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羽撚于指中,他不不慢地.著指腹間的睫羽,輕微的意循著鑽他的心口,輕輕地撥弄了下。
他輕飄飄地道:“安澤郡新任郡守已經打開城門接納荊山郡流民,不日後會再次打開城門,接納荊山郡的百姓們,做好然突襲荊山郡的第二道打算,于— —”
“我知道了。”回過神來的傅羨好陡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微微搖頭的間隙中悄然呼了口氣,見他薄微啓似還要言說的樣子,旋即鎮定自若地道:“事關重大,殿下不要再說了。”
子的瞳孔稍稍瞪大了幾分,似乎帶著些許果決的拒絕,蕭瑾承失笑,漫不經心地問:“是你自己想聽的,怎的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傅羨好啞然,總不能說是為了引起他對自己的疑心。
沉嚀須臾,平靜地道:“問出來後才覺得不妥,此事事關大,是殿下向今上稟告的事,不是我能夠隨意知曉的事,今日是我唐突了。”
“我既然說了,便是你能知曉的事。”蕭瑾承清冽幽邃的眼眸中盈溢著點點笑意,他垂手端過新的茶盞,輕輕地了下傅羨好靜置案上的茶盞,“你我是合作的關系,你已然將你的謀劃告知我,我將我的籌謀告知你,再正常不過的事。”
傅羨好:“……”
覺得,這并不正常。
若是著實想知道此事,自然而然地會覺得正常,但是帶著試探且想要引他起疑的心理詢問,不管如何想都覺得不大正常。
且蕭瑾承對言說的語氣明顯嚴肅了幾分,不像是平日裏兩人談的模樣,更像是他要對其他人回稟的樣子……
思及此,傅羨好神思倏然了下。
告誡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頃刻間,傅羨好擡眸看向男子清雋面容上的淡淡笑意,怕再在這兒待下去他又要繼續言說,旋即福了福,道:“時候不早,我先行回宮,今日見到殿下一事,亦不會與他人言說。”
言畢,傅羨好不等蕭瑾承出聲,欣然轉離去。
以為還要待上些許時候的觀祺正背對著自家姑娘巡視著他,聽到異常悉的腳步聲快速響起時急忙回跟了上去,離去時餘瞥見主子微微揚起的薄一點一點地斂下,冷冽的氣息呼嘯而來,刺得低下眸隨著姑娘離開。
著那道黑夜中再也看不清的倩影,蕭瑾承緩緩地收回視線,眸平靜如水,“餘白。”
聽到聲響的餘白忙上前,端見自家主子的神不由得怔忪了下,明明是五月的天,一不知從何而來的習習凜冽冷風陡然劃過,淩厲的冷風恰似利刃,幾近要將他的手背劃出一道駭人的傷口。
他凜起了神思,拱手:“主子。”
蕭瑾承眸子垂落,修長有力的指節慢條斯理地掠過已然被呷了兩小口的茶盞,指節微微蜷起將茶盞端起,溫熱的茶盞落于薄邊。
他就著略帶水的杯沿,不疾不徐地呷了口,淡淡的茶香夾雜于牛中,似乎還帶著微許淡淡的桂花香,甜膩而不失清新。
男子角牽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應是喜歡這個,往後常備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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