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賠!”
林默然果斷回答。
對顧家的誼,在懷孕進顧家做牛做馬那半年多,全都使用完了。
顧景堯帶回顧家,那時候,是真想在顧家好好過日子。
顧家其他的人都說自己要干活,便在家里任勞任怨地干活。
地面被拖得發,每天洗一大堆服,煮飯做菜,任勞任怨,一心想做一個好兒媳婦,讓顧景堯安心在部隊保衛祖國。
直到顧景堯一犧牲,他們丑陋臉都全出來了。
開始還忍讓著,覺得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顧景堯的家人,傷心,他們肯定也很傷心,不計較這些。
而后看到顧景堯留的那些信件,所有信念在看到顧景堯信件的時候轟然倒塌,對顧家那僅有的誼也煙消云散。
對顧家好,對顧家的忍讓,全都是因為顧景堯。
一心著,愿意為之付出一生的男人心里本就沒有,還留什麼面?
以前不會讓他們坑一錢,現在更不可能給他們一分錢。
“同志們,你們聽聽,你們看看。”
“你們看看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趙素梅又氣又恨,雙眸通紅,心頭全是不甘和不服氣,不信,請了這麼多人來,都搞不了林默然。
激得跳起來道,“打人,危害人民財產生命,同志,我報警,今天你們必須把抓進去!”
“我要告,我要讓坐牢!”
派出所同志扶額,頭疼,道,“趙同志,你們這頂多是家庭部矛盾。沒坐牢這麼嚴重,而且,你這把林默然告進去,誰帶你孫子?”
“他本不是我孫子,他是野種!”
趙素梅怒目呲牙的道。
林默然微嘆一口氣,無奈抬頭問婦聯同志和派出所同志,道,“同志,你們都聽到了。你說,這樣的詆毀,換誰能忍?”
趙素梅惱火,大聲道,“同志,你們可不要被這可憐兮兮的模樣騙到。比誰都強悍,比誰都能賺錢。心眼比誰都多!”
話說得差不多,事也解釋得差不多,林默然索低頭垂眉,不再說話。
是非對錯,都給別人來評判。
“你們看,自知理虧,不說話了。”
見林默然不說話,趙素梅瞬間猶如地鼠一般,竄了出來,滿是得意的道。
林默然無語。
爛人。
以前以為,只有他們鄉下才有趙素梅這種蠻不講理、潑辣惡毒的人,沒想到城里也有。
城里人搞起來,比農村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不,同志,你把我抓進去吧。”
林默然抬頭和派出所同志道。
婦聯同志和派出所同志再次面面相覷,勸過來勸過去,都沒結果。
最后趙素梅發脾氣了,道,“同志,好,這是你們說的。說這只是我們的家事!行,你們不抓,好!你們辦的這事,我記住了。”
說完后,邊哭邊說的走了。
婦聯同志和派出所同志見趙素梅走了,也趕撤。
這事是趙素梅鬧起來的,自己愿意消停了,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顧景堯聽說自己家里鬧起來,趕往回趕。
剛走進院子,就看到趙素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極為凄慘地走出來。
“顧景堯,你真娶了好媳婦!”
“哪天我若死了,那都是你顧景堯害的。”
“見我一次,欺負我一次。顧景堯你就是個白眼狼。我若被打得有任何三長兩短,那都是你的錯。”
趙素梅恨不得一屁坐地上撒潑打滾。
可心里到底有些畏懼,不敢做太過分。
顧景堯眼神又冷又無奈地看著。
自己老母親鬧這樣。
“顧景堯,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趙素梅惱火看著顧景堯。
“走,去醫院。”
顧景堯眉宇冷毅的道,“上的傷,改檢查檢查,該賠我們就賠,該孝順的我們也會孝順。”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沒任何緒,聲音也沒什麼波瀾起伏,越是沒波瀾起伏,就越讓心驚,有點想退卻。
再抬頭看顧景堯的時候,顧景堯眼眸正落在林默然上,兩人視線錯,好似在流著什麼。
“我不用去了。”
“您得去!”顧景堯聲音堅定的道,帶著不可忤逆的氣勢。
趙素梅本拒絕不了,被顧景堯帶到醫院。
去醫院的時候,顧景堯還請了剛還沒走遠的婦聯同志。
醫生簡單檢查后,得出結論,“皮外傷,涂點藥就好。”
這結果讓趙素梅大吃一驚,哪哪都痛,怎麼可能只是皮外傷。
“醫生,見著嚴重的,麻煩你拍個CT,看病人口骨頭是否被踢碎,看臟是否有問題。”
趙素梅還沒開口說話,顧景堯開口了。
“不用吧,這得多費錢。”趙素梅有些心疼。
照CT不便宜,這錢給多好。
“您健康最重要。”
顧景堯沒什麼緒的道。
趙素梅被醫生帶去做檢查,檢查結果很快出來,沒任何問題。
“……”婦聯同志眉頭蹙老高,趙素梅真搞事。
要這麼花孩子的錢,要把兒子家鬧得犬不寧。
趙素梅看著這結果,心里疼,“我就說不用做,什麼事都沒有,你看看,你非要浪費這錢。這錢買米買面買不好嗎?”
“這里結果沒問題,不代表真沒問題,我覺得還要再檢查一下。”
顧景堯道。
“……”趙素梅驚訝,“醫生看了,也照片了,還要檢查什麼?”
沒過幾分鐘,顧景堯帶著來到神科。
趙素梅整個人立馬不好,“顧景堯,你鬧什麼?你帶我來神科做什麼?”
顧景堯將趙素梅拉到醫生面前,“醫生,麻煩你給母親看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然為什麼一點都見不得我和我媳婦日子過得順暢點。”
“……”趙素梅覺自己被辱了,大聲道,“顧景堯,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帶我來醫院,就是為了罵我神經病。我就說剛才,你和林默然對視看了那麼久,在這等著我呢?林默然怎麼這麼歹毒,詛咒我腦袋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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