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春夏秋冬替過的三年過得飛快。
許念禾今年大四,學校的課程安排是實習,剛拿著選好的課題從指導老師那回來,室友趙欣就一直催,“念念,你快點換服,咱們面試要遲到了!”
許念禾看了眼自己今天的服,襯衫闊,還是經典的黑白搭配,這是今早為了見導師專門穿的,現在穿去面試也沒覺得哪有問題,把書放桌上,從柜子里拿了一個白帆布包出來,“這就可以,不用換了,我們走吧。”
趙欣默默翻了個白眼,把拽回來,“上周末逛街你不是買了一條紅子嘛,穿那個穿那個,面試多重要啊,哪有人像你一樣穿這麼隨便。”
絕不讓步也不松手,在趙欣的堅持下,許念禾只好換服,拉開柜掃了一眼,但是紅的太張揚,黑的又像是去參加宴會似的,又看了兩眼,從里面挑了一條白子出來。
鏡子前面的材姣好,形修長,抬手把長發挽起,因為低頭收力,鎖骨顯的格外明顯,干凈又漂亮,趙欣在旁邊心滿意足的欣賞了半天,然后點了點下,“不對,還缺個東西,念念,你戴個項鏈吧。”
說話的時候就在桌旁,許念禾抬頭,“那你幫我拿一條。”
得到應允后,趙欣拉開的化妝盒,在里面翻找適合的項鏈,卻翻到一個明小盒子,們一起生活三年還沒見過呢,趙欣好奇的拿起沖許念禾揮了揮,“要不你戴這個吧,白的發卡跟你子還配。”
許念禾看見那個發卡,目明顯怔了一下,抿抿,“換一個。”
“為啥,這個多漂亮啊。”趙欣不解,但還是把那個明盒子放回原位置,重新給拿了一條項鏈。
戴好項鏈后,順便換了個包,然后跟趙欣一起出門。
現在大學專業是新,再點就是育新聞記者,現在大四學校讓實習,很多人不愿意跟著學校走于是就找自主實習,趙欣和是大學室友,兩人相了差不多三年,也好。
許念禾屬于慢熱那種,但是趙欣活潑,上有幾分沈亦歡的影子,哦對了,說起這位大小姐,當年高考結束報志愿是最讓人意料之外的一位,總來說,當年的高考績很不錯。
而且是高三以來最高的一次,稱得上是省實驗那批高考生的黑馬,反正是大紅榜上沖進了前五,據說績出來后沈家父母高興的給老祖宗連著燒了三天的香。
然后興致的往學校跑了十幾趟,跟地中海那些老師們商量著報學校報專業的事,志愿書都快翻出花兒來了,反正是一分也不能浪費,最后定了個金融。
到了報志愿那天,這位大小姐卻悶頭在房間里,自己報了一個離家特別遠的重本,選的專業居然是攝影,沈家父母包括老師知道后急著一直追在屁后面勸。
沈亦歡聽煩了,直接宣布如果他們敢的志愿就去復讀。
一年就是一年,每年都有特殊的機會,為了防止真的把自己再送進學校,沈家父母含淚送自己的寶貝兒去上了那個學校的攝影。
其實報完志愿那天下午許念禾出來和逛街,姐妹兩喝著茶手挽手說話,就說出自己的原因了,是因為和于盛懷說好上一個城市的學校,沒有約定一個學校的原因是因為于盛懷那個爛績不配。
結果他突然改志愿去學航天航空了,還跑老遠,是報志愿那天才突然告訴的,沈亦歡氣的也直接把自己志愿給改了,至于為什麼學的是攝影,是因為那天翻了翻志愿書,瞅著這個專業比較順眼,于是就填上去了。
最后錄取結果出來,沈亦歡喜提攝影專業的新生份。
兩人那天說話對許念禾有醍醐灌頂的作用,那天回家后想了許多,最后想清楚了,然后拉開房間門,對著仍然趴在茶幾上看志愿書的許父許母,“我要學新。”
客廳氛圍瞬間平寂,連正在看電視的許斯宇都扭頭看了一眼,意料之中,許念禾跟許母又吵了一次架,而且這次的陣仗很大,最后的房間門都“砰”的關住了,許母依然氣的叉腰,“你說說這是跟誰學的脾氣?現在都敢跟我吵架了?”
許父在旁邊樂不可支的拆穿,“兒長大了嘛,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好像上了高中開始就敢和你吵架了,又不是今天剛開始。”
許父的叭叭的快,毫無意外,戰火迅速燃到了他上,許母瞪他一眼,“你兒沒大沒小沒規矩的和我吵架,你還驕傲?”
許父心里是驕傲的,但現在不敢說,又把手里的書往高提了提,假裝認真閱讀的模樣,不再開口找罵,許母自顧自猜測,翻舊賬的病犯了,于是說道,“肯定是那個小子教的,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他兩好像從高一開始就是同桌,每天朝夕相,你兒什麼都不學就學的那些壞的……”
許母剛說到這兒,許父就連忙看了許念禾房間一眼,關著門沒有靜,他又連忙轉回頭沖許母噓了一聲,“都跟你說多次了別提那個男生,怎麼了,你還想得念念去翻臺?”
被他這麼一說,許母氣的還拉著臉,但是也沒再提周徐也的名字,坐下繼續看志愿書,報志愿差不多三五天,許母想讓學醫,定了專業后又看了好幾個重本學校。
最后列出一個志愿填寫單,但是許念禾統統不看,守在房間到最后一天,直接把自己選好的學校和志愿填了上去。
專業嘛肯定是新,學校挑了好幾個,但都在A市。
許母著急的直拍門,最后許念禾出來了,“填好了。”
“你瞎填的什麼?我看看。”許母要進房間,許念禾不聲,“按照您給的填的,報志愿的網已經關閉了,您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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