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教室，人已經了大半。

曾昀璟聽完謝澄的話后，好奇心大起，八卦問道：“什麼大好事啊？！”

溫知菱回答：“元旦匯演，小錢老師想讓謝澄表演鋼琴彈唱。”

曾昀璟一聽這話，開始遂自薦，“唱歌啊，謝澄不愿意的話我去唄，菱菱你覺得咋樣？！”

溫知菱猛地想起前不久，們五個人在KTV，曾昀璟那首破音跑調版的《擱淺》，引得服務員都跑來建議小聲點。

搖搖頭，“我覺得不怎麼樣。”

曾昀璟：“......”

謝澄嗤笑一聲，嘲諷他：“怎麼？你要上臺唱擱淺？”

曾昀璟見自己的黑歷史被重提，頓時不爽。

他瞬間破防：“滾！”

隨后又問謝澄：“那你打算唱啥？”

謝澄：“安靜。”

曾昀璟怒氣更甚，吼道：“謝澄你有病吧，我哪吵了你讓我安靜？！”

謝澄一記冷眼橫切過去。

“......我的意思是，歌名安靜。”

曾昀璟無語凝噎，“......行吧。”

溫知菱和白語晗面面相覷。

轉頭問道：“你要唱安靜？”

謝澄輕挑眉，話音里有些傲。

“怎麼，不行嗎？”

溫知菱搖頭：“沒沒沒，當然可以。”

錢金金聽到謝澄愿意參加的好消息后，開心地將謝澄喊進了辦公室，商討細則。

“老師，其實我還有一個建議。”謝澄突然開口。

錢金金：“你說。”

他故作思考，幾秒后才緩慢啟：“我覺得一個人彈唱顯得太突兀了，應該再請一位生，男對唱的話亮點更足。”

錢金金一聽是這麼個理兒，揚起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饒有興致地想逗逗他。

“那...要不請咱們班的文藝委員和你一起？湯妍唱歌不錯。”

謝澄邊反駁的話語快要口而出之際，小錢老師又改變了話風。

“嗯...溫指知菱同學也不錯，能歌善舞的。”

“也不知道謝澄同學想和誰合作呢？”

謝澄高商發言：“我和溫知菱比較，默契度高。”

錢金金對這個回答一點兒也不意外。

點點頭，說道：“那你去問問你同桌的意見吧，要是愿意的話，我就把節目單報上去了，不愿意的話你只能一個人上了。”

“好。”

等謝澄回到班后，溫知菱在他臉上看到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頓覺不妙。

男生慢悠悠坐下，散漫開腔：“溫知菱，為班爭的大好事，沒了你怎麼行呢。”

溫知菱呆滯幾秒，張開一道可的小口。

“啊？什麼意思？”

他笑意更濃了，語氣頑劣：“意思是你得和我一起上臺唱歌。”

拒絕得毫不猶豫：“不要。”

相久了之后，謝澄發現溫知菱這人好勝心強，凡事力求做到最好。

于是他故意激：“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不是啊。”溫知菱坦然回答，“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這事兒落到曾昀璟耳中，他比誰都積極。

中午一塊兒吃飯，曾昀璟將自己盤中的炸夾到謝澄那兒。

“澄哥，就非得是男對唱嗎，男男不行？”

“咳咳——”

白語晗被嗆到，“這話我怎麼聽著怪怪的啊？”

謝澄不耐煩地睨他一眼，“你想干嘛？”

“我也想上臺啊！”

曾昀璟出一副“舍生取義”的壯烈表，忽而語出驚人。

“實在不行，我可以男扮裝。”

眾人：“？”

周川：“這個歌，你是非唱不可？”

到最后，溫知菱還是沒能和謝澄一起登臺。

還不太能適應南城的氣候，一著涼就重冒了。

連著請了兩天假，第三天終于來學校了。

大家都跑來關心。

沙啞著開口：“我沒事兒，好多了，謝謝你們。”

這獷的聲音直接把曾昀璟怔住。

這還是那個聲音綿的溫知菱嗎？！

他趕忙幫去灌了杯熱水，“菱菱，你還是別講話了，保重！”

最關鍵的是，這聲音聽著怪瘆人的……

“謝謝你啊。”

一旁的謝澄忽而湊近，起了逗的興致。

“你這聲音，確實沒法男對唱了。”

溫知菱不愿再開口，送了他一記冷眼。

謝澄秉著關病號的善心，將曾昀璟剛灌來的熱水遞上。

他好聽話說足了，“喝點吧，潤潤嗓子，溫大小姐。”

溫知菱正納悶于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心了。

下一秒，他又自信開腔：“匯演靠我一個人足夠了，穩贏。”

白語晗冷不防拆臺：“謝狗，你鋪墊這麼半天不會就是為了夸你自己吧？”

*

南城一中的元旦匯演定在12月31日下午，匯演結束后正好放學，開啟長達三天的元旦假期。

五人小分隊約好了要在31日晚上去謝澄在日月灣的住所一起年。

本次的元旦匯演，主持人是阮真真和程曜。

謝澄的節目被排得較后。

鋼琴是借用了學校藝館的，需要有人幫忙搬上來，有些麻煩。

表演過半，見有人搬著鋼琴去后臺，就知道快到謝澄了。

生們沸騰了，興致昂揚。

元旦的節目匯演單上，扉頁仍舊用了謝澄和溫知菱一起拍的宣傳照。

謝澄還曾調侃說：“一有活就用我們照片，咱倆這也算是綁一塊兒了。”

主持人介紹到謝澄時，臺下突然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其中夾雜生們的尖聲，整齊劃一地喊著“謝澄”。

白語晗見此場景，愣住，轉頭就和溫知菱吐槽：“嘖嘖，生們沒事吧，怎麼都喜歡謝澄？！”

舞臺布置得很簡單，除鋼琴外再無過多點綴。

謝澄站在舞臺中央，沖著大家鞠躬。

他眼神向七班的方向，最終在溫知菱上定格。

仍舊是那樣溫安靜的存在，鼓掌著舞臺，明凈的杏眸與他對視著。

此刻的年，那樣自信耀眼。

他站在舞臺中央，周遭所有的夸贊與掌聲，皆屬于他一人。

萬丈燈落在他上，他笑著開口：“大家好，我是高二七班的謝澄。”

男生磁低沉的嗓音過麥克風傳進大家耳中。

——“下面這首《安靜》，想送給一位周杰倫的小迷妹，祝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