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窈點頭,“所以我想,如果做我的孩子,力應該大的。”
所以,不想要孩子,也是為孩子考慮——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是控制很強的那種家長,做的小孩不會快樂。
渠與宋:“這事兒也不是不能解決——你負責生,我負責教育。”
下午兩人鬧了不愉快就沒深聊這個話題,渠與宋以為柳窈單純是不想給他生孩子或者是不想生育之苦,沒探究深層原因。
聽到柳窈做了說明之后,渠與宋立刻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柳窈聽完渠與宋的辦法,沉思了幾分鐘。
然后問他:“那你有教育計劃麼?”
渠與宋哭笑不得:“既然都給我了,你就應該徹底放手,我跟你保證不會讓他長歪就是了。”
其實他沒什麼教育計劃。
雖然還沒當父親,但渠與宋之前有想過孩子的事兒。
反正他賺的這些錢夠養孩子幾輩子了,所以小孩快樂長是最重要的,只要別違法犯罪,不想學習也沒問題。
主打一個隨緣。
不過渠與宋也很清楚,柳窈絕對不會接他這樣的教育理念。
若是給帶孩子,絕對是娃第一線的那種家長——渠與宋剛才聽見柳窈所謂的教育計劃之后,就覺得孩子不能讓來教育。
先不考慮孩子怎麼樣,本人也會崩潰。
很顯然,柳窈對于渠與宋的觀點并不是很贊同。
蹙眉,“不長歪是最基本的需求而已,其他的呢?”
“他只要不長歪,其它的都不重要——我這麼多錢,還能讓他死不?”渠與宋看著柳窈的眼睛,“人不是非得給自己上發條卷生卷死的,你太焦慮了。”
柳窈被渠與宋說得抿住了。
這話沒辦法反駁,因為也知道自己的焦慮,但解決不了,停下來只會更焦慮。
大約是被優績主義那一套理論洗腦太久了。
從前柳窈一直覺得人活著的意義就是去追逐更有價值的事,讀書的時候是績,工作的時候是業績,邊的人對也都是稱贊不已。
今天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慣有的某些觀念是偏頗的——人不是非得給自己上發條卷生卷死的。
沒有工作也不會真的死,很難講清楚自己在焦慮什麼。
渠與宋看到柳窈抿起,就知道進了思考狀態,便跟著說了幾句:“就算是機,常年高速運作也會壞的,就算你后半輩子什麼都不做,有我在你也不死。”
柳窈:“后半輩子太長了。”
表達得很婉轉,但渠與宋立刻就聽出的弦外之音了——后半輩子太長了,他怎麼能保證自己一直在?
這倒是也很符合的思維邏輯。
渠與宋沒生氣,只是順著的想法說:“我一半的財產都是你的,錢不會背叛你。”
“放松一點兒,人來這世上走一趟難道不是為了的麼。”渠與宋寬。
柳窈喝了一口湯,好奇:“你生活里完全沒有力麼?”
渠與宋:“那怎麼可能。”
他輕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天不塌就沒事兒,事總會解決的,就算天塌了也是大家一起死,我擔心什麼。”
柳窈:“……”
確定了。
之前的想法沒錯。
跟渠與宋是完全相反的人,方方面面背道而馳。
但不得不承認,聽完他的這一番理論之后,有些羨慕他。
“我之前一直以為你爸媽是那種你很的,沒想到你是自己自己。”渠與宋想起來這點就覺得不可思議,“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柳窈仔細想了想,實話實說:“喜歡考第一的覺。”
渠與宋:“……”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柳窈吸了一口氣,很認真地跟渠與宋道了句謝,“給我提供一個新的視角。”
渠與宋還是第一次被柳窈這麼認真地謝,以往沒跟他說激的話,但大都是笑著說的,不怎麼走心。
今天不同。
柳窈的這句“新的視角”,讓渠與宋有一種給做了人生導師的錯覺——這種事在他倆中間還是頭一回。
畢竟四歲的年齡差,雖然渠與宋不想承認,但過去的相里,一貫是柳窈充當那個更的角,也不需要從他這里汲取思想能量。
渠與宋心很好,強忍著沒笑出來,故作鎮定地點點頭,“你自己再好好考慮一下。”
柳窈:“嗯,會的。”
——
渠與宋這一天心大起大落。
飯桌上的談過后,下午產生的霾一掃而空。
阿姨剛下班,渠與宋就一把抱起柳窈往樓上臥室走。
柳窈還在思考的時候,忽然被他扛起來,嚇了一跳,手習慣地纏住了他的脖子:“你干什麼?”
渠與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的,“你說呢?”
這一個眼神,柳窈就看明白了。
“明天還有事兒。”柳窈提醒他。
渠與宋不以為意:“那又不影響今晚。”
柳窈:“那你注意點兒,別咬脖子。”
雖然是合法夫妻了,但在長輩面前被看見還是怪尷尬的。
渠與宋哼了一聲,沒答應也沒拒絕。
不過實踐證明,柳窈的這句話沒起到任何作用。
翌日早晨起床,柳窈站在鏡子前刷牙,脖子上赫然一排顯眼的吻痕,偏后頸的位置還有牙齒印。
渠與宋在床上就像一條狗,特別喜歡咬人。
柳窈無奈,洗漱完之后拿底和遮瑕開始遮吻痕。
涂遮瑕的時候,罪魁禍首正好進來了。
渠與宋嬉皮笑臉的,完全沒有做錯事兒的樣子,還湊近了問:“有什麼好遮的,又不是見不得人。”
柳窈:“被看見了不好。”
渠與宋:“哪兒不好?”
柳窈:“不利于你的形象。”
渠與宋“嘁”了一聲,“分明就是你不想被看見,還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柳窈:“你現在不怕我爸媽對你有意見了?”
渠與宋:“你爸媽還管夫妻生活?”
柳窈差點兒被他噎死,往前挪了一步,不搭理他了。
渠與宋沒走,就這麼站在旁邊看著柳窈用底和遮瑕把他昨晚留下的痕跡遮了個干干凈凈。
頓時有種一夜耕耘白干了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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