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怪席卷了京城,京城的所有人瘋狂的收拾細逃命。
秦琬一邊收拾怪,一邊把京城里搜刮了一番。
如果預料的沒錯,接下來這個世界就要變前世一樣的人間地獄。
必須要提前準備才行。
不到兩天的時間,京城便了一座死城。
秦琬和蕭冽離開的那一天,是臘月十五。
天上又下起了鵝似的大雪,將死寂的京都染了一片雪白。
再過半個月就是新年,但對于京都的很多人來說,他們都沒有新年了。
從京城回西州府時一路平靜,并沒有再遇到什麼怪。
但京城里的事早已傳了出去,整個燕國,舉國震驚。
而更讓這個世界的人難以預料的是,這件怪蟲事件為了這個世界劃時代一個篇章。
從這件事起,這個世界的帝國時代逐漸瓦解,各地各種抓捕怪的組織逐漸興起。
漸漸的,城池的權力也從府逐漸轉移到那些狩獵組織的手中,而這些狩獵組織則都匯聚在了一點。
西州府。
最終,以西州府為中心,形了一個巨大的權力網絡,開始了這個世界嶄新的篇章。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西州府,干旱的氣候使得這里的風也干燥凌冽,仿佛刮起來的不是風,而是細細的刀片,刮在臉上有一種皸裂的覺。
新年的兩天,秦琬和蕭冽是在黃天沙漠里度過的,京都耽擱了那麼久,哪怕快馬加鞭,他們也沒能趕得回去。
從黃天沙漠里出來,秦琬覺得自己好像了層皮似的。
此時京都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西州府,因為天戮樓的存在,西州府的人們并不像其他地方的人一樣驚慌無措,還像以前一樣生活著。
秦琬與蕭冽稍作休整,便前往了西州府城。
天戮樓的眾人提前知道他們回來,早早的就在城門外等著了。
秦琬騎著馬,遠遠的看到城門外的那幾個影,一眼就看到了一襲紫的東方嵐還有邊的杏兒和小蓮。
除了東方嵐之外,杏兒和小蓮都曬黑了些,原本白皙的著幾分可口的。
尤其是杏兒,秦琬一眼看去,覺得比之前穩重了不。
“夫人!”杏兒也是遠遠就認出了秦琬,興地直招手。
秦琬和蕭冽策馬到他們面前,停了下來翻下馬,立刻便有人幫他們把馬匹牽到一旁。
“杏兒,這些日子過的可還好?”
“嗯,我聽說京城那邊出現了怪,你們沒事吧?”
看著杏兒那擔憂的神,秦琬心里一陣暖意,抬手了的頭發,笑道:“傻瓜,天戮樓就是打怪的,我們還害怕不?”
還未進城門,西州府總督季長瑜便縱馬而來。
京城的事他自然也已經知道了,但畢竟不了解的況,秦琬和蕭冽從京城回來,可以帶來第一手的消息。
當夜,秦琬與蕭冽、徐鈺與東方嵐、以及季長瑜等人在總督府談了一夜。
在他們回西州府的路上,秦天孚已經南下,遷都到了江南府的淮州。
經過了這一場怪的侵襲,不論是朝廷的威還是力,都在百姓心中驟然下降。
秦天孚更是被怪嚇破了膽,病倒在了路上。
季長瑜得知之后有些幸災樂禍,但同時,他也嘆了口氣,“我本來心里還擔憂,萬一發戰爭,恐怕又是生靈涂炭,誰想如今便是沒有戰爭,也變了這般模樣,蒼生何其無辜啊。”
“季總督能有此心,便是百姓之福,接下來還不知事態會發展什麼樣子,我想我們應該先顧好西州府,把西州府潛藏的怪全都驅逐出去,如此,天下百姓至有一個容之所。”秦琬說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秦琬。
“天下百姓?”季長瑜語氣有些驚詫。
他覺得秦琬說的有些嚴重了,就算這些怪厲害,也終究只是野而已,難道還能威脅到人的地位,使得天下百姓都沒有容之所?
“蕭夫人是經歷過那些怪,又是第一個建立起對付怪組織的人,和與蕭兄相比,我們對那些怪都知之甚淺,但在天戮樓這些時日,我已聽他們講了不關于這些怪的事,我覺得蕭夫人的提議很有必要。”徐鈺站在了秦琬的這一邊。
僅僅是從那些只言片語與流言之中,他也察覺到了怪泛濫的可能。
一旦那些怪大量的泛濫,恐怕真的要天下大了,在這個時候,給這個世界的人們留下一片凈土,是他們第一應該考慮的事。
季長瑜看到徐鈺也支持秦琬,不由看向蕭冽。
蕭冽也默默點了點頭,表示支持秦琬。
“好吧,我這就調西州軍對西州府全境盤查。”季長瑜決定道。
“西州府地域廣闊,可以容納大量百姓,但問題是沒有水源。”秦琬問道:“不知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雪山引水的進度如何了?”
接下來,水源已是重中之重,必須將水源從西涼雪山引過來。
季長瑜輕咳了聲,掩飾了眸中的一抹尷尬,“這件事,本督并不太了解,不過蕭夫人放心,接下來本督一定派大量人馬前去挖造渠,早日完工程。”
他一開始并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所以只是蕭冽安排的那些人在干,到現在連第一個山頭都沒有挖到呢。
這一夜,他們一起商議了接下來西州府的建設走向,等到結束,已經是天邊破曉。
大家疲憊的分別,回了各。
從京城快馬加鞭趕回來,又在總督府熬了一夜,秦琬幾乎是沾床就睡了。
睡的并不好,接連做了好幾個夢,都是關于那些怪的,前世帶著小隊去各救援,和各種怪打道,幾乎所有的怪,都知道它們的弱點,知道如何對付他們,雖然在夢中稔地對付那些怪,但是每一次都很疲憊,一直到從夢中醒來,也沒能擺這種疲憊。
醒來的時候,蕭冽已經不再這里了。
一切已經劇變,相比秦琬,他又更多的事要理。
秦琬躺在床上,看著上面雕鏤的木紋頂,默默地放空自己。
想到了在黃天沙漠的那一天夜里,星空格外的低,和蕭冽生了火,一起坐在火堆旁。
火焰照耀著蕭冽的俊臉,秦琬聽他講過去的事,那些故事以前在書上已經看過,但從蕭冽的口中說出來,卻是那樣的鮮活,不容地道:“真羨慕你們總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蕭冽問,“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從異世而來,在這個世界是格格不的存在。
“你不知道,但你已經做了。”蕭冽說。
那一刻,秦琬對上他的眸子,心底仿佛涌出了一生機的力量。
而現在,已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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