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宋策一家,秦琬回到客棧,打算與東方嵐會合。
正要進客棧的時候,忽然覺到后一抹視線。
腳步微頓,但并未回頭去看,很快便繼續往客棧里去了。
“公主!你終于回來了。”杏兒看到秦琬,連忙著急地迎了上來。
一旁正在吃東西的東方嵐和小蓮也放下了碗筷,看向秦琬,以及后的宋策一家人。
秦琬看杏兒著急的樣子,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杏兒道:“外面不知道出了什麼子,好多兵在搜查。”
東方嵐也道:“淮府是個是非之地,我們還是趕離開比較好。”
看這個況,恐怕很快就會封城,到時候想走就麻煩了。
秦琬道:“東方姑娘,你先帶小蓮杏兒和宋策一家出城,我還有件事要辦,辦完之后我就去城外找你。”
杏兒沒想到秦琬剛剛回來,又要把自己拋下了。
想要跟著秦琬,但一旁的東方嵐已然答應,“我帶著他們在西城外十里亭等你。”
“多謝。”秦琬說完,便轉離開。
南城,珠華巷。
巷子里一共七戶人家,秦琬大致探查之后,便確定了臧崎母親的住。
此時,屋里的雙紅正在打掃。
既然是王爺讓住在這里,雙紅自然不敢輕易離開,只能認命地在這里住下。
就在剛打掃完房間,準備把臟水倒出去的時候,忽然看到落到院子里的秦琬,頓時嚇得大一聲,盆里的臟水也潑了出去。
秦琬連忙躲開,看向眼前的人。
看起來三十出頭,為臧崎的母親確實年輕了些,但想到這個時代子親都很早,年紀上勉強應得上。
“你……你是什麼人?”雙紅指著秦琬聲道。
剛剛面臨了那樣的腥場面,現在就像個驚的小白兔,看到陌生人便嚇得不行。
“是興王把你安排在這里的?”秦琬問道。
雙紅連忙點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王府的人嗎?”
“興王把你給我了,你跟我走吧。”秦琬淡淡道。
事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底。
秦琬自然不能讓臧崎的母親在慕云洲的挾持下,這樣對不利。
“去哪兒?”雙紅沒敢立刻答應。
“去西州。”
先到那里安頓,到時候再做打算。
總之不能在慕云洲的淮府。
“西洲?我不去!”雙紅連忙躲到了門后,看向秦琬的目再次變得狐疑。
剛才的那些人說了,要是出了淮府,就要殺了。
這個人肯定是哄騙的。
秦琬瞇了瞇眸子,“你難道不想見到你兒子?”
“兒子?我哪里有……”
雙紅下意識地要反駁秦琬,忽然腦海里想到了什麼,聲音頓時梗住。
臉微白,“你怎麼知道我有兒子?”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親手把他的兒子拋棄了。
可自從為玉紅樓的鴇母之后,每逢深夜里,便無比悔恨。
如果當初能再堅持一下,也許就能度過難關把兒子留下來,現在也不會這般孤苦無依。
“我兒子,還活著?”雙紅的聲音微微抖。
當時兵荒馬,那樣的世道,以為臧崎絕對活不了。
“他還活著,跟我走,也許你還能有見到他的那一天。”秦琬道。
其實并不喜歡這個人,不管是什麼愿意,既然把孩子生了下來,就要負責任的把他好好養大。
如果被拋棄的是秦琬,是不會再見這個人的。
但那日在客棧,秦琬覺到了臧崎對母親的,就算他表面上恨,但心深應該還是希能再見到的。
不管臧崎愿不愿意,他應該有這個選擇的權力。
至于對秦琬來說……
虱子多了不,債多了不愁,拖油瓶多了,多一個一個也無所謂。
反正是要帶流放隊的那些人去西州的。
多帶一個人,能得到個武功高強的打手,實在是很劃算的一件事。
“我……我跟你走!”雙紅握了拳頭,眸中十分堅定。
就算要冒著被人殺死的風險,也想再見自己的兒子一面。
帶著雙紅從珠華巷里出來,秦琬掃了一眼遠的一個烏塔頂。
日灑落下來,在塔頂上打下一個黑的人影。
但并未多言,帶著雙紅匆匆離開。
等秦琬和雙紅走后,烏塔頂的后面走出一個黑年來,神復雜地看著們離開的方向。
正是臧崎。
其實這些時日,臧崎一直在秦琬的附近徘徊。
他本來想要離開,可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鬼使神差地便又回到秦琬邊,悄悄跟上了他們。
就在剛才,他看著秦琬闖王府和那些將軍府里,悄無聲息地進去,又悄無聲息的出來。
秦琬離開之后,王府和那些將軍府的府庫就全部失竊了。
臧崎不知道秦琬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件事,一定和有關。
慕云洲并沒有殺他的母親,他是不是該把這件事向慕云洲報告一下呢?
可現在他的母親在秦琬的手里,他這樣做豈不是得罪了秦琬?
臧崎也不想上去把他的母親從秦琬手里搶過來,雖然之前他為這個人的死而痛苦不堪,可現在看到,他卻不想去面對。
沒有結果的苦苦等待,十年前他經歷過一次。
他以為會回來,但再也沒有回來。
同樣的事,也該經歷一次。
想到這些,臧崎有幾分報復的快。
很快,秦琬帶著雙紅一起離開淮府城。
出去的那一刻,雙紅很是心虛,神忐忑地看著后面。
一大群兵突然涌到了城門口,雙紅嚇得雙都了,連忙就要逃跑。
秦琬抓住雙紅,道:“不是來抓你的,放心。”
果然,那些兵只是守住了城門,并沒有往外追們。
雙紅這才松了一口氣,但神還是很張。
“王府的人對你說了什麼?”秦琬問道。
雙紅小聲地道:“他們說,我要是出了淮府城,就殺了我,咱們趕走吧,千萬別被王府的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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