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沒有溫纖纖想象的那麼簡單。
因為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溫纖纖次日起得很早。
臉上的傷昨天冰敷過了,不過還是留著淡淡的痕跡,溫纖纖也沒有在意。
洗漱過后,溫纖纖下樓時就發現溫志國與梁清婉已經都在房間里了。
溫志國拿著手機,臉上的表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但說話時語氣卻極為和緩。
“老太太生病了?千萬好好保重。”
“嗯,好,婚期的事晚點再商量。”
“老太太的要。”
“好,那我就先掛了,好,行。”
哪怕面對溫纖纖時一直大喊大,在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話時,溫志國也只能輕言細語,生怕讓對方誤會自己的態度。
直到掛斷了電話,溫志國才憤憤將手機一摔,里不知罵了句什麼。
梁清婉一直在他邊站著,模樣有些擔心:“怎麼了,老公?”
“說是老太太病了,今天就不來了。”溫志國沒好氣說完,看向時語氣和了點,“沒事,你不用擔心,等病好了還會來的。”
“那這不是要耽誤纖纖多等幾天嗎?”梁清婉弱弱地靠著溫志國,看向溫纖纖。
溫志國對更是心,將扶到沙發邊坐下,甚至還去給倒了杯水。
“總是擔心會對孩子不好,你不要想太多了。”
“嗯。”梁清婉接過水抿了一口,對著溫纖纖出一個笑。
溫纖纖幾乎從未見過現在溫志國臉上的溫神態,一種惡心油然而生,轉又回到臥室,好半天才緩過來。
看樣子祁老太太這幾天是來不了,能在這等一晚就已經覺得忍無可忍,外面還有那麼多事需要理,必須找個機會離開。
但難得來一次,溫纖纖一定要先做點什麼。
媽媽的那條寶石項鏈終于回到手里,可還有其他很多還在這里。
溫纖纖再次從房間里出來,直奔溫志國的房間而去。
如果可能的話,要把媽媽的義務全部拿走,不能再給溫志國下一個要挾自己的機會!
為了防止被兩人發現,溫纖纖的作很快,沒多久就躲進了溫志國的房間。
進門前還關注過,那兩人現在正在樓下你儂我儂,看上去膩歪得惡心,暫時應該沒時間上樓來。
房間里原本屬于媽媽的照片,早已被換了另一個人的影,床頭的巨幅結婚照主角也早已變溫志國與梁清婉。
溫纖纖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愿再看。
輕手輕腳地在屋子里搜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這里只有些,并不見媽媽留下的東西。
連梁清婉的首飾盒溫纖纖也看了,里面的珠寶首飾應該是最近的新款,也沒什麼想要的。
那就應該在書房。
溫纖纖如此想著退出房間。
傭人大多集中在一樓,溫纖纖的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書房中倒是有不文件,不過溫纖纖對此都不關心,翻找半天也沒看見與媽媽有關的東西。
唯一一個沒搜過的地方,就是書房角落的保險柜。
媽媽將溫志國從普通人的生活中解救出來,也見過他最狼狽不堪的樣子,溫志國心中卻無毫激。
他一心想著忘掉這個人,這樣就好像自己天生就如此富裕、高人一等。
但是媽媽留下的東西不都價值不菲,從拍賣項鏈就能看出,溫志國肯定不會輕易把那些東西賣出去。
溫纖纖的目落在保險柜上,幾乎已經確定了那些的位置。
看來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這次就只能先離開了。
溫纖纖從樓上下來,頓時被溫志國盯上了。
看見溫纖纖要往外走,溫志國沒好氣道:“你這是要干什麼去?我告訴你,在祁老太太沒來之前,你哪都不準去!”
“我出去氣。”溫纖纖的回答同樣不客氣,“怎麼,你想把我悶死在家里?”
“你爸也是擔心你跑。”
梁清婉適時出面扮演和事佬,奈何溫纖纖不理,扭頭就出了屋子。
溫志國這次沒再攔著,因為院門口也有人看守。
溫纖纖在院子里散了散步,趁著無人注意,很快就繞到了別墅后的一圍墻前。
這個角落沒怎麼被打理過,看上去顯得有些,溫纖纖卻毫不在意。
在草叢中拉一陣,很快就找到了東西墊腳。
這是溫纖纖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
踩著這些東西、再從樹上借力,就能翻過圍墻了。
現在懷了孕,還要注意著周圍的靜,的作必須要再小心一點才行。
終于爬到墻上,的心卻仍舊沒有放松下來。
這還要往下跳呢。
如果是平時這種高度跳就跳了,大不了摔傷,等逃跑功去醫院開點藥。
但是現在……
溫纖纖坐在圍墻邊,心中忐忑不安。
自己爬上來就已經耗費了不時間,如果再拖下去被人發現,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咬咬牙,閉上眼從圍墻上跳下。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傳來,反而是寬闊沉穩的壁。
不如說是……被人牢牢接在了懷中。
溫纖纖睜開眼,猝不及防與悉的眼眸對上視線。
“……!!”
兩人離得太近,溫纖纖一時都忘了說話。
直到被放下來,才終于反應過來,意外道:“……你怎麼在這里?”
“聽四寶說你昨晚沒回家,我就猜到你在這里,又正好見你跳下來。”頭頂傳來男人略顯薄涼的嗓音,細聽之下,含責備。
溫纖纖抿,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太過冒險。
但不這樣,就無法擺溫家的控制。
許是察覺到軀的微,寬闊的手臂將箍得愈。
溫暖安心的懷抱,平了心的焦慮。
抬眸,瞥見下頜冷的男人輕扯了,語氣緩幾分:“如果遇到這種事,記得和我說一聲。”
明明只是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心生從未有過的安全。
“嗯。”溫纖纖心中,乖乖點著頭。
“沒什麼傷吧?”祁司夜目仍停留在的面頰。
溫纖纖從他懷里下來,在他面前轉了個圈,笑道:“這不是被你接住了嗎。你看,我好好的。”
卻不知道祁司夜說的不是這個。
溫纖纖質好,臉上的掌印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但本就皮白皙,稍有哪里弄出紅印就會格外明顯,祁司夜剛接到就看出被打過。
偏偏溫纖纖看見他,笑意清淺,仿若并不留意,這樣的話祁司夜竟有些不好問出口。
最終,他只是緩緩問道:“你現在準備回家嗎?”
想到自己落下的工作,溫纖纖搖頭。
“不了,我要回工作室。”
“嗯,那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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