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噎,其余大臣面驚訝之。
興武帝輕咳一聲,“糧食問題已經解決,未與眾卿說起此事,自是因我東陵出了細,謹慎行事罷了。”
“那寒災呢?西丘城今年還遭了寒災,甚至路有凍死骨!”大臣們鍥而不舍的提出問題。
李彌月怒了,“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提出問題,倒是解決啊!皇兄養你們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們發現問題提出問題的。寒冷最好解決,無非是百姓缺被,說到底大家一起捐點錢,買些寒送過去,便可以完事。指朝廷撥款去賑災,你們是要累死皇上嘛!”
“慎言!”一個老臣巍巍的呵斥。
怎能在皇上面前說死字呢!
李彌月嗤了一聲,這個皇兄便是對這幫大臣太好了。
一個個家里有錢有糧,俸祿給得極好。
可真要是國家遇到問題,一不拔,就都指國庫里的錢。
若是平時,李彌月自不會這樣反,但天災人禍連續幾年,國家困難,這些大臣不想著拿出點幫忙就算了,指著皇上能有通天的本領,填補上天給的窟窿,簡直讓心頭火旺。
李彌月的一番聲討,讓皇上心中暢快,他面上不顯,上徐徐道,“長公主的建議也有道理,眾位卿,可捐錢捐。朕記得陳宰相家中頗善經營,名下產業遍布東陵各。”
興武帝說著,看向恭在隊列最前面站著的陳宰相。
陳宰相忙出列,擺出巍巍的樣子,極力否認,“微臣一介臣子哪里懂得經營,家中也無甚產業,皇上說產業遍布東陵實在是折煞老臣。只是微臣的小舅子頗善經商,在東陵確有不產業,但也沒有遍布全國如此夸大。”
“哦?”興武帝挑眉。
陳宰相忙了禮節,更加恭敬道,“微臣愿捐出一年俸祿,作為賑災款,支援邊境災地區。”
他字字鏗鏘,一副清廉正直的謙恭模樣。
宰相一年的俸祿也就一千多兩。
“皇上,微臣要養一大家子,家里并無余錢,只能湊一湊,捐出一百兩。”
“皇上,微臣還欠著外債,也愿捐五十兩。”
“微臣,……”
……
大臣們一個個說的視死如歸,捐出的錢跟打發要飯一樣。
李彌月看得冒火,皇上面微慍,眸也沉了下去。
大殿之上,漸漸靜了下去,眾人噤聲,垂頭不敢看龍座上散發威的君王。
陸玄凌上前,行禮道,“或許有人能解決此辦法,只是皇上也要給對方方便。”
興武帝抬眸,面緩和道,“快說!”
“漣城趙家,算是當地的富戶,太能燈,便是出自這里。”陸玄凌提醒道。
興武帝恍然,面上微微出神。
漣城知府呈上來的關于賀天和趙家的奏折他已看過。
本來派陸玄凌跟蹤賀天,想要查出賀天勾結裴煜的證據,從而抓住陳宰相的把柄。
最后證據沒找到,卻查出賀天欺民霸市,坑害趙家的證據。
誰知賀天狡猾,是將此事推給出面的下人上,下人了替死鬼。
賀天反而金蟬殼,將上的罪責了個一干二凈。
這于此次燕妃的事幾乎如出一轍。
陳宰相手中不法之事,實在謹慎的很。
興武帝即便懷疑對方,拿不出罪證,卻也無可奈何。
面對呈上來彈劾陳宰相小舅子的奏折,興武帝對趙家也有了了解。
正是近些日子傳的火熱的太能燈趙家。
明明這麼個稀罕的燈可以高價出售只賣給富人權貴,可趙家卻偏偏定了個接地氣的價格。
當時報回來,聽聞趙家人說的意思是燈為民生項目,造福民眾,價高便失去了作為太能燈,取之自然的意義。
興武帝還聽說趙家前些日子在漣城的各個大路口,免費安裝太能燈,以至于漣城晚上的治安都好了不。
還有不讀書人,家中貧窮,宵前在路燈下借讀書。
此等義舉確實勝出很多商人的作為。
趙家是沈青的舅家,商人所求的無非是各地市場都能為其打開,府不阻。
“若漣城趙家愿意捐錢,皇兄何不將其列為皇商呢!他們家可是和倒爺也有關系呢!”李彌月道。
趙家傳出太能燈出自倒爺,這也不是什麼。
興武帝如今知道趙家與倒爺能攀上關系,還是因為沈青。
倒爺這種神人份不好與人道明,通過趙家反而能自圓其說。
皇妹和陸玄凌說到底,其實就是讓給沈青經商開全國綠燈。
若是把趙家列為皇商,既能藏沈青本人,而且以手里的東西,每一樣都令人震撼。
周邊的國家也不得要買回去這些東西,而且皇商賺的錢里也能有國庫一份。
簡直是一舉兩得。
“朕準了,傳朕旨意,漣城趙家若愿解朝廷的燃眉之急,今后列為皇商。”興武帝大手一揮,臉上也出笑容。
陳宰相面皮一。
他為賀天爭取了這麼久的皇商,皇上都沒答應,如今一個小小趙家竟這麼輕而易舉便了皇商。
西邊之事刻不容緩,在南越因明蓮公主發起戰事之前,必須解決西邊患。
商議出辦法后,興武帝便命李彌月和陸玄凌回去收拾,準備出發。
與此同時,興武帝派遣使者前去南越。
明蓮公主不明不白被追殺,他要南越國主給出殺人的理由。
燕華箏從皇后宮中出來,臉大變,像是被人蒙頭打了一棒,神恍惚。
穿過花園,準備離開這里,卻發現有人正朝這邊走過來。
興武帝后跟著太監,與燕華箏了個正著。
瞇了瞇眼,著眼前比年輕時更加穩重,俊朗無比的男子,讓開道路福行禮。
“臣婦參見皇上!”燕華箏眼睫半垂,掩住眼底震驚和淚意。
“免禮!”
皇上看著昔日的白月,心中滿是歲月靜好,角微微翹起。
燕華箏握拳頭,掐著掌心,等他離開。
對方卻著半晌,而后道,“燕氏進宮,是來看珠公主的嗎?”
“不是。皇后請我進宮,聊些家常罷了。”燕華箏抿角,勾起一抹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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