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記不清,在這里度過多春秋了。
“離魂燈……”
糜芷音因為的話沉片刻,這境相當于另一領域,能隔絕神念的連接,進境,離魂燈自然就滅了,而燈霧會借住殘留的神念,傳達出宿主神念消亡前的景象。
當年的記憶重新浮現腦海,糜芷音才豁然明白為何糜月會以為是秦不眠殺了。
“秦不眠那一劍并非刺我,而是刺向我后的蛟龍……”
“蛟龍?”
“嗯。”糜芷音沒打算瞞,是燼花宮唯一的繼承人,也理應知道這些。
“月月,你既然能來到這里,說明你破解了宮的口訣,進過我宗的地下宮,你可知那宮并非只是為流傳燼虛訣心法所筑造,其實更重要的是,鎮地宮深封印的一條上古蛟龍。”
“你眼前看到這幻境,便是當年燼花宮開山老祖為鎮蛟龍而筑造的幻境,那座后山的蛟龍雕像還有我宗圣蛟龍鼎,都已經揭示了這點……”
糜芷音當年設計潛劍宗,找到宮修煉心法至九重后,曾經因為好奇打開石門,誤過這幻境。
當時看到那條困在玉京城海域的蛟龍,給了深深的震撼,上古蛟龍這種生往往只存在于神話傳說之中,這條蛟龍的骨齡比燼花宮建宗的歷史還要久遠,實力遠勝于渡劫期修士,一旦放出來,便是為禍四境的存在。
那時,糜芷音才明白老祖在石門設了只有九重境才能打開的制,若實力過低之人誤此,恐怕會被這條蛟龍所傷。
涉及蛟龍的事太過久遠,糜芷音不知該從何與說起,頓了頓,問道:“你還記得當初燼花宮為何從玉京仙山搬遷去了西境?”
“是因為海嘯……”
糜月對自家宗門的歷史還算了解,結合娘親方才所說的話,心思微,“難道,當年的海嘯也是因為那條蛟龍?”
糜芷音點了點頭,長話短說:“地宮里鎮蛟龍之事,是比燼虛訣心法更要的辛,所以歷代宮主都對其守口如瓶。”
雖然當時燼花宮一家獨大,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燼花宮關押著一頭能足以危害四境的蛟龍,燼花宮必然要為眾矢之的,若是那有心之人設法破壞封印放出蛟龍,后果更不堪設想。
“然并非每一任宮主都能修煉到九重境……”
隨著逝去,上千年安穩無憂的日子,讓燼花宮主們忘了地宮里還封印著一頭蛟龍的事。
直到蛟龍掙斷了一條封印的鎖鏈,引發了那場近乎將半個山頭淹沒的海嘯,當時的燼花宮主僅有燼花宮七重的修為,并不知地宮深里的,后來便發生了燼花宮搬遷,劍宗主玉京山之事。
等到糜芷音那回誤境時,原本困著蛟龍五爪的五條封印鎖鏈,就只剩下最后一條了。那錮蛟龍的鎖鏈用的亦是上古難尋的玄鐵,無法仿制,只能用靈力加固,效果甚微。
事發之后,人人都說,當時是秦不眠渡劫的天劫,擾了在海底棲息的蛟龍,事實上卻是束縛蛟龍的封印隨著歲月流逝,已經搖搖墜,瀕臨崩塌。
連年不休、越來越頻繁的海嘯也是封印快要失效的預兆,而在秦不眠渡劫前夕,機緣巧合下,蛟龍沖破了封印。
糜芷音知道他天劫將至,那幾日總是心神不寧,再想到宮幻境里那僅剩一條封印鐵鏈的蛟龍,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等決心趕去劍宗時,上的就是秦不眠與那條破籠而出的蛟龍在海下鏖戰的景象。
當時與秦不眠聯手都不敵那蛟龍,秦不眠以命相博,刺傷了蛟龍一劍,蛟龍吃痛撞開了后巖壁,恰出了地宮深層的那道石門。
生死一線時,糜芷音用盡靈力,拖著蛟龍重新封印了幻境,方給了二人絕逢生的機會。
在糜芷音同糜月長話短說,講述過往之時,院子里,謝無恙正和秦不眠相顧無言。
秦不眠閑來無事,又把編了一半的竹簍拿過來,坐在木凳上繼續埋頭編著。
謝無恙看著面前只顧著編竹簍的男人,心緒復雜。
他沒想到師父真的還活著,竟然就在玉京仙山地下的宮幻境中,和糜芷音過上了如同夫妻般的生活。
那日在海底,師父披著頭發,滿臉鮮,一劍將他推遠讓他快走的景還歷歷在目。
他嗓音艱:“師父……”
師父是什麼奇怪的稱呼?
秦不眠聞言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搭理。
謝無恙察覺到他看自己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心頭一。
從方才進院起,秦不眠對他的態度就很冷淡。
秦不眠不可能認不出他,如今這樣的反應,只有一個可能。
他失憶了。
秦不眠手里編著竹簍,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屋。
除了鄰里平時串串門子,這是第一次有陌生客人上門造訪,那小丫頭不是來買咸魚干的麼,怎麼跟芷音聊了這麼久?
還有旁這個攀關系的小白臉,這玉京城里鮮有長得英俊的男人,令他心生警惕,可是芷音說他們是客人,他又不能趕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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