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硯攥手中的這被江初放在他口的佛珠,沒再追乾元,而是難得大聲道了謝,留下一句,“我會再帶來還愿,為這座寺廟捐錢投建的。”
乾元轉看過去,不待他再說什麼,就見宋清硯已經跑遠了。
沖著離開的方向默默施禮默念善哉,“但愿你這一路的跪拜,能為你們求個圓滿的結果。”
宋清硯不顧膝蓋的疼痛一路沖到山腳,上車就聽到了手機鈴聲,拿過手機才發現了手機上江初打來的無數未接電話。
宋清硯心頭一跳,接起朱石的電話,呼吸差點驟停。
宋清硯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個紅燈,超了多速趕到朱石說的碼頭,遠遠就看到了商河程被警察圍堵著,但是卻站在船上挾持著江初。
宋清硯本以為這次將江初帶來參加朱玉的婚禮,回去后商河程和雷擎全部落網。
一切都會結束。
可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出,章雅晴這個人其實早被雷擎發現了,現在又被商河程拿威脅利用。
來了個計中計。
商河程想要帶著懷著他孩子的江初玉石俱焚。
商河程似乎知道自己死路一條了,看著岸邊張穿越人群走上前的宋清硯,用力抵住江初的脖頸,發瘋的笑著看他,“宋清硯,就算我死,也要你的老婆孩子一起陪葬。”
“哈哈哈哈……”
“我商河程臥薪嘗膽謀劃了幾十年,還是被你這個私生子奪了權。”
“你想得,你想得。”
“我要讓商淮山絕后,讓你這個腹黑敗類絕后。”
宋清硯努力保持冷靜,似是完全不在乎江初的哼笑一聲道,“商河程是你傻還是我傻,你覺得像我于算計的人。”
“要是江初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會讓你這麼輕易知道。”
“江初肚子里的是別人的孩子。”
“是我故意放出的餌。”
“引你上鉤的。”
“你覺得用,你能威脅的了我嗎,愚蠢!”
宋清硯說罷,還發狠的催促警察,“還愣著做什麼,抓捕啊。”
警察被宋清硯說的一愣一愣的。
但是在看到從船后上去的救援人員,也明白了。
江初沒有任何誤會,深深的明白宋清硯是為了救才這樣說的。
默契的配合著掉眼淚,似是傷心的不得了。
甚至還主抵近商河程,閉上眼睛罵宋清硯,“宋清硯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商河程被江初和宋清硯這一唱一和卻是弄得懵了兩秒。
江初趁機用宋清硯教的防反肘了商河程。
商河程一瞬腹痛難忍的松了手中的刀,但是不待江初跑遠,就被商河程抓了把。
可商河程剛抓住江初一個浪頭打來,整個船劇烈晃了下,船上所有人重心不穩朝著一邊到了去。
江初也被商河程不力的甩開滾到了甲板上,腦袋還因著船的晃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
劇烈疼痛一下,腦袋一白。
但是江初還是強撐著站起甩甩腦袋,模糊的看到宋清硯朝著這邊坐著快艇趕來。
就在想牽笑著朝宋清硯揮手時,猛地被人一推,整個人落海中。
隨即不待反應過來,一個浪頭掀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卷走了。
江初最后耳邊只剩下商河程發瘋的笑聲和謾罵,“哈哈哈哈……”
“去死吧,宋清硯就算我死,也要你老婆孩子陪葬。”
音落,商河程就被警方制服在了甲板上。
而宋清硯早就不顧快艇駕駛人的勸阻說浪大不能下海,就縱跳了進去去救江初。
可是就在那短短幾秒的時間,因著浪頭太大,江初早就不知被卷到哪里去了。
-
這邊如荼如火的慌找著人,而在不遠的與T國界的海底,某個爺悠閑的潛在水底幫他的海豚寶寶檢查。
沒想到剛檢查完,逗著小海豚轉了一圈,季知節余就瞥見了隨著海水打來,且不斷往下沉的一抹影。
季知節笑著拍拍小海豚的腦袋,和它告別,用力游向了那抹綽約的影。
-
宋清硯這邊不死心的一遍一遍的在海里翻越尋找著江初。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救援人員都勸宋清硯放棄,江初可能真的被剛才的大浪已經卷走了,再找就要出國界了,還需要申請。
宋清硯立即吼道,“那就快去申請,繼續搜救,不準停。”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說罷,又立即,“呸,江初不會有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那麼善良,就算我死也不能。”
宋清硯眼角的淚不知混的是雨水還是海水,緩緩海中,他也重新翻滾,重新進海中繼續尋找。
淅淅瀝瀝的雨慢慢在變大,直到救援人員急通知,暴雨即將來臨必須要撤退了。
宋清硯即使筋疲力盡了卻在水中還是不肯放棄。
還是朱石攔著宋清硯在強要把他拖上岸,宋清硯不肯,兩人在海中糾纏時,猛地看到了浮出的宋清硯兜的紅繩。
差點被海水卷走,他下意識手抓住,在雨中舉高手,瞬時游向要準備游走的宋清硯,大聲問道,“四爺,這是太太留給您的嗎?”
茫茫雨中,宋清硯一扭頭就看到了懸在朱石手中的佛珠,下意識向他的口。
又看向朱石手中的佛珠,一瞬從他手中奪下來,按在口,“還好,還好,它沒有漂走。”
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乾元說的話。
宋清硯靈乍現,這老頭這麼神,他一定知道他的江初在哪的。
不待朱石在雨中勸說什麼,沒想到宋清硯主往船上游了去,大聲喊道,“上船回去。”
朱石瞬時松了口氣,但是隨著宋清硯剛上船,就聽見他沉聲又道,“去萬靈寺,現在馬上去萬靈寺。”
朱石擰眉,“四爺,暴雨一會兒就要來了,我們明天……”
朱石話沒說完,就聽見隨著一道驚雷下來的還有宋清硯的吼聲,“不行,一秒我甚至都不想耽誤。”
“你害怕,我自己開車去。”
朱石怎麼可能允許。
可是待他們冒著雨趕到的時候,卻被告知這個乾元在兩個小時前已經被接走去深山老林中閉關了。
宋清硯瞬時愣住了,怎麼可以這麼巧,直接揪住那個看門的小和尚,“你騙我的對不對?”
“怎麼可以這麼巧?”
接著宋清硯忽地想到什麼,疑心病又犯了,忽地瞇眼揪他的襟咬牙狠厲道,“還是說,那個老頭其實本就是和商河程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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