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咱這辦公室就算辦起來了?”看著還空的辦公室,鄒珩仍舊不敢相信。
“這兩天找時間去把執照辦了,還有我接了一個單親媽媽的單,孩子是個盲人兒,這幾天可是夠忙的,你有空去置辦點桌椅板凳。”南羽現在已經有了點老板的樣子,做起事來條理十分的清楚。
“行啊,對了,陳桐那邊,你打算咋辦?”鄒珩突然問了南羽這麼一句,隨即出了著急的神:“哥們兒,你老這樣可不行,雖說那只天鵝是高傲了點,也比你大了好幾歲。不過像這樣的優質真的不好找。”
“你又瞎說啥?”南羽當然明白他的話,臉瞬間就紅了。雖然已經是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了,可南羽的經歷為零,談到這事總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我瞎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那只天鵝。其實我覺得應該也喜歡你,你們倆這到底是啥作啊,還停留在古代呢?喜歡就趕表白啊,追啊。”
南羽尷尬得想要否認,可他此刻滿耳朵都充斥著應該也喜歡你這句話:“鄒珩,你覺得我喜歡?”
“嗯,不是嗎?”
“也喜歡我?”
鄒珩癟了癟,不開口了。因為他看出來南羽想要問得問題了,這小子要上套了。
“你看出來的?”南羽不死心繼續追問。
“你瞅瞅你那樣,還說不喜歡人家,張的汗都下來了。”鄒珩突然哈哈大笑,他很喜歡逗南羽這個小老弟,總覺得他單純得有點可。
“你小子找揍吧!”南羽被說得不好意思,便轉去鎖門。
“哎呀,我是聽丁丁說的。可是陳桐的閨,陳桐咋想的最清楚了。雖然沒直說,不過說陳桐從來沒對誰這麼好過,讓你去家住,還和你一起去陪你二叔吃飯,傻子都知道咋想的。”
“可一直都冷冰冰的,回家時候也是,我基本也看不到笑啊。”
“這擒故縱!你不懂!”鄒珩說得有模有樣,就像是個專家一樣,事實上,他也不過就談過一個朋友,他只是上說得歡,每次和丁丁出去約會,也都張得要命,每次遇到兩人可以進一步親近的機會,他就慫了。
被鄒珩說的,南羽心好了點,他確實對陳桐有種說不出的覺,他總是想看見,總是想知道在干什麼,雖然并不給他好臉。他覺得在陳桐家住的這段時間大概是他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了,他看到陳桐被秦禹森和鄭妍欺負,他就想去保護。當二叔在飯桌上誤會兩人時,見陳桐沒有反對,他竟然在心里暗暗高興。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但他確實喜歡和那個冷冰冰心地就很好的姑娘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南羽一直在想,他要不要和陳桐談談,他們馬上就要搬家了,以后自己還能有什麼機會什麼借口來找?
“你在家啊,我買了菜,今晚我給你做菜吧。”一進門,南羽就看見陳桐坐在客廳的床邊仰著頭對著臨暮的夕,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見南羽回來,陳桐緩緩轉頭,眼中那抹清冷竟消散了不:“好,那辛苦你了。”陳桐罕見的沒有拒絕,最近的真的很累,很想找個人一起聊聊。
也許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當你有一肚子話想要找個人傾訴時,才發現周圍的人竟沒有一個適合打擾的。于是有太多的人選擇獨自面對,或午夜買醉,或獨自徘徊在城市的街頭,或靜靜著天空發呆,或埋頭痛哭。
南羽做的飯陳桐嘗過,最近,他經常做飯,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手藝,他也習慣了的口味。
面對著一桌子的菜,兩人都只是默默地低頭吃飯,不發一語。
就在陳桐放下筷子的一刻,南羽終于開口了:“我......明天就要搬走了。”
“嗯,房子找好了?”
“找好了,我打算自己開家陪診工作室,就住在工作室里,既省了房租又方便不用來回奔波了。”
“好的,那提前祝你開業大吉。”
兩人禮貌,拘謹,陌生地對著話,這場面竟恍惚讓人覺得是一對即將分手的人在做最后的告別。
“那......你呢?搬回阿姨那里?搬家時候我過來幫忙。”南羽憋了半天,還是說出來了。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好啊。”
陳桐沒有回答,竟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紅酒,這作和對話順暢得像是兩人在對劇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祝你終于有了自己的工作室!”陳桐優雅地舉杯,剔的紅酒杯在一起,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
“謝謝,你......有啥打算?”南羽學著對面人的樣子抿了一口,喝紅酒是有講究的,可他不懂。
“沒有。”陳桐凄然一笑。
“要不,你來我工作室。”南羽早就想說了,早在他開始籌備的那天,他就想邀請陳桐了,雖然他知道陳桐的格并不適合,但這似乎是他留住,或者接近的唯一辦法。
“我?我能做什麼?”陳桐忽然笑了,那笑容絕非譏笑,似是一種天真的,欣喜的笑容。
他很見到笑如花的,真的很,到可以與窗外的落日媲。
“你......”南羽一時語塞,但很快就想到了理由:“你也可以和我們一樣,其實有很多人都喜歡這種格,不說話,不打聽,做事還認真,你真的適合的。”他在違心地說著,做他們這行最重要的除了心,就是要善于與客戶通。
“謝謝你了,我不會去的。”
南羽很失,他是個極其誠實的人,誠實到不會掩飾自己說謊的表。
“其實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恐懼,這麼多年,我一直把自己偽裝鋼鐵俠,只有這樣我才可以不人欺負,才可以保護我媽。”陳桐突然轉換話題,讓南羽猝不及防。
“人欺負?”南羽敏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怎麼,你覺得我從小就是這副僵尸臉?”
南羽忍不住笑了,他可以把這個當是玩笑話吧,高貴的天鵝居然也會開玩笑。
“當然不是,我小時候其實活潑的。不過后來因為我爸媽離婚,所以總有同學欺負我,我就慢慢地,慢慢地變這樣了。他們也不敢再欺負我了,后來我就一直這樣,似乎只有對別人不友善才能不被別人傷害。”
南羽第一次聽到了的心里話,這是他第一次了解。突然,他好心疼眼前的孩兒。好想保護,想要將生命里的痛苦統統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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