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結束,梁歡尋死一樣地跳進湖里。
趙清明隨其后。
接連兩下,很大的水花,還濺了趙清影一水。
趙清影撐著圍欄,看向水里。
水里的苦命鴛鴦,已經抱在一起了。
梁歡也沒嗆著,還有心跟示威。
趙清影嘖嘖幾聲,看樣子,一時半會分不開。
梁歡不會游泳,可趙清明拿過青年的游泳冠軍。
趙清影一點都不擔心,水里的倆人。
林瑯在座位上,指著趙清明留下的手機和手表。
還有些擔心,“嫂子,趙書留下的這些?”
趙清影回頭看了眼,踢了邊潯舟一腳。
“還看熱鬧?”
邊潯舟回神,從口袋里拿出個袋子,把趙清明的東西放了進去。
“媳婦兒,裝好了。”
趙清影往水里看了眼,“路周,開船回去!”
“啊?”
這也太狠了吧!
“影姐,就算跟水里那丫頭絕了,可泡在水里那男的,是你親哥!”
趙清影不以為然,“絕是什麼位?我跟那丫頭也能做嗎?”
路程周怒瞪著,不知怎麼反駁大逆不道的話。
好像很有道理,不僅很有道理,還足夠狠心。
“我這船開回去,再想讓我開回來,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趙清影兀自坐好,瀟灑擺手,“回吧,死不了人。”
路周還是不敢,“大姐,我這剛開業,鬧出人命還是在職的市長書。我......”
趙清影笑了笑,“屁大點人工湖,能出什麼事。”
“走吧,小月在岸邊等著呢。”
“后面才是重頭戲!”
船慢慢悠悠地開了回去。
趙清明在水里箍著梁歡,把放在邊潯舟扔下來的泳圈里。
笑著親了親漉漉的眼睛,“抱我,我帶你回去。”
哪里還用強調抱兩個字呢,帶著泳圈的梁歡胳膊圈著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清明哥哥,別離開我!”
趙清明用力往前游著,一只胳膊努力圈著。
“誰說離開你了。”
梁歡噎,使勁往他上。
“那個林瑯,你不能喜歡!”
趙清明無奈笑著,忽然前面出現一繩索。
跟在海邊沖浪一樣,他抬眼往上看。
邊潯舟聳聳肩,表示自己盡力了。
有了外力輔助,趙清明輕松不。
臂膀用力,把人往懷里攏了攏。
“人家都林妹妹路哥哥的喊了,還能有我什麼事!”
梁歡笨,一門心思全在趙清明上。
哪里注意到路周跟林瑯之間的暗流涌。
或許是因為早前趙清影刻意提到的話,梁歡先為主,以為林瑯喜歡趙清明。
可路周上船的那一刻,倆人的話題,就一直在這花花公子上。
包括,林瑯找他要路周的微信。
“我不管,你要是找別人。我就在你茶里下藥,趁你睡著,閹了你。”
趙清明看著說氣話的樣子,漉漉的頭發在臉上。
因為剛才哭過,眼睛還是紅紅的。
怯生生的,像森林里走丟的小鹿。
“梁歡,有些話說不得。”
秋風習習,吹在了的梁歡上,涼意侵擾,不自覺哆嗦。
在趙清明的話里,聽出威脅和兇猛。
“看來,我還是需要睡服你。”
梁歡梗著脖子,忽然就變得牙尖利起來。
“趙清明,今天這賬,我不算給你妹妹。”
“算給我?”趙清明掌心在腦后。
接著說,“怎麼算?把我綁床上,醒了睡,累了睡?就你那點力,先能自己游回岸邊好了。”
梁歡仰頭,看不見船上的人。
可想到趙清影那惡狠狠的眼神,還是心有余悸。
兩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梁歡看向遠方,波粼粼的水面。
偌大的圈浮在視線里,圓圓的,像命運給一早準備好的大門。
芒萬丈,就立在那兒,巋然不。
只等。
為等。
船靠岸,邊潯月和拉布拿著寬大的浴巾等著。
“嫂子。”
趙清影笑了笑,被扶著下了船。
邊潯舟跟小路搭救水里的倆人。
干爽的岸邊臺階上,很快被大片水漬占滿。
浴巾分別裹著倆人,秋風吹來,一片清涼。
趙清影替梁歡著頭發,看著紅紅的眼睛。
“別看我,不這樣,你他媽還得把我哥拖死。”
“我媽說我矯,我看你才是矯到家了!”
梁歡哼哼唧唧,“才沒有。”
“等下坐渡車回去,房間給你們開好了。管你們發生不發生點什麼,反正我媽和我婆婆會準時去的。”
“機會只有一次,過期不候!別我罵人!”
梁歡抬眼,咬著。
“別看我哥,他要是不聽我的,我直接把你倆私會的照片發給你爸媽。”
“到時候,讓你爸打斷我哥的。你后半輩子,就守個瘸子過吧。骨科那幫好事的,能把你這事夸張萬倍,傳播十年!”
邊潯舟嘆著氣,看著忽然和好的閨倆。
故意踩了踩腳下的水洼,“大舅哥,打斷你的!”
趙清明冷笑,“這筆賬,我記到冬至那天!”
擺渡車把落水的倆人送到房間。
岸邊這群人也各自散了。
路周鼓掌,忍不住為趙清影的狠心點贊。
小路更甚,只留下一句話也坐車溜了。
惹不起,惹不起。
趙清影踢了一腳地面上的水,“邊潯舟,背我走。”
邊潯舟:“得嘞,媳婦兒,走著~”
有任務的人都坐車走了。
他倆事不關己,在后面,慢慢悠悠。
一邊聊天,一邊欣賞沿途風景。
“這地方還真有調,夜深人靜時,那棵樹夠。”
趙清影:我在這為我哥跟閨費心,你腦子里全是靡靡燦黃的小片。
邊潯舟惹了老虎,而不自知,還在自言自語。
“等下那旖旎名場面,讓媽媽直接看到,會不會接不了?”
趙清影:“看不到林瑯當兒媳婦,確實會難。”
“啊?”
“可知道我哥脖子后面的紅痕是梁歡撓的,估計會第一時間給梁叔叔打電話。”
“負荊請罪?”
趙清影揪著他的耳朵,“定婚期!”
邊潯舟微微側臉看,“在我們婚禮之前,還有好日子?”
“只要我媽想,哪天都是好日子。”
趙清影在他背上晃了晃,又嘆著氣著子,著他。
邊潯舟被后的撥著,止了步。
“怎麼了?”
兩人側頸相,“林瑯看上路周,可不見得是好事。”
“路周的?我看他沒事。”
“再說吧。路周應該不會給林瑯機會,咱們這群人里,他最浪。可他才是最通的。”
“邊潯舟,你給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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