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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逼我做側房,重生二嫁上龍床》 第58章 裴寂其人

裴聿衍點了一營的兵馬,與林軍指揮使一道趕往了平鎮。

指揮使趙鐸是個極為狡猾之輩,他父對先皇忠心不二,到了他這勇武尚在,但這忠心卻不一定了。

畢竟裴家父子,哪個當皇帝不是效忠。

唯一令他舉棋不定的,便是玉麟符,沒了這玉麟符,便是他這個指揮使也號令不了這天下最為忠心驍勇的林軍。

他愿意隨裴聿衍走這一趟,一來是確保玉麟符能到手,二來是能第一時間看清站隊,若是太子事,他也能做第一個擁護者。

到了平鎮,他便立即下令封鎖了城門,挨家挨戶地搜人。

裴聿衍對今日之事,已覺十拿九穩,并不掛心,見暫時尋不到持符之人的下落,便打算先將衛南熏帶回。

他也以為自己對衛南熏不過是一時起意,不甘之心在作祟。

可這幾個月來,他竟無時無刻不想起,夜里纏綿夢中,白日里隨便見個相像的子,也都會當做是

他從未對個子如此鉆心蝕骨過,他也懶得去想到底是不甘還是其他,甚至不在意到底清白與否,便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好在,他留在衛家的人手不是白費的,總算有了好消息。

今日他本可以不來的,朝中還有一堆事等著他,但一想到能看見,不論是詫異還是痛苦又或是懊悔,都能令他快活。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衛南熏院中竟然有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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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反應自是怒不可遏,他想要掐著的脖子,將在不見天日的暗室之。他想問問便如此隨便,離不了男人了不

還是說,只要不是他,是誰都可以?

怎可如此作踐自己,同時還輕賤了他。

他正想將那男人碎尸萬段,再定睛一看,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裴寂。

這,這怎麼可能。

他對這個只年長他幾歲的皇叔,有天然的畏懼,他是皇祖母的次子,父皇嫡親的弟弟,也可以算是老來得子。

可奇怪的是,皇祖父與皇祖母并不十分疼這個子,很多時候甚至是冷淡的。

而他卻極為聰慧,不止讀書過目不忘,在騎武藝,排兵布陣之上更是天賦異稟。

他長得比旁的小孩要高大,不足十歲就溜去軍營征兵,之后更是隨軍出征。

很快他的天賦便得以施展,屢建戰功,不足弱冠之年,就能親自領兵殺敵。

傳聞他曾多次重傷,倒于敵軍尸骨之中,卻能于尸山海中爬出來,斬殺敵寇首級。

更有謠言,說他飲人食人,早非凡胎骨。

當然,這些都是謠傳,裴聿衍并不當真。

他見這位叔父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如此懼怕他,則是皇祖父駕崩歸天之時。

他守靈那夜親眼看見裴寂騎烈駒,與黑夜之中徑直闖宮門。

裴寂所披之銀盔上,染滿了凝固的鮮,而他,赤目手握滴的長槍,翻下馬,一步步踏進了靈堂。

那是裴聿衍頭次聞到如此直白且濃烈的腥味,他幾乎要嘔吐出來。

就連他的父皇,明明為其長兄,也已繼位為天子,都不敢阻攔分毫。

更讓他驚恐不已的是,裴寂默不作聲,放下了后背著的一個包袱,打開后,里面赫然擺著一個淋淋的人頭。

那人頭的雙眸驚恐,甚至死時都來不及反應。

眾人紛紛捂狂吐不止,他這位好皇叔卻仍是面不改,把那頭顱祭奠在了皇祖父的牌位前,自如地叩首上香。

后來他才知道,那個人頭是鄰國敵寇的王,此人曾在戰場上傷過皇祖父。

一直被視為大燕的宿敵,而他竟單槍匹馬毫發無損地將人斬于馬下,提著人頭來祭拜亡父。

那幾年此畫面幾乎了裴聿衍的噩夢,但凡一閉眼,都是那閉不上眼的頭顱。

在看見裴寂的瞬間,他就想到了文相如此篤定,又有恃無恐是為何。

原來玉麟符到了裴寂的手中。

他之所以從未想過會是裴寂,也是因為他了解他的父皇,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同樣對這個弟弟避之不及。

當初皇祖父駕崩的突然,擁立他父皇的聲音雖然占大多數,但有不傳言,說皇祖父曾留詔,要讓這個四兒子繼位。

是父皇勾結了前的侍,以及阻撓了裴寂歸京,這才得以坐上皇位。

他對裴寂的猜忌,定不會比他這個兒子,不然這麼些年,他早可以收了裴寂的兵權,將人召回京城。遲遲不敢手,不就是怕準備不夠萬全,反而惹來裴寂順勢造反。

以裴寂在軍中的聲,以及不世戰功,他若反了,哪還有他們父子的立足之地。

故而,他可以不跪圣詔,不跪天地祖宗,看到這個皇叔,縱有萬千不甘。

也不得不屈膝下跪。

在場眾人,除了裴聿衍外,最為訝異的便是衛南熏。

從裴聿衍下跪開始,整個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前世至此,除了跪皇帝太后,從來沒有見過裴聿衍能這般屈尊降貴,他就像是的天,這一刻,仿佛有點不認識他了。

而更讓意想不到的是,他跪的人是季守拙。

這個一直以為的窮書生,他不是說他家徒四壁,上無父母只有一兄一姐。到此刻才反應過來,他的兄是大燕朝的皇帝,他的姐是安長公主。

好,好一個家徒四壁清清白白。

以為自己尋了個家世普通的讀書人,可以招他贅,可以與他相攜白首。

想到那一匣子的銀錢,想到先前那些表的心跡,還有方才那些擔心他的話。

簡直就是個笑話。

就算再無知愚笨,也該知道能讓裴聿衍心甘愿俯首磕頭的,只有他的親叔父,那位戰無不勝的肅王裴寂。

難怪他嫌棄的屋子,總是用看賊似的目,不是因為他古板迂腐,而是他以為是那等爬床攀附的子。

真是太好笑了。

他的長相,通的氣度,還有說話的談吐涵養,以及健碩的軀,到底有哪一點像窮書生了。

衛南熏笑得眼淚水都要冒出來了,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傻瓜。

笑到一半,突得像是想到了什麼,腰間懸著的那塊玉佩。

上面刻的是一個寂字。

的腦海里驀地閃過個,寂,裴寂的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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