多年,旗下藝人眾多,哪怕沒有江婉緹,也能捧出一個更好的。
江婉緹又不傻,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沈君宰捂著手跳了好一會兒,惱怒,還想再手,手朝著越蘇抓過去。
手還沒上越蘇,后面領子被人扯了起來,脖子被勒得通紅。
他下意識拳頭砸了過去,被傅西燼輕而易舉截下,把他的手反剪在后。
“沈總,在這里手,不合適。”
沈君宰臉紅脖子,聲氣囂著:“傅總,不到你多管閑事吧?”
他心里連帶著恨上了江婉緹。
還說什麼未婚妻,連個男人都拴不住。
傅西燼冷冷推開他,慢條斯理了手。
“下回別我看見,自然不到我管。”
沈君宰冷冷一哼,“沒想到傅總還憐香惜玉,你這樣行事,我們婉緹可是要傷心了。”
【雖然但是,你們不覺得傅西燼有些太過維護越蘇了嗎?】
【人的直覺是最準的,哪怕越蘇和傅總都否認了關系,我還是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什麼。】
【有些同江婉緹了,高高興興上節目,結果卻看見自己未婚夫和別的人眉來眼去。】
【袁錦也幫了越蘇,你們怎麼不說?】
【上這種事,正常男人都會幫忙吧?】
【可他本來就需要和越蘇避嫌啊。】
大多數人本能代江婉緹的角說話。
如此一看,傅西燼可不就是不守男德,讓江婉緹大委屈了。
越蘇朝著傅西燼看了過去,倆人四目相對。
本能想收回目,但男人卻沒像之前那樣心急,神淡淡看了好一會兒。
深邃的雙目,人辨不清緒,無端讓越蘇察覺到一矛盾。
傅西燼定定地看著,也不知心經歷了什麼樣復雜的路程,好似在克制著什麼。
越蘇覺得傅西燼實在太晴不定,且莫名其妙。
低聲嘀咕一句:“有病,有大病。”
要要歪了歪腦袋,看著旁的鬧鬧。
“你舅舅是不是那個……嗯……更年期到了。”
鬧鬧一愣,“什麼是更年期。”
要要咬著手指,“我聽說年紀大了才有的,主要表現為晴不定……”
鬧鬧眼睛一亮,“準了!”
“脾氣暴躁。”
“很暴躁!”
要要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鬧鬧湊了過去,“你怎麼看出來的?”
看要要的眼神,寫滿了“神醫”二字。
要要告訴:“我家樓下王的狗,上回大半夜汪汪,王就說它更年期到了。”
拍拍鬧鬧的肩膀,語重心長:“狗都這樣的。”
鬧鬧若有所思,總覺得這邏輯有點不太對,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這時,江婉緹也走了過來。
對沈君宰沒有好臉,主要還是因為昨天的菌子湯。
要不是他堅持不和袁錦搭伙,還信誓旦旦那個菌子無毒,也不至于出那麼大的丑。
這才恢復多久,他又開始丟人現眼。
“沈總,您還沒好,還是多躺一會兒吧。”
公司董事會都要撤他職了,還敢出來蹦跶。
沈君宰臉愈發沉,“婉緹,我知道你向來是個委曲求全的子,可有些東西是不能讓的,你退一步,別人只會得寸進尺,我可是為你好。”
江婉緹言又止,不想在鏡頭面前討論這些,面難。
“沈總,您還是別說了。”
這表,一開口便坐實了沈君宰的話,蓋彌彰。
直播間的彈幕都快把屏幕掩蓋了,清一都在為到委屈。
沈君宰雖然有道德瑕疵,但細品他的話,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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