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陸云琪還是多問了一句。
溫纖纖頓了一下,“沒事。”
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就算記得,那人應該也早不記得了吧。
陸云琪接下訂單,轉頭開始忙活。
本來手上的活就還沒干完,再加上這筆訂單,只怕這段時間都要加班加點,就算溫纖纖懷著孕恐怕也暫時無暇休息。
但溫纖纖毫不覺得辛苦。
不久前還在為孩子的錢發愁,現在再干起活,溫纖纖一下子充滿了干勁。
等到這一單做完,孩子的錢不就有了嗎!
……
另一邊。
祁司夜剛到公司,與江助理迎了個照面。
“祁總。”他恭恭敬敬了聲,目不由多看了幾眼。
“有事嗎。”
依舊是冷淡的聲,但江助理不知怎的,從中竟聽出了幾分和。
氣勢并不如往日那樣給人迫。
“這是今天的文件。”江助理將文件遞上前。
“放著吧。”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輕叩了一下桌面,江助理目滯了一下,瞬間恍然。
他目停留在祁司夜的系領帶的部位。
難怪今天祁總的氣場變了,往日里祁總只喜深,今天竟搭配了個相對比較花哨的領帶?
但不得不說,還怪好看的。
江助理送完文件后離開,祁司夜卻并未去那疊文件。
他手上領帶,角不自覺微勾。
腦海里,浮現的是昨晚晦暗環境下,白皙緋紅的雙頰。
以及,那瓣的,令他控制不住上了頭。
“……”
緒蔓延在心頭,他遂即下怪異的緒,只當是還沒接自己的失控,準備理公司文件轉移一下注意。
一份文件還未看完,祁家老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通常來說,老宅那邊的電話多半與祁老太太有關,再不然就是他父親的事。祁司夜沒有多想,很快就接通電話。
但這件事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聽完電話那邊傳來的消息,祁司夜面上已經染上薄怒。
電話是老宅一個傭人打來的,說祁家來了位姓宋的小姐,無論如何都想見他一面。
傭人沒有辦法,只能找祁司夜請示,“爺……您看改如何解決才好?”
那位宋小姐的份不言而喻。
祁司夜目落在文件上,眸遂冷。
“就說我不見。”
頓了片刻,他冷聲補充道:“如果以后再來,不要放進去。”
宋懷此前給他下藥,他不出手報復已經算是仁慈。
現在非但不收斂行跡,還變本加厲找上門糾纏,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
宋懷全然不知他的心思。
祁家屋,宋懷還在翹首以盼。
“怎麼樣?你們家大爺呢?”
宋懷期待地朝著來人后打量,只看見空的樓梯,完全沒見到祁司夜的影。
微蹙著眉,還是不愿接自己又吃了
祁司夜再怎麼討厭宋懷,也畢竟是有位宋家的小姐,祁家老宅的傭人不好得罪。
想到剛才祁司夜話中的語氣,管家臉有些為難。
他客氣道:“不好意思,宋小姐,大爺他現在沒時間來見你。”
“那我去見他也是一樣的。”
“大爺現在不方便。”管家搖頭,態度堅決地制止了宋懷,“您還是請回吧。”
“你和他說了是我嗎?”
為了這次的見面,宋懷花了不心思。
前一天晚上,特意去保養了皮,今天穿的是自己最喜歡的那條子,發型也是特意請造型師做過的,就是為了讓祁司夜眼前一亮。
但是現在連祁司夜的面都見不到,讓怎能甘心離開?
對面站著的管家同樣無奈。
宋懷的容貌與段在整個圈子里都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心打扮,多數男人看了都會眼前一亮。
偏偏他家大爺就是不解風。
“大爺工作繁忙,沒有辦法會見宋小姐。”
管家看著宋懷,實在不忍心告訴,祁司夜非但不想見,連門都不愿意讓進!
看清管家的神,確定這真是祁司夜的意思,宋懷咬了咬下:“好吧,我下次再來。”
轉正要離去,忽然又腳步一頓,轉過頭來。
男人還以為宋懷要繼續糾纏,正絞盡腦想怎麼能勸退,沒想到卻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對了,你家大爺邊伺候的人里,有沒有人?”宋懷問。
這句話問得突然,管家一時沒反應過來。
家中幾個傭的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下意識答道:“有。”
宋懷終于松了口氣,像是明白了什麼,面上也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
得到這個答案,宋懷轉的作都輕快了不。
上次給祁司夜打電話,接通后出現的那個聲了宋懷心里的一刺,總能想起那個人的聲音。
哪怕溫纖纖有祁司夜的孩子,宋懷也沒真正將其視作威脅,稍微了解了一下的況就沒再注意。
唯有那個人讓宋懷擔心。
現在看來,那應該只是在祁司夜邊伺候的傭,是多心了。
這次過來雖沒見到祁司夜,但也不算全無收獲。
……
祁司夜本就厭惡宋懷,知道有了孩子,并未因此改觀,反倒連帶著對那個孩子也沒什麼好。
宋懷的一再打擾已經及他的底線,祁司夜當即向江助理傳出一條指令。
【告訴宋懷,讓早點把孩子打掉,別等我去手。】
【要是再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我報復的將是整個宋家。】
祁司夜將手機放到一邊,手了眉心,腦中不知為何又想起早上家里的一幕。
溫纖纖和孩子們的相牽了他心中的一角,想起那個表面看上去破舊不堪的家,祁司夜心中的煩躁終于被驅散了大半。
沒有毫征兆,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
祁司夜抬眼看去,一張與祁司夜有些相像、但明顯蒼老不的臉出現在門后。
看到這張臉,稍微關注財經新聞的人就能認出,他正是祁司夜的父親,祁遠山。
他看見來人,面依舊冷淡。
老祁總怒氣騰騰地進了公司,直奔祁司夜的辦公室而來,其他員工一時都沒來得及給祁司夜通報。
“看看你都干了什麼!”
他顯然對自己兒子的決定很不滿意,兩道黑的眉擰著:“你和宋家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宋家小姐是不是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你想說什麼?”
哪怕此刻祁遠山就站在他面前俯視著他,祁司夜坐在椅上雙疊,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
祁司夜了解祁遠山的秉,對于他的質問并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知道這件事。
“趕把和溫家的婚事取消了,宋家的底蘊哪是溫家能比的?”祁遠山不容置喙道,“更何況,宋懷現在已經有了我們祁家的脈!”
聽見他這麼說,祁司夜沒有毫猶豫:“不可能。”
“你是在跟我板嗎?”
“是又如何。”他懶懶掀。
祁遠山在他辦公室嚷,祁司夜卻始終聲音淡然,本沒將他的話放在眼里。
父子二人關系一向不佳。
祁遠山一直不喜歡祁司夜。
自己說往東,他偏要往西,連帶著那見不得的世,更惹人厭。
這次過來之前,祁遠山就想過祁司夜或許不會同意,但真聽見祁司夜用這種語氣說出來,他還是氣急。
“無論如何,我們祁家的脈絕對不能留在外面!”
這話從他里說出來,還真是諷刺。
祁司夜都忍不住想笑,他勾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私生子,那就把孩子留著吧。”
不消片刻,祁遠山的怒吼聲從辦公室傳出。
站在門外的江助理抖了三抖。
只能祈禱快點結束。
果然幾分鐘后,祁遠山摔門而出,留下祁司夜雙眸淡然,對他的到來本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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