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段澤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愿意幫方的原因。

方家是真的用盡全力保住了段澤，沈念念，還有南星的消息，也是方家率先發現的。

這份，確實該還。

機場。

方帶著方青，還有方家余下的幾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

夜已經深了，機場卻還是有人，不過人總沒有天亮的時候多就是了。

是專機，可起飛的時間也還要等。

方青端來了一碗泡面：“小姐，你這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吃點東西了，等出了國，回了家，就有好吃的了。”

方搖搖頭：“不用了，你吃吧。”

“方青，還有多長時間？”

“小姐，沒有多長時間了...”

段澤站在不遠，就這樣看著，他并沒有上前，因為兩人已經沒有了話可以說。

只是現在的景很像當年方決定出國的時候，他也是來機場送。

不過那會，段澤很卑微的問過方：“能不能不走？”

方明明也紅著眼，明明也舍不得，卻還是抱了他，輕拍著他的背，說：“阿澤，你乖，不要等姐姐。”

多親的稱呼，一口一個姐姐，可句句都是溫刀。

時至今日，段澤其實也能理解方。

畢竟方首先是方家主，其次才是方。

一個家族的榮耀比什麼都重要。

對段澤來說，自己可以出事，可是段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

對方來說，也是一樣。

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所以，他們注定會分開。

即使是深夜，雪也還在下。

等啊等，等到了早上六點，段澤在機場的另一邊站著，方也終于站了起來。

當廣播開始播報，方跟著人群緩慢的往前走。

在坐步梯上樓的時候，卻似有所一般回了頭，但機場人來人往，并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人。

方青看得不忍：“小姐，別看了，段先生不會來了。”

“明天，就是段先生的婚禮了。”

“這個時候，他還能來幫忙，已經是念著往日的意了。”

方笑笑，并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在方背過的時候，段澤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拿了個帽子戴上，裹了黑的風，轉往外走。

就這樣吧，方，我祝你，此后前路坦，一帆風順。

他是理解方當年的做法，可理解歸理解，在放棄他的那一刻，方就不值得他原諒。

他會護著，無論在多遠的地方，可他的，要給同樣也他且不會離開他的人。

“他會在的。”

方的聲音很輕，方青沒有聽清。

“啊？小姐，你說什麼？”

方搖搖頭，沒有再說，只是拎著包走得更快了一些。

這一刻，隔著人，他們誰都沒有像當年那樣回頭。

出了機場，風雪很快覆滿頭，段澤找到自己車就開著回了段家。

他是時候回去補覺了，等醒來還有重要的事要辦。

飛機上。

方青側的座位空了一個。

保姆：“方青小姐，這家主是不準備跟著我們回去了嗎？會不會留在京都啊？”

方青嘆了一口氣：“不會的。”

“給小姐訂一張明晚的機票吧。”

保姆很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飛機起飛了，方青最后一次看著悉的地方，不免也落了淚。

“小姐，等你完了最后的心愿，你一定會回來的，是嗎？”

——

婚禮的前一天，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青鳶都來沈家陪著沈念念待嫁了，除了青鳶，沈念念也沒有選擇別人，畢竟這麼多年，也就青鳶一個好朋友。

沈家到張燈結彩，看上去喜氣洋洋的。

臥室里，沈念念還在十分高興的試服，主紗已經定好了，敬酒服沈念念還在糾結。

“青鳶，你說我是穿魚尾呢？還是肩？”

“我現在肚子還不顯懷呢，我想的去。”

青鳶看著各個品牌方送來的禮服，簡直要掛滿整個一百多平的臥室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要不這樣，你挨個試試？好看的就留著換著穿。”

沈念念神很足，立馬就點頭：“也行，那你可得幫我參考一下啊。”

青鳶點頭：“那是自然。”

沈念念一邊換服，一邊說：“明天京都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我開心的，但一想到明天可能會有人破壞婚禮，我就心里不爽。

青鳶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懶懶的抱著抱枕靠著。

“明天婚禮會順利進行的，像你說的，京都有頭有臉的人都來，而且不是還請了安保嗎？別怕。”

這個安保還是段家親自安排的，沈家和家都只是輔助。

“話說，江家的那些人真的會來嗎？”

“江景川怎麼也不會出現吧？這個婚禮做餌真的有用？”

青鳶單手支著腦袋，開口說：“江景川不會，可他手底下的人怎麼也會來看看，這是唯一一次了解世家各族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

不僅不會錯過，青鳶還覺得，依照江景川的子，說不定會派出自己最得力的下屬和下一任江家的家主。

沈念念：“這江家真是麻煩，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青鳶：“一個世家的崛起本就歷經幾代人，那麼就也不會那麼容易衰敗了，何況，年后江景文就開庭審理了，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江家現在應該恨不得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吧。”

青鳶笑著：“可不是嗎？不死不休了。”

現在江景川的打算估計是要麼想辦法東山再起，要麼就不論死活都要他們這些人付出代價來。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這個機會都不能給。

江景川本人很蠢，所以先折他的羽翼是必然的。

沈念念：“算了，不想了，反正是個通緝犯，囂張不了多久的。”

“快，看看我這件怎麼樣？”

“蝴蝶袖顯得手臂，換下一件吧。”

“那這件呢？”

“有點大了。”

“這件呢？”

“太了，勒你肚子不舒服吧，換。”

兩個人一直在房間里從天亮試到了天黑，才找到了兩件稱心如意的禮服，就連晚飯都是保姆端進房間來的。

吃過晚飯后，一件又一件十分奢侈的珠寶和黃金就場了。

青鳶：“繼續選吧，看看怎麼配你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