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江樓冷冷地說著,又轉向站在一旁的自己司機說,“阿辰,教育教育他該怎麼跟人說話!”
“是!”司機說著就朝那幾人快步走去。
“你想干什麼?打架嗎?我看你是……”李長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拉住手狠狠一個過肩摔,頓時跟殺豬一樣“嗷”地嚎起來。
另外幾個人見自己兄弟被欺負,立刻朝司機撲上去,卻見司機形輕快如燕,輕輕松松一個又一個摔在地上——這些人都是靠蠻勁的中年人,自然敵不過江家專業的保鏢。
沒一會兒,李長跟他的幫手們都掛了彩,江樓的司機卻面不紅氣不地站在原地,面無表地看著他們,仿佛隨時歡迎他們上來似的。
李長自然不傻,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只是不愿丟面子,捂著酸痛的肩膀惡狠狠地對葉嘉陵道:
“葉嘉陵,你給我等著,你跟你那活該被車撞死的老子總有落單的時候,我看到時候你們怎麼死!”
說著就要走。
“站住!”江樓那清冽卻冷漠的聲音響起。“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
李長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呸,你不就是個二椅子的夫!”
“呵,我就是江氏的五爺江樓!”江樓從不愿仗勢欺人,也不愿拿江氏的名頭唬人,可是現在他就想拿江氏的名頭仗勢欺人,他知道,如果他不說自己的份,日后葉嘉陵一家,更要欺負。
對面的李長聽他說是江氏的爺,一下子怔住了,好半響才張口結舌地說:“你……你嚇唬人!”
江樓冷笑一聲,他抱著言言,目卻寒懾人:“我到底是不是江氏的人,你明天就知道了,希你到時候不要后悔!”
“哼,你,你當我是嚇大的嗎!”李長著頭皮說,“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立即帶上他的幫手們開車走了。
葉嘉陵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轉對江樓道:“樓,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李長來勢洶洶,來者不善,要是今天沒有江樓在,說不定他爸和他都要被打了。
“你客氣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江樓對著他,面上卻又是十分溫和斯文的模樣了。
“來,言言由我來抱吧。”
“沒事,他好像又睡著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回院子里,葉嘉陵卻看見隔壁的夏仲德和他老婆就站在那里看著他倆,見他朝他們看,便立刻轉進屋了。
他只當他們是八卦,便也沒放在心上。
葉嘉陵留江樓跟助理阿辰一起吃了午飯,又說了會話,江樓就說要走了,又對葉嘉陵說:
“那個,言言的事……”
葉嘉陵知道他指的是驗DNA的事,忙說:“噢,你想看看言言是吧,來,你跟我來。”
說著,帶著他上了樓。
葉嘉陵在言言上找了帶囊的頭發,又從自己頭上拔了一下來,分別裝進袋子里:
“樓,麻煩你了……”
“別客氣。”江樓笑道,“DNA報告出來后,我會跟我哥說的……”
說到這里,不知怎麼的,他心里突然有點不舒服。
葉嘉陵是他的嫂子,等他哥認回葉嘉陵,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這樣……難道不好嗎?
葉嘉陵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道:“謝謝你,倚樓如果真的不喜歡我了,那……那……也沒辦法,我不奢求他接我,但是,我想,他要是知道我還活得好好的,心里會好點。”
這兩天,他每次看見江倚樓,都看見他滿臉的郁。
以前的江倚樓不是這樣的,他是溫的,開朗的,不會有這樣暴戾的神,他知道,應該是自己的失蹤才使得他變這樣的。
無論如何,他希江倚樓好點。
江樓著葉嘉陵致到幾乎絕的臉龐,心底嘆他的善良,口中只道:“我會盡量勸服我哥的,你放心。”
“謝謝你。”
葉嘉陵送江樓下樓。
江樓跟葉嘉陵的干爸干媽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夏媽媽見葉嘉陵跟這個清俊斯文的男人說話的態度,像是關系匪淺,卻又不好問,便按捺下了心頭的疑慮。
只是等他出去摘菜,便見夏仲德老婆站在院墻邊往他們家看,忍不住問:
“阿芳你看什麼呢?”
“你們家不是來了個看上去很有錢的小伙子嗎?剛剛我聽他說了,他是江1氏集團的五爺啊!”
“什麼?”夏媽媽驚訝地張大了,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清俊斯文、又文質彬彬的男人會是江1氏集團的五爺。
“對啊,而且我看他跟你家嘉嘉關系這麼好,他倆是不是有什麼……”夏仲德的老婆沒把話說出口,給使的眼卻是十分曖昧。
“瞎說!嘉嘉說了,那是他朋友!”夏媽媽斬釘截鐵的說道。
只是心卻是十分懷疑——言言跟那個男人的長相也太相像了!
夏仲德老婆見一副要翻臉的模樣,忙訕訕賠笑說:“哎喲,你急什麼,不是就不是嘛。不是最好,你想啊,要是言言不是嘉嘉的孩子,是他們江家的,那到時候江家不是要跟你們搶孫子嘛!”
夏媽媽一聽,心也一下沉了下來。
是知道言言就是他們家嘉嘉生的,說不定江氏就是不能接他們嘉嘉,嘉嘉又怕孩子落在江家人手里,當時才懷著孕逃出來的。
要是這樣,江家把言言搶走可怎麼辦?
言言是一手帶著的,早已看親孫子,江家絕不會認這種農婦當親家哎,到時候要真把言言搶走不讓再見可怎麼辦?
那可不是著去死嗎?
這麼想著,也沒心思摘菜了,魂不守舍地回了屋。
葉嘉陵正在做直播準備,見他媽媽沒把菜摘回來,問道:“媽,菜呢?”
“嘉嘉,你老是跟媽媽說,剛剛那個小伙子,是言言爸爸嗎?”夏媽媽手絞著圍,忐忑不安地問道。
葉嘉陵驚訝地轉過頭看他媽媽,隨即哭笑不得道:“媽你怎麼這麼想,說了樓是我朋友了。”
夏媽媽聽了,滿是皺紋的臉上明顯松了口氣,笑道:“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言言不是江家的孫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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