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凌淡淡一笑,時空不一樣,他并不做評論,只是正道,“明日我要離開京城,已安排暗衛護你,眠眠可放心出侯府。”
“多謝!”沈青朝他還禮。
“你與長公主合伙誆騙皇上的事,最好不要出破綻,以后關于自己的事,你還是說的好,不說也好過欺君。”
沈青知道他是為好,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想起昨日中藥在詔獄見到顧太醫,沈青道,“顧爺爺竟是太醫,他犯了什麼罪,為何會被關在牢里?”
“顧太醫牽扯一樁陳年舊案,關在那里,是為了護他的命。”陸玄凌道。
“寶兒呢?是不是也跟顧爺爺來京城了?”沈青杏眼圓睜,急切道。
陸玄凌見什麼都不知道,便將顧寶兒的真實份告訴了沈青。
沈青驚訝萬分,“原來這幾天傳言皇宮回來一位流落民間的公主,說的竟是寶兒!”
陸玄凌一笑,而后又正道,“皇上命三司會審,查清當年的事,顧太醫要在詔獄呆上一陣子了。”
“皇宮果然是非多!”沈青微嘆,不由低聲嘀咕。
陸玄凌看了一眼,見天不早,便道,“早點歇吧!”
說完,他便要轉離開。
“你今夜不宿在這里?”沈青道。
陸玄凌腳步一頓,見沈青面疑,緩聲道,“我還要與人商議要事,便不回來了。”
沈青“哦”了聲,手掌一翻,手心里已經多出一些袋裝的藥。
“我不懂醫理,但今天特地問過長公主,說這些藥可以預防一些瘟疫疾病。朝廷從我這里買藥送到西丘城太慢,這些你找人先送給侯爺用用。”
西邊的瘟疫和荒,導致定北侯和孟將軍所在的地方全部封城。
陸玄凌臉上雖不顯擔心,心中肯定是有的。
他救了兩次,算來是自己欠了他。
現如今他又幫忙調查謀害的南越人,于于理都該有些表示。
陸玄凌側轉過來,細長的眼尾正對著,“多謝。”
說著,他拿過那幾袋藥。
“等一下,我幫你寫下怎麼用藥。”
上面的文字都是現代文字,與這個時代的文字有差別。
沈青若不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在這個時代怕也是目不識丁。
手中變出標簽紙和筆,將用藥的方式寫好上去藥袋。
“好了。”抬頭看他,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已經著了。
沈青朝他一笑,有些訕然,“我不知道該給你弄些什麼?或者你告訴我西邊除了瘟疫和荒外,還缺什麼?”
陸玄凌眸和,眼下弓起的臥蠶讓他顯得溫雅如玉。
他知道沈青能拿出很多稀奇東西,見真誠主開口,便也不再客氣,道,“如今天寒,又遇荒和瘟疫,西梁怕是已經按捺不住要手了。路上運糧難免生變故,還耽誤時間,等我護送公主回來,眠眠若能親自與我去前線,便能爭取時間,讓時局早些穩定。”
沈青沒接話,只皺眉道,“既然西邊局勢那麼張,皇上還讓你去送公主,豈不是白白浪費你的時間,換其他人送不行嗎?”
“只有我答應護送公主這個要求,皇上才允我去西丘城與父親同戰。”陸玄凌道。
沈青嗤了一聲。
當皇帝的就可以以權謀私。
明知道陸玄凌和裴煜是死敵,還讓兩人同行去北撻。
皇帝對明蓮公主心存虧欠,卻讓陸玄凌護送,彌補自己兒的難過。
真是好大的權力。
沈青本想報復明蓮公主下藥之仇,可惜明天就要和親離開了。
陸玄凌走到門口,又突然轉道,“你現在還是我夫人,稱呼侯爺不妥,仍然要同我稱呼一聲父親,免得被人聽到,落人口實。”
他說完這話,邁步離去。
沈青愣了愣,想起剛才確實沒侯爺父親,只呆呆朝空的門口“哦”了聲。
這人還謹慎,微微撇。
春夏和李嬤嬤走到門口,看著世子離開的背影,邁著小碎步趕忙進來。
“夫人,世子怎麼走了啊!”
沈青見兩人對陸玄凌的稱呼又換了回來,也懶得計較。
“他有公事要理,晚上不回來。”
兩人“哦”了聲,點點頭。
翌日,沈青坐侯府馬車前往長樂街。
路過京城最大的當鋪時,沈青讓跟著的侍衛,將馬車里放著的箱子抬下去。
沈青昨晚已經將嫁妝里的金子全部買了各種零零食。
又將嫁妝里的玉古玩拿出來一箱子,今早當些金子。
當鋪老板看到定北侯府馬車停在外面,侍衛跟著沈青進來,不敢怠慢。
易結束,沈青得了金子,坐回馬車里的心也輕快起來。
零食鋪子二樓,沈青代讓抬過來的箱子正在往樓上搬運。
馬車過來,搬運工也將箱子全部放在了二樓。
沈青讓瑞叔等人在樓下等著,自己先上去。
這些箱子都上著鎖,全部是空箱子。
將一個個箱子打開,分門別類的將各種零食從空間轉移進去,又將買回來的玻璃柜臺組裝板也放在二樓,而后將箱子鎖上鎖,離開去下一家店鋪。
瑞叔在沈青坐上馬車后,才讓管事的和伙計出來,裝柜臺的裝柜臺,盤貨的盤貨。
到了另一家日用品店,二樓同樣也放了一排的空箱子。
將這些空箱子裝滿后離開,瑞叔才吩咐人讓管事的帶著人上來盤貨,裝柜臺。
剩下的家產品都是大件,鋪子也還沒找好,便暫時放在空間。
兩家店鋪的貨品是之前沈青已經擬定好的。
瑞叔、初霜、喜鵲雖看過單子,卻對上面的新奇的名字聞所未聞。
如今初霜、喜鵲對著單子上的古今名字去核對實貨品,還是驚訝不已。
便是在店里安裝柜臺擺放貨的伙計,看到這稱為玻璃的柜臺也甚覺稀奇。
如今各家店鋪的柜臺,貨都是擺在臺面上的。
像這種臺面是玻璃明的,直接能看到里面擺放貨的柜臺,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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