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巖不耐煩地出聲打斷我們兩個孩的竊竊私語,“都這麼晚了,我送你們回家吧。”
我這才想起馬叔今早說的話,奇怪地問他:“你不是有節目嗎,怎麼還過來?”
“今天不是你生日麼,特地提前放工,打算給你個驚喜,結果某位壽星公跟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生勾搭牛郎去了,你說我氣不氣?”何家巖冷冷地瞥一眼唐雨,眼神里含有濃濃的警告意味。唐雨假裝沒看見,頭撇開。
我心里一陣,自昨晚開始,他就開始準備各種小驚喜給我,本以為就在馬叔今早的接送后結束,誰知他還預備了更大的驚喜……
等等,更大的驚喜?
“你打算給我什麼驚喜?”
何家巖白了我一眼,“現在沒了。”
“啊?為什麼?”
“本沒那心。”他還對剛才的事耿耿于懷。
我和唐雨互看一眼,心里頭閃過同一句話,這是個相當記仇的小氣男人。
“反正回去也睡不了多長時間,何不繼續下半場?”唐雨建議道。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回到家頂多也就睡個兩三個小時,我想了想,支持唐雨的建議。何家巖更無所謂,他的職業本就晝夜顛倒。
既然三個人都同意,馬叔馬上調轉方向,往唐雨說的一個地點開去。
“西門夜市在本地很出名的,sai又不長居這邊,肯定沒去過,小沉姐呢,你去過嗎?”
“我聽舍友說過,但沒去過。”蔣雯雯跟張景坤去過幾次,曾向我推薦過,但我這個人平日里很有夜生活,到了晚上基本窩家里,所以也就聽聽而已。
何家巖忽然道:“去到那邊你別我sai,我名字吧。”如果被人發現,麻煩可就大了。
“好,家巖哥。”唐雨似一直等何家巖開這個口,何家巖語音剛落,馬上改口道。
家巖哥?我被這個稱呼逗得噗嗤一聲笑了。
何家巖更是一臉無奈,“你還是我全名吧。”
“不就一個名字,著聽著就習慣了。”我揮揮手,表示這個話題過去了。
“小沉姐,你等的那個人聯系你了嗎?要不要上他一起去西門?”
本來還算愉悅的心,唐雨這一問好似一盆冰水嘩啦一聲澆滅了我的熱,笑容瞬間凝滯在邊。這小妮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都要忘了這回事了,還挖出來做什麼?
何家巖在前面聽得一清二楚,他聲音一下冷下來道:“估計不會聯系了。”
“為什麼?”
何家巖微微側過頭,看向我,說道:“他家和齊妮家今晚慶祝齊妮回國,最近他父親離家出走,被人發現在國,所以他爺爺昨天也跟著回了國,一家子團聚,今晚他家正鬧乎著,他是不可能有空過來的。”
“你怎麼知道?”唐雨疑道。
何家巖臉上閃過一窘,“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23歲了!”唐雨大聲道,很不滿何家巖這麼。
“這是忠誠對待偶像應有的態度嗎?”
“……”突然好想換偶像。
我在旁冷不丁冒出一句,“被豬跟多了,自然就知道豬是怎麼走路的。”
何家巖:……
夜很深,周圍一片寂靜,路燈寂寞黯淡地照耀著道路,發出微弱昏黃的,月如水,我們數人在小小的空間里,這輛車行駛在寬廣的路上,路上沒有其他車,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們四人,在飛快地沉寂地劃破這死寂沉沉的夜幕。
我和唐雨開始犯困,就著座椅睡下,唐雨靠在我上,我斜靠著座椅,在一路顛簸中,頂不住疲憊,慢慢合上眼皮。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喧嘩聲漸漸清晰,伴隨著鍋碗瓢盆撞的鏘鏘聲,我猛地睜開眼,看到眼前一片漆黑,不由迷茫幾秒,后才想到自己還在車上。車窗不知何時拉下了簾幕,暖氣地發出聲音,我和唐雨上都蓋上一張薄薄的毯子,唐雨因為我的靜,也睜開了眼,睡眼朦朧地問道:“到了嗎?”
“早就到了,要不是你們睡得跟豬一樣,估計我們都吃上幾了。”何家巖啪嗒一聲打開車門,先走下車。我和唐雨回過神來,也跟著下車,發現何家巖早在我們睡著的時候偽裝打扮好,得低低的鴨舌帽,黑框眼鏡,風的領子被他拉得高高的,這麼一眼乍看上去,還真認不出是sai。
唐雨首先反應過來,快步小跑到何家巖面前,仰頭左右打量幾眼,“sai……家巖哥,你這打扮真帥!”
“走吧。”何家巖并不理會,沖我揚揚下,往熱鬧的西門夜市走去。唐雨不以為意,腳步輕盈地跟在他后面,時不時湊上前跟他搭幾句話,何家巖很不耐煩,又不好擺冷臉,只能嗯嗯哦哦地敷衍應付。
何家巖發現我落在后面,站住腳步,回過頭等我慢悠悠地跟上他們,才又向前走。
西門夜市屬于G市四大夜市中的一個,四大夜市各有特,如同四大環燕瘦各有自己的優勢和特點,來G市不逛四大夜市等于白來一趟。東門夜市燒烤居多,一到晚上煙霧繚繞,遠遠就能聞見濃重的燒烤味,夜市的半空漂浮一層白茫茫的煙霧,遠遠看去宛若仙境。南門夜市主打大排檔,一溜都是敞開門大擺桌椅的大排檔,有家鄉特產、各小炒、粥面……啤酒妹穿著綠短短穿梭在人群中,逐桌兜售自家啤酒,北門夜市跟其他三個夜市不同,開在廣場部,頂部是大大的雨棚,四周的塑料棚能遮擋風雨,所以天氣不好時更多人愿意選擇來北門夜市。而西門夜市地理位置比較特殊,位市區中心,周圍都是高云端的寫字大樓和五星級酒樓,它有個其他三大夜市都比不上的優點——西門大門口面前就是G市有名的一條江河,晚上還能一邊吃小吃一邊欣賞江景,別一番特。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三年婚姻,霍銘軒為了心中的白月光,一次次傷害真正愛他的秦淺沫。直到她的心臟被人摘掉,他才驀然驚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別經年,帝都賀家的盛宴中,那個連夢中都不舍得出現的女子踏著星光走來,霍銘軒當場失控,瘋了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她卻沖他盈盈淺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你好,我是秦淺沫,這位是我的丈夫賀禹辰。”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