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上古兇面前,人修的力量顯得渺小又無力。
忽然有些理解,為何當初燼花宮老祖們要花如此大的手筆,營造出幻境和地宮只為鎮這頭蛟龍,為何娘親寧愿犧牲自己的自由,以己為封印鎮守環境,也不愿打開境之門,輕易將這頭蛟龍放出……
“上星羅劍陣!”
紀通大聲道。
星羅劍陣這是劍宗的獨門困殺劍陣,由上千把修士的本命劍組,威力極強。劍宗弟子們領命,紛紛合力祭出本命劍,連長老們都將自己的本命劍掏出。
上千把款式不一的長劍匯集在一起,組鋪天蓋地的劍雨,再度朝著蛟龍斬下。
這些長劍雖然無法穿蛟龍的鱗甲,但如此集地打在上的滋味也不甚好,蛟龍在劍雨中盤起長的軀,暫時了起來。
眼見那蛟龍暫時被劍陣所困,糜月眼尖地發現在靠近蛟龍后爪的腹部,有一小塊部位沒有被龍鱗覆蓋,在每一次劍陣和法寶落下時,它都會將那刻意保護起來,似是它上唯一的弱點。
“謝無恙,我和娘親的燼花神相最能克制蛟龍,但是距離太遠,燼火的威力會消減,你幫我吸引它的注意力,我要近它的。”
看出來了,因為修為相差太大,這些修士的作用也僅限于組陣法,真正和蛟龍正面對上的只有、謝無恙和糜芷音三人。
“好,你當心。”
謝無恙也正有此意,相隔太遠,加上這蛟龍有電和鱗甲護,他的無為劍也無法發揮全部的力量,與其這般耗下去,不如放手一搏。
他獨自提劍風靠近蛟龍的正面,而糜月則找機會,繞到了蛟龍的后方。
劍陣并未能持續太久,這類陣法本就講究一招制敵,極為消耗靈氣,然而這蛟龍在縛靈陣和劍陣之后,連一顯眼的外傷都沒有,仍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倒是弟子們靈氣損耗大半。
紀通的后背不由冒出了冷汗,這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殺啊。
他正焦灼時,忽然看到一道雪影風近蛟龍的正前方,召喚出了他的神相白蟒。
白蟒的型在同類中,已經是龐然無匹的存在,可跟眼前這長百丈的蛟龍一比,瞬間就了小泥鰍。白蟒被召喚出來后,看到面前型是它數十倍的巨龍,并未畏戰,反而義無反顧地朝它游沖了過去。
白蟒的蛇大張,咬住蛟龍脖頸的皮,生生地撕扯下來兩片龍鱗。
紀通眼睛一亮,這是蛟龍第一次傷,雖然只是兩片龍鱗的皮外傷,但似乎有戲!
蛟龍吃痛,狠狠地抬起鋒利的龍爪裹挾著疾風迅速對著白蟒抓去,“叮當”地一聲脆響,謝無恙手中的劍擋開了它的攻擊。
在蛟龍的注意力全被謝無恙吸引時,糜月已然悄然來到了蛟龍的后,一道完整的燼花神相從雙手中凝聚,旋轉的九瓣燼花燃著能焚燒一切的燼火,瞅準時機,便朝蛟龍的腹部砸去。
蛟龍生狡猾,在與謝無恙對戰時也在時刻提防四周,在到那令它恐懼的灼熱近后,它立馬回,扭著軀靈敏地躲開了這一擊。
一雙比銅鈴還大的猩紅雙瞳瞪著這個膽敢襲它的人修,瞬間調轉了攻勢,怒不可遏地抬爪朝糜月抓去。
糜月剛凝出一道神相,短時間無法瞬間再凝結,而臨時凝結靈力屏障又本擋不住蛟龍的這一擊,急急地朝后風褪去。
“月月!”
在龍爪落下之前,兩道芒擋在前。
一道是謝無恙的本命劍,另一道是娘親的燼花神相。
兩道同樣強大的攻擊,同時震開了蛟龍這一爪。
見糜月無事,不遠的糜芷音才暗暗松了口氣,方才見糜月朝蛟龍后飛去時,就心不妙。
怎麼這麼大膽,敢和蛟龍近搏殺!
“等第二波縛靈陣,先退!”謝無恙對糜月沉聲道。
這樣的距離,他自顧不暇,實在不放心糜月。
此時的蛟龍意識到它周圍的這三人才是最難纏的,龍里凝結出一道道雷球,呼嘯著朝他們襲去。
“縛靈陣和劍陣只能拖延時間,并無法傷它!”
糜月堪堪側躲過一道雷球,咬牙說道,越拖下去,對他們越不利。
得想個辦法,分散蛟龍的注意力,一擊即中才行。
電火石間,忽然想到不久前,從弦音宗繳獲來的那件鎮宗法寶。
從儲袋里拿出那只魂音鈴,在靈力灌注后,那只金鈴瞬間膨脹到千倍,漲大到足有洪鐘般大小。
喊道:“謝無恙,娘親,捂住耳朵!”
隨著話音落,一道震心神的音波以那金鐘為中心,迅速層層朝外擴散開來,巨大沉悶的鐘聲一時震得海浪狂翻,風云,有些修為低的小修士瞬間流出了鼻。
本來快要騰空而起的蛟龍,乍聞這道比佛剎古鐘還要渾厚的鐘聲,瞬間被卸了力似地砸進海面。
糜月并不確定這法寶對蛟龍有沒有效,只是拿出來一試,沒想到效果卓然,立刻抓住機會,縱向前,一道燼花神相重新凝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蛟龍暴的腹部。
空氣里頓時蔓延出燒焦的腥臭味,到腹部的劇痛,蛟龍發出高又痛苦的龍,一時發出最強盛的力量,龍大張著吐出一足以鋪滿海域的雷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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