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大爺不知道怎麼找到這地,他扶著門框,氣得彎了腰。
“大爺。”南羽一見來人,急忙去扶,戰團中的幾個人也都停了下來,男人眼神閃躲地看著門口的老父親。
“小南啊,不好意思,給你填麻煩了。”閆大爺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又將目轉到南羽和陳桐上:“別聽他胡說,院是我自己要住的,和你們沒關系。”
“你這老頭到底知不知道好賴,我這是為你好,你要這樣我不管你了。”男人心虛地用眼睛瞟著父親,說話的語氣早就沒了剛剛的氣勢,不過他似乎還是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又接著嘟噥:“你住院得花多錢你不知道嗎?就昨天,大幾千就沒了,那些錢干點啥不好,給醫院送去,你是老糊涂了吧?”
“你......你個畜生!”閆大爺氣得渾發抖,手上沒有東西,便將鞋了下來,朝男人丟了過去:“我看病又沒花你的錢,你不務正業,居然惦記上我養老看病的錢。我不用你管,以后我不用你管了。”閆大爺的眼圈紅了,他聲音抖著,手指點著兒子,痛心疾首的樣子讓陳桐三人看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男人著剛剛被鞋子打到的地方,憋著不服氣地看著眾人,他知道現在自己再說什麼也討不到便宜了,只能就此作罷,一甩胳膊,連老父親都不管了,直接走人。
看著男人離開后,南羽和陳桐才將老人扶進了屋。
“大爺,您怎麼出院了,我昨天晚上想著去醫院給您送點東西,發現您連手續都辦好了。”陳桐收起了以往的冷漠,蹲在閆大爺膝前,關切地問著。
“哎,謝謝你們了,我......不看了,我也知道我這不是啥好病,看不好,浪費錢。”閆大爺眼圈依舊紅著,說話時語調微微有些變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實在強忍著眼中的淚。
“報告還沒出來呢,怎麼就知道治不了?”南羽也勸著,時不時地看一眼陳桐,對于陳桐知道閆大爺出院卻沒有告訴自己這件事,他有些不高興。畢竟這已經是兩天前的事了,昨天因為懷珊的事鬧得大家都沒什麼心聊天,可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就不能通知他一聲呢!
“我自己的我還不知道嗎?而且這把年紀了,沒有什麼治療價值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們,你們是我見過最負責人的陪診師。其實這和你們沒關系,你們還為此挨了那個不孝子的罵,我這真是過意不去。”閆大爺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南羽和陳桐再怎麼勸說,他都堅持不會再看了。
鬧騰了一早上,把閆大爺送走后,三人坐在工作室里,誰都不說話了。
這幾天工作室發生了太多的問題,陪診工作明明并不復雜,可為什麼他們卻將其搞得如此混。
“這件事確實也不怪你們,他那個兒子確實不像話。不過咱們應該好好說一下咱這工作室了吧,總這樣可不行,至要把分工明確了。”鄒珩最終忍不住開口了:“我和南羽基本每天都在各個醫院跑,陳桐你呢,我覺得做文職比較合適,如果忙不過來,也可以去陪診。”
南羽其實也覺得鄒珩的這個建議不錯,沒有表示反對,轉頭看向了陳桐。
陳桐一向是不喜歡發表意見的,便也點了點頭。于是南羽工作室的工作模式便最終形了。可這一切卻在一周后被趙丹徹底打破了。
南羽和鄒珩每天一如既往地陪客戶在醫院間奔波,陳桐多數則守在店里。對于之前閆大爺和懷珊的事,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了,可工作室畢竟還是到了不小的影響。加上現在有規模的陪診工作室非常,所以他們便了同行不可忽視的力量。
一大清早,南羽便去給客戶去報告,鄒珩則和姚樂丁打著電話,聽上去兩人似乎已經和好了。陳桐還納悶,姚樂丁最近怎麼都沒和自己聯系,不想是已經重新回到了鄒珩的懷抱。
就在陳桐納悶鄒珩是怎麼無聲無息地就把丁丁哄好的時候,母親琴的電話打來了:“囡囡呀,我買了菜,晚上南羽一起過來吃,對了,丁丁最近在忙什麼,把也一起來,我有段日子沒見了,還怪想的。”
“丁丁......”陳桐看了一眼鄒珩:“估計是沒空,我和南羽回去。”
“丁丁在忙什麼,你問一下,晚上有吃的糖醋魚。”
陳桐無語,想說丁丁什麼不吃啊,就沒有哪樣東西是不吃的,不過還是答應了母親。
看著鄒珩心大好地掛斷電話,陳桐問:“是丁丁的電話?”
“啊。”
“晚上你們約好了嗎?”
鄒珩似乎很怕陳桐會在姚樂丁面前說什麼,警惕地看著:“你要干啥?”
“我媽說要你們去吃飯,有空嗎?”
“吃飯?”鄒珩先是一愣,隨即嘿嘿一笑:“吃飯肯定有空啊,不過還是得問問丁丁。”
于是這個任務便給了陳桐,可電話過去,還沒等陳桐開口,姚樂丁就先向匯報了工作:“桐,你給我的任務我替你完了,那個閆大爺最后做的幾項檢查結果也出來了,現在都在我手里。”
聽到這個消息,陳桐哪里還顧得上說吃飯的事:“怎麼樣?到哪期了?上次醫生沒有看到報告,但說看樣子像晚期了,報告怎麼說。”
丁丁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嗯,是的,而且很嚴重,我替你問題醫生了,說是如果不化療,半年恐怕都保證不了。那家子也真是夠狠心的,不過現在也確實有那種希爹媽早點離開他們就不用麻煩,沒有負擔的子,這些老人太可憐了。”
聽著丁丁的話,陳桐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是無法控制的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即便再怎麼努力,可終究是沒有辦法改變別人的想法。
“我知道了,丁丁,報告你......你想個辦法讓秦禹森看見,然后再想辦法讓他給我送來。”
“誰?秦禹森?我沒聽錯吧?”丁丁聲音提高,幾乎是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問道。
“沒錯,你想想辦法。”
“桐,你到底在干嘛?就算沒有和南羽在一起,你也不能再和那個渣男在一起了。這事我不同意,我不能看著你再往火坑跳了,再說,他和那個小狐貍還沒分手呢,你......”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大概過了十幾秒鐘后,才恍然:“行,我知道了,包在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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