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刑的第二天,君霓來了玉府,見了蕭玉唏噓不已。
“幸好我還沒有嫁過來,否則我也要被連累了!”
經過此事,君霓倒是了許多。
“既然這婚事也沒了,我不日便返回大齊了,說實話,這次東臨之行,讓我長了許多,之前,是我不夠,太任了,曾經對你造的傷害,我到很抱歉,你能原諒我嗎?”
真誠地向蕭玉道歉,蕭玉微微一笑。
“其實你心不壞的,我知道,就是子縱些,難免的,我不怪你!”
“那太好了,多謝你,以后如果你有機會去大齊,一定要去找我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對了,我這一走,就不能參加你的大婚了,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給你送賀禮來的!”
“那就太謝謝你了!”
兩個人化敵為友,握手言和。
至于上景,是要在京都參加完蕭玉的婚禮才走的。
雖然謀反的事他沒有幫上什麼忙,但也派了人來玉府護著蕭玉,他自己也是親經歷了一場別國政變,很深。
顧九辭要陪蕭玉去一趟大理寺,在謝謹行刑之前,蕭玉是要見一見謝謹的,有些事,要問個清楚。
大理寺單獨關押皇族之人的牢房里,謝謹穿囚,沒了往日如玉的模樣,頭發有些散,神也有些憔悴。
剛獄的時候,他甚至想,安帝以往待他不錯,說不定他加倍補上那些貪墨的銀兩,還能換得一條命,可聽聞謝晉和謝寅都被賜死,他心里也絕起來。
經此一劫,安帝怕是對這些兄弟們有了防備,謝頤算是好命,救了安帝一命,自己呢?究竟為何走到了這步田地?
他的野心配不上才能,二哥是有勇有謀,也敗了,下場凄慘,若不是娶了蕭玉的妹妹蕭容,又是關鍵時刻多留了一個心眼,說不定連個子嗣也留不下。
自己與景王才是最慘的,王府里所有的人,恐怕都得跟他一起陪葬。
謝謹想起了蕭玉,坐在牢里的這幾天,他想了許多,從小時候一直想到現在,有許多想不明白的,現在也都想明白了,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吃!
“來人啊!我要見蕭玉!不!我要見長公主!來人啊!”
剛拐過彎和蕭玉和顧九辭,老遠便聽到了謝謹的嚎。
只聽得獄卒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
“別了!等著吧!長公主很快便來見你了!”
聽了獄卒這句話,謝謹還不相信,蕭玉還會來見自己一面嗎?他可沒那個自信,便還是追著問獄卒,獄卒問得不耐煩,懶得再理他。
等見到蕭玉與顧九辭來了,獄卒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顧九辭搬了一把椅子讓蕭玉坐下,又檢查了上的大氅是不是裹得嚴實,牢里的謝謹看果然來了,還有顧九辭陪著,心十分復雜,蕭玉曾經與他青梅竹馬,曾是他的瑞王妃,到頭來自己負了,如今馬上就要為自己的皇嬸,看九皇叔這張的模樣,真是將捧在了手心里。
“你要見我?”
蕭玉坐下后,看了一眼謝謹,那眼里無喜無怒,像看一個陌生人。
真的坐在自己面前了,謝謹反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張了張,還是沒說出話。
“你或許想,我會恨你?想來看看你的下場?”
謝謹眼眸垂下,無力地反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
此刻見到蕭玉,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稚,蕭玉對他,完全沒有一在意了!
他再也看不到那個一見便笑容甜,含帶怯的小姑娘,準確地說,從大婚那晚開始,蕭玉眼里的笑和就消失了!
如今,別說他死,就算他有千萬種下場,也不會再牽的一緒。
“呵!你太高估自己了!”
謝謹掀了掀眼皮,慢慢平靜下來,既已想明白,便也恢復了一些皇室貴胄的傲然。
“那你今日來,有什麼目的,總不會是來給我送行吧?”
蕭玉裹了裹大氅,眼睛盯著謝謹。
“我來,是想問你,從我的嫁妝里拿走了什麼東西?”
謝謹吃了一驚。
“你知道了?”
“怎麼?只許你拿,不許我知道嗎?”
謝謹苦笑一下,想到自己拿到的那樣東西,真是笑話一場,為了那個東西,他真是錯得離譜!想到自己的失去,他竟忍不住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蕭玉很有耐心,看著他笑夠了,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原本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眼下看來,并不盡然。”
“你想知道是誰告訴我的嗎?”
謝謹搖頭,“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是你外祖父來了,他不說,你也未必會知。”
蕭玉不想與他扯太多,直接問道,“究竟是什麼,讓你不惜偽裝這麼多年,明明不喜歡我,也要裝作喜歡,還不愿毀了婚約,寧可拿了那東西,讓我死在瑞王府后院?”
謝謹看著,那張臉上仍舊沒有恨意,只有一不解。
“我若告訴你,你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蕭玉神冷了冷,沒想到他還要與自己講條件。
“你應該知道,你如今的境,除了我,相信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你吧?你還要與我講條件,這件事就算你不說,以后我一樣可以從外祖父那里得到真相,并不難。”
“那我便換個說法,希你看在母妃的份上,保我一脈,算我求你,我會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蕭玉不諷刺地笑了一下。
“你那遠房的表妹不是曾給你留下了一脈嗎?”
謝謹對此并不到意外。
“你都知道?錢管家告訴你的吧?”
“其實那不是我的孩子,云妹心儀我,我卻不喜歡,那晚我確實醉了,但什麼都沒做,想了別的法子,孩子是清弟的,辛六送他們回去之后,云妹將這件事說開了,他們也已經親很久了,生了一個兒。”
蕭玉看了顧九辭一眼,他輕輕點了點頭,錢素素的孩子如今還太小,以后若尋一安穩的農家長大人,遠離京都,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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