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月份中旬，天氣漸冷，許念禾晚上學習時，不再開窗戶，敞亮的開著書桌臺燈，埋頭寫題的影偶爾一，更多時候是安靜的刷刷寫題，還有一周月考，不敢松懈。

不僅是許母給的力，還有答應周徐也的事，打算月考后換座位，換回去繼續跟周徐也坐同桌，提前跟沈亦歡說了自己的想法，聽著的很支持。

但是有次課間突然，示意看周徐也那邊兒，他和于盛懷前面坐的是董文萱，正扭頭問題，周徐也懶散的靠著后桌，翹著二郎，上搭著本數學題，指間輕輕轉著筆，低頭看的卷子。

“你說董文萱這次有沒有可能考過你？如果超過你的話我覺得肯定會找周徐也坐同桌。”

“不知道。”

沈亦歡瞬間從桌子上爬起來，語氣堅定，“不行，不能讓超過你。”

表認真，“念念，從今天開始我要監督你好好學習。”

許念禾彎，從旁邊拿作業本，轉頭又看了周徐也，董文萱已經問好題轉回去了，靠墻的年正在喝水，察覺到的目，斷了口水，朝看過來。

許念禾立馬轉回頭，低頭翻題，角抿笑，“他兩不會坐同桌的。”

“這麼肯定？為什麼？”

因為之前和周徐也已經約定好了。

這句話許念禾沒說，沈亦歡撐著腦袋看，“不管什麼，反正你必須考的比高，我就是看不慣，初中第一次見就看不慣。”

那時候還不知道于盛懷和董文萱認識。

“念念，你相信眼緣這種東西嗎？”換了個姿勢，繼續和聊。

“眼緣？”許念禾沒太關注這種偏于玄學的東西，“反正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的。”

“我也是。”沈亦歡笑嘻嘻的湊近，靠胳膊旁邊“監督”學習。

月考前一天于盛懷突然請假，沈亦歡帶來的消息是他生病躺家里了，他病的好像有些嚴重，連這次月考都沒參加，總共考兩天，考完最后一門回教室，周徐也幫兩個生把桌子搬回位置。

沈亦歡轉頭，“要不要去問問于盛懷？”

現在時間還早，而且因為月考，省實驗提前放學，許念禾點頭。

周徐也收拾了自己東西，拎上于盛懷書包，一起出了教室。

除了許念禾，另外兩個人都是門路，不知道已經來過多次了，門鈴聲響，中年人開門，沈亦歡禮貌十分到位，雙手放前彎腰打招呼，許念禾也跟著彎了彎腰，但是作幅度沒大，于母笑著把他們迎進來。

客廳，于母問候了幾句周母的況，周徐也輕笑著一一回答，許念禾側頭看他一眼，下頜線微微收，線條利落分明，平時的那笑意變淺，著對長輩的尊重意味。

走道盡頭的最后一個房間門拉開，于盛懷灰頭土的站門口，氣很不好看，他把三個人帶進房間，從桌子上拿了溫計含進里，又斜斜躺倒在沙發上。

沈亦歡站他面前，輕踢了他小一腳，“怎麼樣了啊你？”

“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于盛懷語氣虛弱。

許念禾，“吃藥了嗎？要不再去醫院看看？”

一直站們后的周徐也，長指勾著他書包，懶懶的搭在肩上，往旁邊走了幾步，給他把書包放桌上，抓過張椅子來坐下。

然后無拆穿，“別裝了。”

于盛懷含著溫計，眼神提溜轉著，朝那邊看了他一眼，無病的又裝了兩下，沈亦歡干脆手他額頭，幾秒后，踹了他一腳，“你生病躲考試？”

“我低燒，不信你再量量。”說著，于盛懷把手又放自己額頭上。

周徐也翹起二郎，環抱著臂，邊掛著的笑又恢復慵懶還帶些拽的模樣，“為什麼請假躲考試？”

許念禾轉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也問了句，“為什麼？”

看著一瞬間就站統一戰線的三人，于盛懷很快泄了氣，“我媽說了，這次考試再拿個倒數回來，就要給我轉班。”

“好端端的干嘛轉班？”沈亦歡坐下來。

“不知道。”于盛懷拿出溫計，扔桌上，“我媽那麼強勢，肯定說一不二，我再反抗也沒用。”

許念禾忽然有了共，可憐的眼神看著他，沈亦歡又問，“這次考試裝病躲過了，下次怎麼辦，你總不能一個學期都裝病吧？”

“反正這次是躲過了，下次的事兒下次再說。”

沈亦歡難得耐心溫的給他想辦法，“要不我們幫幫你？”

“怎麼幫？”

“給你補課。”

“三帶一，我怕你們帶不。”

沈亦歡拍了他一掌，“那你倒是也順著桿子使勁往上爬啊，我們總不能跳進井底去救你吧？”

周徐也掀了下眼皮，“還是說你真想轉去外班？”

“當然不想啊。”于盛懷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我去了別的班兒找誰玩兒？而且一天也見不著你們幾次，多可憐。”

“那就好好學習。”沈亦歡雙手兜，頗有幾分憤憤氣勢。

這天，于盛懷在三個人的包圍下，猶豫但好像又堅定的點了頭。

過幾天，月考出績，績表在教室最前面，一上午的課間，講臺上滿滿的都是人，中午吃完飯回來，講臺上終于沒了人，許念禾拿著水杯駐足，找自己的名字。

班排第二，后面跟著的校排也是第二。

眨眨眼睛繼續看，前面頂格的名字是周徐也，他數學和理又是滿分，許念禾彎了彎，為他高興，簡單記了一下自己各科績，掃了眼下面的排名。

找到董文萱的名字，班排在第五，但是校排出了前十，總績和前面人也是幾十分的差距，許念禾忽然松了口氣，反應過來后，有些心虛的看了眼教室，沒有靈舞者的影。

許念禾低著頭迅速回了座位，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突然關注別人的績，可能是前幾天備考時候，沈亦歡一邊在旁邊監督，一邊給洗腦鼓勵要一定要超過董文萱。

所以剛剛的關注點才會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