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梁董,不好了,你們看!”
書沒顧上敲門,急得直接沖了進來,只為了告訴梁聿修和梁老爺子這個消息。
梁聿修和梁老爺子還在做準備,他們決定好了,等公司出了聲明,會考慮開個記者說明會。
梁震灃制造出來的這場鬧劇,最終還是要他們祖孫來給他收尾,屁。
但這是最后一次了。
梁老爺子打算,這次事了之后就宣布,跟梁震灃斷絕父子關系。
他們父子之間親本就淡薄,梁震灃既然三十年不愿意認他這個父親,又一次兩次做出這種損害梁家利益的事,梁老爺子不認為這點淡薄的,隨時都會斷的親緣還有必要維持。
他老了,自知時日無多,所以他想為梁聿修,這個他看中的繼承人鋪好將來的路,哪怕有一天他走了,梁聿修也不至于走得太艱難。
兩人看到這樣的料,皆是一愣。
會是誰?
梁老爺子不清楚,也無從得知。
但梁聿修在看到他和梁震灃的合照時,心里就什麼都明白了。
那是十八歲時他跟梁震灃的合照,也可以說是三十一年來,他們屈指可數的合照之一。
有這張合照的人,不超過兩個。
一個是他,一個...就是梁夫人。
梁聿修覺心頭像是被拳頭重擊了下,陣陣鈍痛從心底翻涌上來。
說不上是難,還是什麼,總之復雜的。
“現在你想怎麼做?”
梁老爺子在一旁問。
梁聿修考慮了一會:“不開記者會了。”
梁老爺子看了他幾眼,欣又認同地點了點頭。
現在形勢發生了變化,還是這麼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繼續開記者會,到時候無異于人為刀俎我為魚,自己洗干凈了脖子送到那些長槍短炮底下,不知道場面會是怎樣的不可控。
所以梁聿修選擇不以新和昆騰兩邊號做聲明,而是用自己私人賬號。
他獨自在辦公室,編輯了一行又一行的文字,刪刪減減,最終發出的,只有那麼簡短的幾行。
針對網上的料,他做出了直面回應,承認了他跟傷者之間的關系,同時簡短地回應了豪門間那些算得上不堪的丑聞。
最后,他對大眾表示抱歉,為一個安分守法的公民,因為這些事占用了大眾的資源。
非常方,可是誠意十足。
溫伽南看著這些,面凝重。
陳玲敲響了門,推開看到溫伽南的臉,站在門口略有遲疑,像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來。
溫伽南已然回神:“什麼事?”
陳玲當即上前,語氣嚴肅地說:“警察局那邊打電話說,有查到一些線索了,請我們過去一趟了解下況。”
溫伽南沒想到這事還會有后續,原本猜測,俞奕塵大概只是做做樣子,這事最后還是會不了了之。
“現在是我過去還是?”
陳玲主問,一副任溫伽南調遣的樣子。
溫伽南思索了會,做下決定:“下午空過去一趟,我跟你一起。”
陳玲點點頭。
以為這趟出門不是開車,就是溫伽南開車,沒想到下午到停車場面,準備出發去警察局時,就溫伽南竟然直接把帶到一輛黑的大G面前,而且車上還有司機。
溫伽南看到陳玲的表,也有些尷尬。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是梁聿修非要安排的,其實也覺得這種車太招搖了,但耐不住梁聿修強勢。
陳玲心里門兒清,一句話都沒多問,只是朝溫伽南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溫伽南覺得那樣的笑意十分微妙。
兩人上了車,去到警察局。
面后,負責此案件的警察把況跟溫伽南和陳玲說了一下。
大致意思是,車輛遭到惡意破壞,但車上的記錄儀,以及周邊監控卻都巧妙地壞掉了,這實在讓人覺得古怪。
于是警方經過一番排查后,鎖定了燕城電視臺的一名司機老張。
老張,這個名字溫伽南不是很,但警察給看了照片的一瞬間,就想起來了。
溫伽南記得剛到山里的那天下午,燕城電視臺那邊卻是有個司機過來問拿鑰匙,說是們的車堵到他們出的位置了,需要挪一下。
但當時溫伽南在忙,騰不開,于是那司機主說,讓溫伽南把鑰匙給他,他去挪。
仔細想想,如果惡意搞破壞的人是他,那應該就是那時候下的手了。
只是,溫伽南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溫伽南沉著臉,周的氣場都有些抑。
陳玲就站在旁邊,那瞬間恍惚在溫伽南上看到了梁聿修的影子。
辦案警察說:“我們今早已經把他帶回來問話了,但那家伙咬死什麼都不知道,一句話也不肯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二十四小時后什麼都問不出來,也查不到,警方這邊就只能把他放出去。
溫伽南想去見見他,但辦案警察說這不合規矩,溫伽南只能作罷。
“那拜托你們再想想辦法。”
辦案警察點點頭:“肯定的。”
溫伽南跟陳玲從警察局出來,陳玲一臉憤憤:“沒想到那些人那麼惡心,那天晚上沒得手,竟然又搞這種手段,這是要害死人的!他們有沒有法律意識啊?還是說真的那麼無所畏懼?簡直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自顧自罵著,沒見溫伽南出聲,才轉頭看去。
“伽南,你在想什麼?”
溫伽南皺著眉頭,儼然沉浸在自己思緒里,陳玲了好幾聲,才回過神。
“你說什麼?”問。
陳玲又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這次語氣平靜了不。
溫伽南點了點頭:“那些人確實不是好人,但不一定就是他們,總之,一切等警察查清楚定奪吧。”
不知道為什麼,溫伽南總覺不一定是燕城電視臺那兩個,坐到這個位置了,里再腐爛,表面也會惜所擁有的一切。
干出這種事,一旦被抓到,就是敗名裂的結局。
但會是誰,溫伽南一時半會也沒有頭緒。
只能寄希于,警方能從那個司機里撬出點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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