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惟不再理會明杰,并且止明杰再像喇叭一樣嚷嚷,原惟轉頭代傅潤宜幾句話,明杰實在看不慣一幅郎妾意的畫面,直接痛心疾首地扭過臉去。
在車上,半途中,明杰還要說。
“哥,你真中招了,我剛剛一下全想明白了!之前那天晚上在酒吧,傅潤宜為什麼非要拿走你的表?想讓你去找,你去了,當晚偏偏找不到,后面又讓你因為表去找,就是想創造機會呢!”
原惟:“那是我創造出來的。”
明杰接著勸:“是!費盡心思,就是想找人結婚!哥,你太老實了。”
原惟:“是我想結。”
“哥!你清醒一點啊!”
原惟實在嫌吵,不耐地蹙眼,低的聲線著耐心告罄的意味:“你給我清醒一點,明杰,我跟傅潤宜認識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是我媽的學生,來過我家很多次,你這腦子,書都讀不明白,省著點用吧,琢磨別人的事。”
徒遭一頓辱,換來半晌安靜。
又過了一會兒,明杰像是明白了,又從副駕扭頭看原惟,凄凄道:“……所以,之前喜歡我,只是在拿我當你的替嗎?”
原惟立時聽不得了,合了一下眼,再抬眸時,眼風冷冷,冰刃似的掃去。
“誰喜歡你?你在手機里備注都是,明杰(話多人煩),非要我說得這麼清楚?”
明父看到垂頭喪氣的明杰并不關心,見他后只有原惟一人走來,還搡了他一把,不滿道:“你未來嫂子呢?不是讓你甜一點,把人家請來?”
明杰卻忽然緒發一樣。
“我甜?我甜有什麼用!!人家嫌我煩!!”
看著明杰奪門而去,明父大為不解又憂心忡忡,“這孩子!越來越不正常了,讓他些狐朋狗友從不聽勸!”
原惟寬舅舅:“送出去多讀兩年書就好了。”
明父欣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飯桌上,明父問了原惟這次來新灣的行程安排,談及沒有一起過來的傅潤宜,熱不減,叮囑原惟這次回崇北之前一定帶人來家里吃頓飯。
明母佯裝嗔怪:“你早說你在新灣了朋友,舅媽也能幫你照料照料啊,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沒個幫襯,生活多不方便呢。”
原惟回道:“其實還好,獨立的,不怎麼依賴別人,雖然不是事事都能做到滿分,但也從來沒把日子過得一團糟,只是比較向,不太喜歡跟人打道,但是格、脾氣都很好。”
明父和明母默契一相視,后者笑著打趣道:“真難得聽原惟這麼夸人,你一貫是好就說好,差就說差,這樣拐十八個彎都要夸一夸,看來是真喜歡,真的上了心。”
明姝應和道:“是罕見。”
那位眼高于頂的小師妹,跟原惟認識這麼多年,存在沒刷,能拜的山頭都拜盡了,估計也沒會過這種待遇。
明杰同樣應和,筷尖碗,卻怨氣未散道:“是本沒見過……”
他哥只會讓他省著點腦子用。
飯后,天黑。
明母留原惟在家里住,說聽原惟母親講了,原惟上回來新灣出差,一直住方家里,這有點不像話的呀,現在他們要敲定婚事,更不能這樣了。
“你媽媽特意代的,談婚論嫁不是小事,你要給孩子一點自己的空間,讓人家好好想想,畢竟趕著熱孝,這婚事又倉促又著急的,你媽媽說了,要尊重孩子的呀。”
原惟理解他的母親會為傅潤宜考慮,但這種考慮是不是周全得有點過時了?
他和傅潤宜不是沖早需要管束的十幾歲未年,他們都是年人了,并且即將步婚姻。
明明即將躍進一大步,彼此應該合合理地更加親才對,怎麼現在卻變了,他晚上去找傅潤宜,在傅潤宜家留宿,就了不尊重孩子的行為?
原惟不好明說。
“我行李箱還在傅潤宜那兒。”
明母手一揮,小小問題,迎刃而解:“那有什麼要啊,小杰的服你都能穿,你啊,就按你媽媽代的來,晚上就在舅媽家住,難得你過來一趟,舅媽就拜托你,多和小杰聊聊,多說說他!我跟舅舅真的要為他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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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惟離開不久,龐茹便驅著車,風馳電掣趕來傅潤宜家。
兩人在附近找到一家新開的小餐館,一邊解決晚飯,一邊互說下午的尷尬事件。
龐茹盤問種種細節,傅潤宜如實回答。
龐茹邊晾著一勺湯,不免驚訝:“這才幾個小時?你們就確定了這麼多事?”
傅潤宜回道:“主要是他說的。”
原惟提供方案,傅潤宜只負責在方案里選就好了,其實沒什麼通難度。
龐茹嘖了兩聲:“有備而來啊。”隨后又嘆一聲,“不過……好不真實啊。”
這話由他人之口講出來,傅潤宜反倒有種心安,也笑了一下,原來不是在胡思想,的確很不真實。
但能問的問題,傅潤宜都問出去了,每一個,原惟也都給了確定的答案,有問有答,一切都有真實的指向。
同龐茹告別,傅潤宜回了家。
想到今早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傅雯寧給打過電話,問原惟有沒有聯系,還說可能要有大麻煩了,傅潤宜更加覺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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