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程歲歲開的車,一路朝著公司開。
兩人都很安靜,葉暖那副樣子,看得誰都不是很舒服。
回公司,是要經過新月飯店的,已經臨近下午,今晚還不知要加班到什麼時候,于是,程歲歲順問了句。
“總,要不在飯店吃個飯再回公司?”
青鳶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十分,也確實到了吃飯的時間。
段野剛才也發消息過來了,說今晚可能會晚點。
青鳶想了想,那就順便讓新月飯店的人送點飯菜到段野那吧。
青鳶:“行,把車停下吧。”
程歲歲點頭應下。
車子停好,青鳶就和程歲歲一起上了樓。
剛到一樓,經理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青鳶:“今天簡單一點,隨便上兩個菜吧,再打包一份,送到金河公司。”
經理:“好,我這就去辦。”
青鳶揮揮手:“你去忙,今天就在大堂吃。”
經理連連應下。
青鳶帶著程歲歲,剛看到個窗邊的位置準備走過去,迎面就看到段澤帶著人走了進來。
兩人面對面的,想裝看不見都沒辦法。
于是,青鳶笑著走過去:“哥來吃飯?”
段澤點頭:“嗯,巧。”
青鳶笑了笑:“既然你這邊有人,那就不打擾了,有機會再一起吃頓飯。”
段澤也笑了笑:“。”
兩人寒暄了兩句就各自走了。
青鳶剛坐下,就看到楊帆急匆匆的帶著人而來,此時段澤正在前臺點菜。
楊帆:“你包廂訂好了嗎?這些外國人可得好好招待…”
段澤:“訂好了。”
青鳶看了一眼程歲歲:“去給經理說段澤那桌的飯菜打個五折。”
程歲歲點點頭,很快離去。
一行人正要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上樓,門口就出現了一些外國人,黑人白人都有,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白西裝,黑西裝的華人。
是個人,一頭黑發扎在腦后,臉上化著淡妝,很有氣質。
楊帆:“來了,既然來了,那就一起上去吧。”
楊帆帶著人率先迎了上去。
青鳶看到,段澤和那個人…都明顯的愣在了原地。
人的第六告訴青鳶,有問題!
就在青鳶疑的時候,他們已經上樓了。
青鳶只能斂下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奇心不免有點重了。
而此時,段澤和方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幾年過去了,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景。
兩人都表現得很自然,本來就是楊帆的主場,段澤只是順帶的,所以段澤這場飯局很安靜。
而方則是很淡定的用不同的語言在給邊的人翻譯。
事談完之后,段澤出來上衛生間,剛出來就和方面對面的對上了。
段澤有些愣住,隨即淡定的開口:“方小姐不用繼續給他們翻譯嗎?”
方笑了笑,一邊洗手,一邊說:“小姐是我朋友,我是看在的面子上,才答應幫這個忙的。”
方的解釋,倒是讓段澤有些不自然了。
段澤一邊洗手,一邊應了一聲:“嗯,好。”
方這才說了句:“阿澤,好久不見。”
段澤:“的確,好久不見。”
方:“我讀完博了,也從國外調回京都了,今后在京都的外部做翻譯。”
段澤仍舊很淡定:“恭喜。”
方笑著看了他一眼:“你…變了很多。”
畢竟,在方的記憶中,段澤可是很喜歡在懷里蹭蹭,還萌萌的姐姐的。
段澤也笑了笑,直接殺人誅心:“嗯,自然,年紀不小了嘛,畢竟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方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再次詢問:“你…要結婚了?”
段澤很淡定的點點頭,今天在這里遇到方,是他意料之外的。
方的表現,也讓他覺得不對。
現在他倆,就該各過各的,要不是方在這里堵他,他可能吃完飯就走,都不帶給一個眼神的。
方想說什麼,段澤卻冷漠又無的開口:“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巧在這里遇到,但是…方,我未婚妻是一個很小氣的人,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大氣的人,所以我希,我們能保持距離。”
方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聽到段澤的這番話,一時之間,心緒有些復雜。
但當初是自己放棄的段澤,沒什麼資格說什麼。
于是,方禮貌又疏離的笑了笑:“好,那提前預祝你新婚快樂。”
段澤瞧這個模樣,不由得又想起這人當年毅然決然出國的樣子。
嘖,雖然人人都有追求自由和事業的權利。
但段澤是被放棄的那個啊,他是害者!
段澤很記仇的。
“借你吉言了,記得準備好禮金,當然,我是不會給你回禮的。”
說完,段澤假笑了一下,轉就走。
方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嘀咕了句:“果然還是那睚眥必報的格…”
當然知道段澤怨,可這麼多年沒,心里多還是有點段澤的位置的。
但明白什麼最重要。
如今…
段澤有了好的歸宿,也高興的。
怨就怨吧,禮金就多備一點好了。
畢竟,也很想看看,能嫁給段澤的姑娘,是怎樣的人。
方沒想到,段澤很快就滿足這個愿了。
因為段澤回到了位置上就火速給沈念念發了消息。
——前友出現!火速來!
沈念念此時正冷著臉在公司開會來著,的手機在投著屏。
因為最近項目出了錯,最近在公司是頻頻罵人,惹的大家都不敢吭氣。
而同事們抬頭看了兩眼,個個都很震驚的…低下了頭。
沈念念臉更差了:“怎麼?你們什麼表,項目做這個鬼樣子,還罵不得了?”
助理小聲嘀咕了一句:“沈副總,您看一下投屏…”
沈念念表十分不耐,轉過頭,就看到。
置頂備注:毒心的哥哥
消息:前友出現!火速來!
沈念念:“……”
輕咳一聲,淡定的轉拿起手機將投屏退了出來,隨后起。
“明晚給我一個完的方案,散會。”
沈念念很快就出了辦公室。
直到沈念念的影消失不見,辦公室才唏噓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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