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你要本王以汴京府尹的名義下令，將那些鬧事者都捉起來？你可知本王今日這麽做了，明日便會盡失人心，一敗塗地？”

蘇妙漪默然片刻，伏下拜。

目落在那纖弱卻直的背影上，端王眼皮跳了跳，傾虛扶了一下，“你這是做什麽，先起來。若被有些人知曉了，怕是要為了你找本王的不痛快。”

蘇妙漪的額頭叩在手背上，低聲道，“多謝殿下這兩日的照拂。民也知道，此局難解。今日來，不是為了讓殿下替裘家出頭，而是想求殿下查清一件事……”

端王頓了頓，收回手，“何事？”

蘇妙漪擡起，直直地看向端王，“民想請殿下幫忙，查清那謠從何而來。”

“……”

院中陷一片死寂，就連風聲都停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遠傳來江淼玄玄乎乎的嚷聲，端王似乎才回過神來。

他垂眼，神不明地看向蘇妙漪，“本王還以為，你已經猜到了。如果只是想查這謠的來路，容玠也可以幫你，為何非要求見本王？”

蘇妙漪深吸了口氣，“不瞞殿下，知微堂已經查到了些許線索，可線索都指向皇宮大。所以民以為，此事還是托殿下更合適……”

“你是覺得本王更合適，還是擔心連累容玠？”

蘇妙漪移開視線，避而不答。

“算了……”

端王擺擺手，“本王也沒什麽話好同你說了，你走吧。”

聞言，蘇妙漪心頭一沉。

這便是不肯替查那首謠的意思了……

“今夜叨擾殿下了。”

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剛要退下，卻又聽得後傳來端王的一聲嘆息。

“蘇妙漪。”

“本王本不該與你多言。但既然你今日是求見的王公子，那我便以王公子的份勸你一句……”

“千金散盡還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