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同樣剛直不阿,竟是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以死明志。
但他的死,依舊沒能讓皇帝清醒,文家還是被抄了家。
賢妃與二皇子以結黨營私為由,被打冷宮,二皇子則被貶為庶民。
本來這些事,與裴寂是半點關系都沒有的,他們斗得再厲害,也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天高皇帝遠的,他在這邊城便是名副其實的王,此的百姓只知肅王不知皇帝,甚至連相鄰的其他小國,也只認肅王一人。
他連現在的皇帝都不在意,又怎麼會管接下去的是哪個侄子繼位。
可是,太后將貶為庶民的二皇子送往了邊關,老人家雖然看著這些事糟心,但也不會出手去干涉皇帝立誰為太子。
只是心疼孫子,不愿意再有死傷,便想把人送到裴寂底下留條命。
沒想到的是,柳氏心狠手辣,生怕二皇子會得了裴寂的支持,殺回去爭奪太子之位,竟是半道將二皇子給截殺了。
對外說是路遇山匪,被賊人所殺。
這下好了,明明在家里陪王妃養胎什麼也沒干的裴寂,被傳說是勾結二皇子意圖謀逆,又說是謀害了二皇子,意支持三皇子上位。
他聽到底下的各路手來的來報,竟是被氣笑了。
他裴寂若想謀逆,幾年前伏誅裴聿衍的時候,便能直接宮變,還需要等到現在?
皇帝也不知是信了這話,還是沒有信,多次派了使臣過來,也沒說別的,只說母后想念他了,讓他進京過年節。
明眼人一聽便知道,這哪是想他了,分明就是想讓他進京去送死,簡直就是鴻門宴。
裴寂直接將送旨的使臣趕出去,只說前線戰事吃,沒空過這勞什子的節。
等衛南熏知道這件事時,自家夫君已經將朝中來的使臣趕走了五回了。
比裴寂想的要更多,他可以了無牽掛,不在意皇帝太后,可父親還在朝中掛了職,衛家那些眷也都還在城中。
完全不在意他們的死活是不可能的。
當夜,丫鬟剪了燭心,帳子落下,衛南熏就側著子一點點挪到了裴寂的懷中。
這會已經是初夏了,邊關的夏日格外炎熱,幾乎連著好幾個月沒有下過雨了。
外頭炎熱,衛南熏每日都被拘在屋里,就連冰山都不被允許正對著,而裴寂日日陪,也都忍著不用冰,每天都被熱得要換好幾裳。
懷著孩子上比旁人更熱些,也不敢靠著裴寂,生怕把他給熱著。
可裴寂卻不在乎,將輕輕地摟進懷中,見似乎有話要說:“怎麼了?”
“夫君,我這孕是不是懷的不是時候。”
裴寂便猜到,是知道了最近的事,他之前是千叮萬囑,不許讓知道外頭的風聲,就是怕會胡思想。
聞言將摟得更了些:“胡說,你何時懷上,都是最好的時候。”
“外面的事不需你心,你安心養胎便是。”
衛南熏相信他說的,但也有自己的判斷:“那陛下若是繼續派人來呢,您打算與他撕破臉?”
裴寂的手指一下下地著的長發:“阿越覺得呢。”
他最近聽了很多聲音,有勸他息事寧人的,有勸他自證清白的,還有……
他心中也有了主意,只是他想聽聽衛南熏的意見,是否與他一致。
衛南熏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道:“夫君最近是不是氣了。”
裴寂沒吭聲,便懂了。
“既是了氣,就打回來。”
他裴寂從不這窩囊氣,也不替人背莫須有的罪名,若皇帝非要給他扣上污名,那他不如坐實。
就像衛南熏說的。
了氣,便打回來。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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