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雖然時間已晚,但蘇墨風仍然堅持送我到醫院對傷口進行消毒。
搞完手續回到家,早已經是半夜時分。
蘇墨風叮囑我不能水,不能吃口味重的食,又吩咐了許多注意事項后才讓我下了車。
“我第一次見識到你這麼老媽子的一面。”我打開車門,接過他遞來的背包。
“誰讓這次患者不怎麼聽話,如果我不說多幾遍,我打賭肯定第二天就跑去吃麻辣燙這些辣口的東西。”
呃,還真被他說中了,我理虧,不再辯駁,沖他虛心笑了笑。
蘇墨風搖搖頭,無奈道:“想不留下疤痕,就按我說的做。不然到了下一個夏天,怕你連短袖都不敢穿。”
“遵命!”我背起書包,沖他敬個禮。
等到蘇墨風的車開走,我拿出手機,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回撥回去,聽到唐雨有些焦急的聲音:“小沉姐,你總算接電話了。”
“不好意思,剛到家。”我問道:“怎麼了,明天的計劃發生變化了嗎?”
“沒變沒變。”唐雨怕我改變主意,忙道:“我就想問一下,我們明天要不要帶點什麼東西過去,家巖哥有沒有喜歡的東西?我去買。”
我留意到自育中心回來,唐雨就改口家巖哥,而不是sai。
“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我想了想,“哦,對了,這些年來,他倒是對某樣東西有的。”
“什麼東西?”
“大。”
“……”
按何家巖給的地址,我和唐雨兩人來到市區某高級復式公寓小區,很快大出來迎接我們。
張小樂穿著修短,笑語盈盈地開了門,把我們迎進屋。
“sai,們來了。”張小樂朝里喊了聲。
唐雨盯著張小樂前的波濤,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一馬平川,臉上毫不掩飾地流出失落挫敗之。
我忍住笑,湊近耳邊道:“據說喝羊可以。”
唐雨又又地瞪了我一眼。
何家巖貌似剛洗完澡,頭發還漉漉的,手中拿著一杯熱牛,沖我們揚了揚眉,“一大早的跑過來就為了看我是不是還活著?”
“家巖哥,好些了嗎?”唐雨看到何家巖,忙把手中的水果籃給站在我們旁邊的馬叔,“我不知道該送什麼,所以就隨便買了一些水果。”
何家巖的氣看起來好轉不,有些好笑地看著那一大筐水果,“以后不用這麼拘禮,你看余沉每次跟我見面,可從來沒捎帶過什麼東西。”
唐雨乖巧地嗯了聲,打量何家巖,見他神狀態尚可,心里松了口氣。
我們才開始聊沒幾句,張小樂敲門走進來,走到何家巖旁邊耳語幾句,何家巖皺起眉,點點頭,輕聲說句:“我知道了,你讓進來吧。”
張小樂估計以為何家巖會拒絕,沒想他居然點頭答應,臉上微微驚訝,很快恢復正常神,轉往門口走去。
何家巖搖了搖手中的牛,似思索什麼,幾秒后對我和唐雨說道:“今天有個貴客來訪,不太方便繼續招待你們。”
我馬上領悟過來,應聲好。
我和唐雨正想走向門口,何家巖突然停我們,轉喚了馬叔,“老馬,帶們從后門走吧。”
“為什麼?”唐雨驚訝問道,們才到沒多久,屁都沒坐熱就被趕走了,這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能從前門明正大地離開,得溜后門,唐雨有些生氣了。
我出意味不明的笑,看著唐雨,“人家有之約,不方便被人看到我們,明白了嗎?”
唐雨臉沉了沉,不再言語,跟在我后。何家巖朝我投來奇怪的眼神,我挑挑眉,他心中那些小九九,我還不明白嗎?
從何家巖和張小樂的神大概可以猜到訪客八是楊葶羽,這次何家巖傷是否跟楊葶羽有關系還無從而知,但小心點總歸是沒錯的。何家巖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我們,但這些話肯定不方便直接跟唐雨說得太清楚。
“速速到醫科大學來一趟。”我還坐在唐雨家的車上,接到蔣雯雯的一通電話。
“干嘛了?”
“哎呀,你來就快來。”蔣雯雯不耐煩拋下一句就掛了電話,聽起來貌似那邊正忙碌著。
我無奈,只好跟唐雨說了聲,讓唐雨把我放下車來。
“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做,我送你過去吧。”
于是我坐著唐雨家的車直往醫科大學,遠遠就看到蔣雯雯等在校門口,見我從一輛陌生的車里走出來,張了張,又看到我后的唐雨,表更疑了。
我簡單地給們介紹一下,問蔣雯雯:“什麼事火急火燎地把我過來?”
“趕跟我去大教室一趟,有天大的驚喜!”說完蔣雯雯就拽起我的手往前走,唐雨一臉好奇,猶豫一下就快步跟上來,笑嘻嘻道:“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嗎?”
蔣雯雯瞟一眼,并未回答,而是看向我。
“走唄。”我拉起唐雨的手。
我都答應了,蔣雯雯更沒意見,我們跟著蔣雯雯來到一家階梯教室門口,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圍一個圈,而圈里似乎有個人為他們的焦點。
蔣雯雯惋惜道:“還是晚了一步,課講完了!”
“什麼課?”我踮起腳尖想看清楚那個焦點人,卻發現視線怎麼也越不過那一群烏泱泱的人。
蔣雯雯角勾起來,拉起我的手,“走,我們也去湊熱鬧。”
蔣雯雯居然把我們往人群里帶,我們開一層又一層的人,盡人的白眼,好不容易才慢慢接近焦點人。
蔣雯雯手突然高舉起來,道:“蘇醫生!”
我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忙朝里面那個出半個頭頂的人看去,他聽到喚,抬起頭來,我們的目在半空中撞到一起。
他看到了我,眼里笑得好像盛開一朵花來,我呆呆地著,不知為何,想到昨天被他擁在懷里那似有似無的皂香味,耳朵漸漸地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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