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私一直垂著頭，直到最后一句時，他忽然抬頭，圓而大的杏眼的盯著齊淵，生害怕錯過齊淵每一個微表。

齊淵的后背靠在沙發上，他微微瞇著眼睛藏起了自己的緒，探究般的看著李其私，“沒有這麼夸張。”

“沒有這麼夸張？”李其私大笑兩聲，“還不夸張？你還要用多致命的理由來傷害我？他已經是你的命了！”

齊淵直起子，語氣忽然變得格外強勢，“對！是我的命，我把沈韓楊看的多重，你自己心里有數，我曾今把你看的多重，你恐怕沒忘吧？”

“現在你來跟我追究什麼過錯？你沒資格。”

李其私呼吸一窒，看著齊淵的眼神都有些飄忽不定，他愣了愣，轉移了話題，“齊淵，你離開他好不好？我求你離開他吧！就算不跟我在一起我也能接，可是我無法接你去另一個人，甚至對他那麼好，我嫉妒，我嫉妒的發狂！”

以前的齊淵有多李其私，現在的他就在用兩倍的給沈韓楊。

“不可能。”齊淵甚至連多余的話也不想說，直接打消了李其私心中所有的想法。

李其私了幾口氣，廓起伏的很厲害，心里恐怕憋了很大的一氣吧，他瞪著齊淵，咬牙切齒道，“齊淵，我真的求你。”

“我求你啊！求你離開他！”李其私用低吼道聲音說出了這句話，可是回應他的依舊是齊淵的冷漠和不屑。

齊淵站起，“好自為之。”

說罷，他便準備離開，手指剛剛接到外套，李其私就猛然站起，發狠的看著他，“齊淵。”

“我不知道我會因為嫉妒作出什麼事，我日日夜夜的做噩夢，日日夜夜夢見你和他在我的夢里纏綿，我怕我堅持不住，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人。”

“歇斯底里，不顧一切。”

齊淵皺著眉頭回頭看他，“李其私，也許你應該放過自己。”

“放過自己？我怎麼放過？我做不到，除非你陪在我的邊，我就不會這樣。”李其私裂開角，笑的極為病態，蒼白的臉頰和猩紅的眼睛更顯得格外令人害怕，最開始那優雅而致的那個男人仿佛不是他。

就像人格分裂，齊淵有些頭痛。

“你這個樣子才讓我更加下定決定離開你。”齊淵冷漠的看著他，“我于你到底是什麼？一個玩？即便自己不，也不允許別人對我好？簡單明了，我就是備胎，甚至當了你李其私七年的備胎。”

“還不夠嗎？什麼時候放過我？是不是也想看見我親眼死掉？”

李其私怔住了，他傻傻的看著齊淵，好半天說不出話。

齊淵嘆了口氣，“你別傷害沈韓楊，他對我很重要，我也會不顧一切保護他，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

說完，齊淵穿上了外套，垂著頭慢悠悠的離開，留下李其私一個人呆傻的著空曠的樓梯。

…

出了咖啡店，時間也就剛剛過去十幾分鐘，齊淵長舒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繼續給沈韓楊打電話，一邊走一邊打。

可惜，電話永遠打不通，齊淵嘆了口氣，沿著街邊緩慢的向前走，臉難看的厲害，盡管長相英俊，也無人敢多看一眼。

另一邊，還被堵在路上的沈韓楊不停的看著手機，因為信號不好的原因，他什麼也做不了，消息也無法發送出去，電話只能打急電話。

謝崇抬起手看了眼時間，轉問他，“已經5點40了，他還在等你嗎？”

沈韓楊也不知道，他本聯系不上齊淵。

“沒事，再轉個街口就到了，等會兒我們去看看就好。”謝崇安道。

沈韓楊抬起頭，憂心忡忡的看著前方，聽見謝崇的話后，輕輕點了點頭，“好。”

頭頂的紅燈很快就要變換數字了，沈韓楊張的抿著角看著那一點一點減的數字，終于變一時，他角出一笑。

謝崇側頭看著窗外，一直注視著街邊行走的人，有時候觀察著這些人的穿著，有時候觀察著行人的神態，這是他長期以來的習慣，偶爾會添加自己看見的元素到服裝設計上面，行人清一穿的都很普通，他也看習慣了，直到一抹白的影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時，他微微驚了一下。

謝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嘆了口氣，“小楊。”

“嗯？”

謝崇指了指窗外那個穿白的男人，“齊淵，你要不要現在下車？”

沈韓楊的眼神迅速轉移，瞄準了謝崇所指的方向，他看見齊淵緩慢的在路上行走著，低垂著頭，微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

謝崇發了汽車，“趕快做決定，前面可以停下，錯過了就要下一個路口了。”

沈韓楊連忙拿起手機看有沒有信號，手機終于有了兩個很弱的信號，至電話能打出了吧？

他微微咬了牙關，“走吧，崇哥，我不下車，我給他打通電話，也許是已經說完了。”

謝崇毫不猶豫的踩下油門，汽車像是一利箭，竄了出去，“好。”

也沒在多說什麼，謝崇轉了方向盤，將汽車掉了頭，朝著其他的方向行駛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沈韓楊還目不轉睛的看著被車甩在后面的齊淵，直到齊淵接起了電話，他才收回眼神，做回座位上。

齊淵的語氣聽起來很疲憊，“怎麼才接電話？”

沈韓楊連忙解釋，“剛才手機一直沒有信號，我也沒辦法給你發消息。”

齊淵也沒跟他計較，只是問到，“什麼時候到？我在這兒等你。”

沈韓楊猛的坐直，看向被甩在車后已經很小一團的齊淵，約約看見齊淵好像掉了頭。

“齊淵，我可能來不了了。”沈韓楊嘆了口氣，“我有點其他的事，你已經見到李其私了嗎？”

齊淵一直走的腳步停頓了下來，他抬起頭，面無表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語氣明顯變得冷漠了些，“嗯。”

沈韓楊覺到了齊淵的冷漠，他抿，有些害怕，“都聊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