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后,段澤忍不住皺起眉:“周...確實詭異。”
畢竟,周是跟著江景川,不是跟著江景文,江景川現在被全國通緝,連警方都沒有什麼消息,那跟著江景川的周為什麼會出現在汶州?
以周那樣的家世,單單只是靠著嫉妒就能一路追來汶州?
那當年的周就不會因為一點點錢,就放棄和沈念念在一起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周一定是沖著沈念念來的。
段澤:“這事我知道了,你現在懷孕了,我安排人把你送回京城,在那里,你最安全,至于周和這邊的事,就給我...”
沈念念頓時覺得碗里的飯都不香了,神有些黯然。
當然知道輕重,周已經知道在這里了,一定就會聯想到段澤也在,本來他們是從汴河來的汶州,事態如今會有點嚴重。
回京都養胎就不需要在這里辛苦的躲躲藏藏了。
但是...
沈念念:“我想陪著你的。”
段澤心里也不好,可若是沈念念沒有懷孕,他當然愿意護著在這,可現在沈念念是兩個人,他難免會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若是念念或者孩子出了任何事,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更何況,沈念念孕吐的反應太早了一些,回去有人伺候著,他個大男人也不懂這些。
但看到沈念念沮喪的樣子,段澤還是耐心的坐到了沈念念邊,一邊拿筷子給夾菜吃,一邊安說:“念念,我會很快回來的,我們的婚期之前,我一定會回來,我保證。”
沈念念:“婚期只有兩個多月了。”
段澤笑著喂吃飯:“乖啦,明天我就安排你回京都,婚期和我,都會如約而至。”
沈念念張開吃下了段澤喂的飯菜,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行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當一個聽話的媽媽吧,就是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做到。”
段澤笑著點頭。
段澤就這樣決定了沈念念的去留。
直到沈念念吃完飯去補覺了,段澤才將桌上的菜和廚房放著的炒豬肝給全部吃完,結束后他并沒有急著繼續追查楊家村的事,而是讓人去查周這段時間的行蹤,他必須得知道,周究竟想做什麼。
與此同時,在汶州城里的一個小區房里。
周正在吃飯,在他對面坐著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看上去有點恐怖,在汶州的人都他刀疤。
刀疤:“你說你今天看到沈小姐了,還懷孕了?”
周:“是,今天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能偶遇...”
周又想到了沈念念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別人或許認不出沈念念,可他周是無論沈念念變什麼模樣,都能一眼認出來的。
刀疤思索著,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老大一直說用高價把周調來,但沒想到,剛來沒幾天,事的發展就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這或許是個契機。
是一個可以破了汶州段家這些人和老大之間僵局的契機。
刀疤想了想:“你仔細跟我說說你和沈念念,還有段澤和沈念念吧...”
“這位沈家大小姐對比家那位,價如何?”
“另外,沈念念在汶州,段澤是不是也來了?”
周輕蔑一笑:“那是自然,沈念念從不會來這些鳥不拉屎的地方,既然來了,就證明段澤肯定也在。”
“雖說價比不過家那位,可也是同家那位一起嫁進了段家。”
“現在還懷著段澤那個畜生的孩子,你說價如何?”
刀疤皺著眉:“可他們行蹤詭異,汶州可是我們的天下,連虎哥的人都沒察覺到他們來到了汶州,想找人只怕很難。”
周一邊在那吃著,一邊深思著。
刀疤:“當初說三個月,但是如果你能讓我們的計劃提前完,給你的報酬可以翻五倍。”
五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周不覺得他做出這些有什麼錯。
但...
“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刀疤眼里閃過一抹戾氣,但很快就被他藏了下去。
“行,你先說說,你還要什麼條件?”
周難得面嚴肅了一下,說了句:“我要沈念念。”
刀疤不免嗤笑一聲:“沒看出來啊,周先生還是個癡種?”
“我沒記錯的話,周先生這些年拿著沈家的資助金在國外混得很風生水起吧?外面那麼多紅知己,周先生還只想著沈小姐?”
“你就不怕,沈家兩位當事人知道了,跟你不死不休?”
“畢竟,沈念念即便是個人,也是沈家大小姐,我可不認為,你留下沈念念這個把柄,能得到寬恕,這不是給你自己埋下一把刀嗎?”
周沉默著不說話。
刀疤以為自己勸住了,不由得一笑:“想通了就好,沈小姐再好,也是個結了婚的人,現在孕都懷了...”
周卻突然出聲打斷:“沒結婚。”
“孩子只是意外。”
“刀疤,沈念念和別人不一樣。”
刀疤的神也沉了下去。
周繼續低頭吃飯:“如果不能滿足我這個要求,那我和你們老大的合作就終止吧。”
刀疤拍桌而起:“周先生,我們已經拿出了最好的誠意,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從小就不是被嚇大的,他能在段澤那里吃虧,不代表也能在別人這里吃虧。
何況,他來汶州,是這些人求著他來的,如果不是給的價錢高,他才不愿意千里萬里的趕過來。
所以,周只是非常淡定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說:“如果你決定不了,我想你可以跟你的上級匯報。”
“但我有時間等你,段澤他們可不一定有時間。”
刀疤咬牙,但他也不否認周說的是實話。
于是,刀疤轉出去打電話了。
周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隨后繼續低頭大口吃飯,大口喝酒。
腦袋昏昏沉沉之際,周又想到了當年高中的時候,沈念念是個香香的小蛋糕,還對他一往深,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怎麼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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