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尤思麗老早就喜歡上蘇墨風了吧?也許從聽到蘇墨風的傳說時就已經對這個名字深深著迷,直至看到如玉般溫和的本人。
因為喜歡,所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人的是那麼自私,又那麼執著。
我長長吐口氣,門咔嚓一聲開了,蔣雯雯踉踉蹌蹌地走進來,看到我大笑起來:“來,小沉,咱們再出去喝,接著喝,往死里喝。”
我看著已經花了的妝容,凌的劉海披在臉上,顯得邋遢又可憐。我把扶到沙發上,用卸妝棉簡略幫去哭得到都是的眼線和底。倒不是我多,而是如果不幫卸掉妝任由睡過去,第二天醒來第一個追殺的人就是我。
等我幫蓋上薄薄的被子時,蔣雯雯頭埋進被子里,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其實我沒醉,真的。”
我笑了笑,“是,你沒醉。”蔣雯雯的酒量怎麼輕易會醉,八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早上起來刷牙,蔣雯雯喋喋不休地在旁邊念叨著一句話:“蘇墨風跟你到底什麼關系?按照我久經場的經驗來判斷,這里面肯定有曖昧。”
我咕嚕咕嚕漱了口,自屏蔽的存在,越過拿起巾洗臉。
“你別不理我嘛,隨便說點也好,滿足一下我空虛的八卦心理。”
“你也知道你八卦。”我撇了一眼,“我要上班了,沒空跟你閑聊。”
“那我做好晚飯等你回來。”蔣雯雯兩眼寫滿哀求,我跟對視幾秒,終于敗下陣來,“我要鹽焗,上次你搶了我的那份,所以這次兩只都要給我。”
蔣雯雯忙不迭點頭答應了,這時別說兩只,把的大給我啃也樂意。
年前從大型國企跳槽到這家雜志社的時候,并沒有太多想法,盡管爸媽快打我的手機,也沒能改變我的主意。國企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早已讓我厭倦,但我也沒想到雜志社的工作居然完全將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生使。
我氣吁吁地將一整箱文件從一樓搬到五樓,啪一聲放到曹平平的桌上,嚇得他雙手一抖,差點暴走。
“哎喲喲,余編輯,咱能斯文點嗎?”曹平平瞪我一眼,見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搖搖頭,丟給我一本子,“下一期的采訪對象,你跟跟。”
我接過本子,曹平平在旁介紹道:“這幾期校草變霸道總裁的主題反響不錯,再接再厲。這一期的主角是亞的老總,高中畢業后去了加拿大留學,最近剛回來,據說我們老總跟他家長輩關系不錯,好不容易才約到檔期,你提前做一些調查,好好表現。”
我翻到首頁,一看名字和相片,心撲通一跳,媽呀,怎麼這麼巧,昨晚剛見面,現在就變采訪關系。
曹平平見我看到相片后臉泛紅,好心補了一句:“聽說他還單。”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看介紹。一邊看心里一邊嘟囔,這要是被蔣雯雯知道的話,我未來幾天都沒好日子過了。
合上本子,我暗暗嘆命運弄人,真是沒想到昨晚見到的那個宇軒昂的高亮,居然還是亞的老總,亞隸屬于高氏家族企業,高亮接管高氏企業也是遲早的事,年紀輕輕就有此作為,不得不令人由衷說一句,投胎需技巧。
“你之前采訪過幾個校草總裁,因為他們都是白手起家,總來說比較平易近人,我就沒提醒你。這次的高氏家族可是名符其實的豪門大戶,你記得要注意自己的外形打扮,尤其是著裝。”
這番話明顯針對我的T恤和牛仔打扮,我不服氣了,“我這接地氣,上次采訪的陳總還說我看起來很像他以前暗的隔壁家小妹呢!”
曹平平恨鐵不鋼地我的額頭,“人家那場面話,你這傻丫頭怎麼就當真了呢?都怪我對你太仁慈,搞得你如今沒大沒小,你看看其他編輯,哪個去采訪不是把自己打扮得跟公主一樣?你倒好,老把自己打扮得跟大爺似的,上次居然還穿一雙人字拖!”
曹平平大我四歲,崗位比我高一級,是名編輯部主任。在工作上一向照顧我,按他的話說第一眼看到我,就覺得我很像他學生時代被他甩過的小師妹,所以每次見我他都心生憐憫,想彌補年無知犯下的錯。曹平平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碎,見他一時半會沒有閉的打算,我忙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嚷道:“喂?吳先生啊,什麼,有急事找我?好好,我現在就開電腦去。”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逃開曹平平口水四的重災區。
亞大廈位中心金融區,離蔣雯雯上班地點不遠,采訪完可以直接約上蔣雯雯到金融區吃晚飯,這麼一想,我當機立斷預定了我們兩個經常去的牛餐廳,就算蔣雯雯沒空去,我也可以一個人。吃貨的心從不怕孤單。
隔壁位的蘇瓊月拋一包話梅到我桌上,半個子探過來低聲道:“我聽說秦編輯之前也在搶你那個采訪,后來被曹主任擺平了。”
我吃一驚,整個雜志社文筆最好口才最好最會際的秦編輯居然看上我的人?“那有什麼好搶的,不就是個采訪麼?這個專題之前提出來的時候,最不看好的人就是。”
蘇瓊月立刻出剛才曹平平臉上的神,就差一手指也跟著過來:“難怪人家曹主任要教訓你,你也太不上進了,你想想高亮是什麼人,社會英兼高富帥合!要是能搭上這種人,你還需要在雜志社混嗎?”
“呃……”我無語了半天,“人家是社會英,對配偶也是有要求的好不好,你覺得他有可能看上我們這種人嗎?”
蘇瓊月上下打量我,頗為贊同道:“確實,如今這個看臉的社會像你這種只追求在的真的太了。”
到了采訪前一日,我才把約飯的想法跟蔣雯雯說,蔣雯雯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明天要去B市出差,不跟你吃了。”
“你不是很久沒出差,怎麼突然又出差?”
“B市有個合同一直談不下來,老板讓我去試試。沒辦法,人長得漂亮就是一個職場武,整個公司上下就我這個武鋒芒畢,老板不派我去,派誰呢?”蔣雯雯將化妝品整理好,裝在一個收納盒里,放進行李箱。
我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高亮的事告訴,見這樣子,又打消這個念頭。人家如今活得自信又樂觀,快活得很,我干嘛要拿一個過去式的男人擾?況且,蔣雯雯擺明還沒忘記高亮,點提起高亮,時間自然會慢慢洗去回憶里的人和事。
這麼一想,我立馬改了主意。
“那你要小心點,別喝太多酒,你也看到如今的新聞都是一些當的喜歡調戲酒桌上的人……”
“知道啦,雖然我是千杯不倒,但我會在他們面前滴酒不沾也讓他們把合同妥妥地簽了。”
蔣雯雯的酒量我見識過,真的應了那句話,喝酒的人有兩種,一種是一點都不會喝,喝一點就醉。第二種是一旦會喝酒,絕對比男人還海量。蔣雯雯屬于第二種人,但深藏不,出門在外滴酒不沾,如果遇到應酬就象征地喝幾口。但想灌倒,還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人家祖傳釀酒,一家釀酒廠經營得紅紅火火,家里的孩子從小就開始練習喝酒,家里的海碗比臉還大,一天幾碗喝下去,對蔣雯雯來說,喝酒跟喝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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