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路燈一盞一盞地亮起,高樓上的霓虹燈也逐漸亮了起來,夜幕悄悄降臨。
裴年年收拾了東西準備下班,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我們這次破了銷售記錄,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不斷地有人應和道:“對對對,必須要慶祝!”
“聚餐!聚餐!聚餐!”
裴年年放下手上的包,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雙手環,緩緩地說到:“今天提早下班,大家收拾一下東西,找個地方慶祝慶祝,怎麼樣?”
“裴姐萬歲!”
吳書繞過了前面一排手舞足蹈的人,溜到了裴年年邊,低聲說道:“我們是不是也要把小江給上,他可是我們的大功臣啊!”
“行,我去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了將近兩分鐘,江逾白才慢悠悠地接了起來。
“怎麼這麼久才接?”裴年年不滿地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慍怒。
江逾白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不不慢地說道:“我睡著了,沒聽到鈴聲。”
“不是在外面?”裴年年聽到了想要的回答,心明顯愉悅了一些,“你現在馬上來公司一趟。”
“有什麼急事嗎?”
“公司組織聚餐,必須到場。”
“啊?”江逾白了眼睛,委屈地說道:“可是,我不認識路。”
“麻煩!”裴年年站起來,拍了拍服上的褶皺,說:“你收拾一下,我去接你。”
裴年年和江逾白到場的時候,他們已經點好了酒菜,擺好了碗筷,正百無聊賴地玩著語接龍。
“不好意思,久等了。”江逾白心里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因為等他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們浪費了那麼長的時間,這樣想著,又稍稍鞠了個躬。
“沒事,沒事,不要的。”吳書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說:“我們特地給你們留了中間的兩個位置,快坐下吧!”
裴年年一看到桌子前擺得整整齊齊的酒杯,無奈地笑了笑,拿起一個又胖又高的啤酒杯,驚嘆道:“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哪里過分了?”小張義憤填膺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拎起面前的一瓶酒,給裴年年倒了滿滿一杯,說:“裴姐帶頭遲到,先罰三杯!”
下面響起了一陣又一陣起哄聲。
裴年年認命地端起面前那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小江也遲到了,也該罰!”
“等等,等等。”裴年年攔下了小張的手,咽了下口水,說:“人家還是小朋友呢,不能喝那麼多。”
小張思考了片刻,壞笑著說:“那要不……你替他喝,怎麼樣?”
“我替就我替,來吧,滿上!”裴年年豪邁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擲,覺自己像極了小說里的武林大俠。
見裴年年喝了一杯又一杯,江逾白有些于心不忍,拉下的手臂,說:“最后這杯我自己來吧。”
裴年年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突然像打了一樣,“沒關系!滿上!”
“這是……”江逾白用手指了指,一臉驚愕。
“正常,喝醉了都這樣。”
“哦。”江逾白一轉,就看見的額頭要往桌子上磕,眼疾手快地把手擋在桌子上,的額頭剛好磕在他的手心。
“坐好了,別。”江逾白一臉無奈地扶著坐直子,沒想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死活不肯松手。
“這也是的醉酒表現?”
“是啊!”吳書放下了拍的手機,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你是不知道,裴姐上一次喝醉酒,抱著公司一個男同事的脖子,要人家背回家,可把人家小男生嚇壞了。那次啊,被我們整整取笑了一個多月。”
“對對對!”小張激地跺了跺腳,接著說:“從那以后,就再也沒見裴姐喝醉過了,真是多虧了小江!”
江逾白眸暗了暗,轉頭看向裴年年,拿起面前的一小杯酒一飲而盡,稍稍站起,冷著臉說:“我看我還是先把送回家休息吧,一會兒喝大了就不好了。”
“行,你路上小心!”
公司的另一個男同事也跟著站了起來,客氣地問道:“需要我來幫忙嗎?”
“不用了。”江逾白把往后拽了拽,沉著嗓子回答道:“我一個人可以,你們玩得開心點。”
“那好吧。”
“走,我送你回去。”江逾白拉了拉被裴年年抱著的手臂,見還是不肯放開,認命地放棄了掙扎。
“誒小江!”吳書一臉不放心,再三確認道:“你知道裴姐住哪兒嗎?”
“知道。”
他何止知道,他就住在那里。
“裴年年,我上沒帶錢,坐公車可以嗎?”江逾白看著來來回回的車輛,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低聲問道。
“唔……”裴年年驀然抬起頭,把下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我可以。”
帶著酒氣味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耳上,的,他忍不住了脖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移開了的腦袋。
“坐公車需要稍微等一等,你別站著睡著了。”
“好。”裴年年拽著他的手,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著,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他們終于坐上了公車。
裴年年枕著江逾白的手臂睡著了。
他稍稍偏過頭,目劃過翩躚如蝶的纖長的睫,高卻不失小巧的鼻子,紅潤飽滿的,最后落在致漂亮的鎖骨上,呼吸一,慌地移開了視線。
沒想到,當裴年年閉上了那雙過分聰慧的眼睛,以及氣勢人的話語之后,竟然還有一點……
江逾白甩了甩頭,停止了腦中莫名其妙的一些想法,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到家了,快起來。”
“知道了。”裴年年乖巧地坐了起來,依舊抱著江逾白的手臂。
他一路半攙半扶,終于在小區關門之前把帶回了家。
他虛扶著裴年年的肩膀,把帶回房間,幫下了鞋子,然后用巾幫了臉,蓋好被子,才放心地關上了燈,回到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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