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我站起,拍了拍手上的灰,“這不是普通的怨靈干的,背后有高人手。”
陳總聽到這話,猛地轉過,聲音里帶著幾分怒氣:“什麼高人?你不是說這地已經鎮住了嗎?現在法師死了,你讓我怎麼辦?”
我冷笑一聲,淡淡道:“我鎮的是明面上的氣,可這地底下的東西,遠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有人在暗中了手腳,借這塊地的風水局,跟你陳家對著干。”
“誰?!”陳總咬牙切齒,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沒直接回答,轉頭看向遠的一片山坡,那里約有一團赤紅的氣流升騰,帶著一霸道的威。
我心頭一,角微微上揚:“王家。”
“王家?”陳總一愣,隨即臉更沉,“你是說王家那幫家伙?他們跟我們陳家斗了這麼多年,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可他們哪來的本事弄這麼大的風水局?”
“本事未必是他們的,但他們請得起人。”我轉過,目如炬地看著陳總:“這塊地是你們陳家的命脈,可對王家來說,也是翻的機會。他們請了個風水師,下了狠手,要把你陳家的運勢徹底下去。昨晚那法師,就是死在他們的局里。”
陳雨婷急了,拉著我的胳膊道:“親的,那現在怎麼辦?我爸這工地還開不開得了?王家要是真這麼狠,我們陳家豈不是完了?”
我拍了拍的手,語氣平靜:“開不開得了,看你們陳家的誠意。昨晚我拿了一千萬,幫你們鎮了怨靈。今天這局更大,牽扯到王家,我得親自出手改運。不過,價錢嘛……得另算。”
陳總氣得臉鐵青,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雨婷連忙勸道:“爸,他也是為了我們好啊!他要是不管,王家那邊的風水師一發力,咱們家真就完了!”
陳總了幾口氣,終于咬牙道:“好,你說個數!”
我出五手指,淡淡道:“五百萬。不還價。”
“你!”陳總差點沒背過氣去,但看了眼地上的尸,又掃了掃周圍死氣沉沉的工地,最終還是點了頭:“行,五百萬就五百萬!但你得給我把王家那邊的局破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微微一笑,轉看向那片山坡:“放心,這場風水對局,我接了。”
阿木站在一旁,小聲嘀咕:“師父,您這撈錢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蹲在土坑邊沿,指腹捻開一撮潤的泥土。
直下,土粒間泛著詭異的油,像是有人把融化的蠟燭潑進了地基。
這種異常的質讓我心生警惕,過去的經驗告訴我,這絕非普通的地基問題。
阿木遞來的羅盤指針突然瘋狂打轉,金屬軸發出令人牙酸的聲,像是有無形的力量在干擾著它的運作。
"東南角有東西!"我厲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工地上回。
阿木迅速沖到東南角,卻發現一顆老槐樹就立在那。
這下,陳總傻了:“我記得這里沒有樹啊。”
“是啊,這塊地我路過很多次,完全沒看到。”陳雨婷一臉的詫異。
阿木迅速軍工刀刨開槐樹部的浮土,刀刃突然"叮"地撞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聲。
他小心翼翼地挖掘著,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樹纏繞著一截銹蝕鐵釘,釘頭刻著扭曲的符文,那些符咒不屬于任何我所知的傳統法系,線條扭曲如蛇,似乎在緩慢蠕。
釘沾滿凝固的瀝青狀質,散發著腐尸般的惡臭。
"鎖龍釘?"阿木聲音發,臉蒼白如紙:“王家那幫人瘋了吧?在活人地界用鎮墓的東西?”
鎖龍釘,古代墓葬中用來鎮尸變的忌之,通常只在皇陵或大型墓葬中使用。
它不僅能鎮尸氣,還能封鎖游魂,但代價是會吸引更多的氣聚集。
在住宅區使用這種東西,簡直是在殺人。
我走了過來,從懷中出一卷朱砂浸染過的紅線纏住鐵釘,準備將其安全取出。
然而,紅線一接鐵釘,突然繃得筆直,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拉。
線上的朱砂開始褪,變暗淡的灰白,仿佛被什麼東西吸走了能量。
遠山坡上傳來烏凄厲的啼,十幾只黑鳥撲棱棱飛起,在天空組一個倒懸的八卦圖案。
陳雨婷包里的化妝鏡"啪"地裂開,碎玻璃渣在地面拼出"死"字。
"退后!"我將隨攜帶的銅鈴倒扣在鐵釘上,試圖暫時封住其中的邪氣。
鈴突然發燙,掌心傳來灼燒,皮迅速泛紅起泡——釘子里封著的本不是尋常怨氣。
五道黑氣順著紅線竄上來,形狀如同枯瘦的手指,在空氣中留下焦灼的痕跡。
我的袖口瞬間結滿白霜,手臂到刺骨的寒意。
阿木見狀要手拉我,被我厲聲喝止:“別!這是五鬼搬尸!”
五鬼搬尸,道家之一,利用五方鬼之力控尸,多用于盜墓或報復。
這種法一旦發,會將活人視為尸,強行帶走魂魄。阿木若是到我,很可能會被黑氣侵。
槐樹皮突然皸裂,發出類似人類皮撕裂的聲音,樹混著尸油滴落,散發出腐朽的氣味,在地上匯蜿蜒的小溪。
我咬破舌尖將噴在銅鈴上,鈴鐺發出類似哀嚎的音,聲波在空氣中形可見的漣漪。
我的與銅鈴接的瞬間,鈴上浮現出復雜的符文,與黑氣形鮮明對比。
三十米外工地圍擋的彩鋼板轟然倒塌,發出震耳聾的巨響,出后面麻麻的紙人——每個紙人都點著猩紅的眼睛,手腕系著浸的麻繩。
那些紙人高約三尺,形態各異,有男有有老有,面部表扭曲痛苦,似乎承著極大的折磨。
它們排列整齊的隊伍,靜靜地注視著我們,隨時準備行。
看到這一幕,阿木渾一:“師傅,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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