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書們的微信群里,正瘋狂刷新著頁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居然看見江總笑得那麼溫!!!!我覺得我得去買彩票!!!”
“夫人真的大慈大悲救苦救難T-T”
“暴走的哥斯拉化溫暖男,我靠,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我希夫人天天來!來了就別走!”
“你們剛剛注意到江總那變臉的速度了嗎!上一秒還在摔杯子摔文件霸王龍暴走,下一秒立刻收聲甚至還出了一點笑容!!”
“你看他現在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還不許我們對夫人說半個字……男人果然都好會裝。”
“他是要在夫人面前立一個溫暖男人設嗎?人設總有一天會崩壞的喂!”
“不是啊,我聽說吳殊說過一點,說夫人膽子比較小,人又很善良,江總肯定是怕夫人被嚇跑了……你們想想,一只小羊羔要是發現自己的老公其實是頭超兇超狠的惡狼,他肯定跑了啊!”
“夫人菩薩人設實錘了!”
……
葉嘉陵在江倚樓這邊就待了沒一個小時,因為很快吳思進來說,開會的時間到了。
這樣的話,即使江倚樓想讓葉嘉陵再待著,葉嘉陵也不會留下的,就說要走了。
江倚樓還讓人一直把他送到地下停車場。
“江總真的對你好好啊,哈哈哈。”吳殊一邊開車一邊說。
葉嘉陵也覺到了——畢竟這麼周到的服務,便是再神經的人也覺到了吧。只是他不太好意思夸耀這些,只說:“大約是我第一次來找他吧。”
說完,忽然想起剛剛吳殊在江倚樓辦公室外說的那句話,不由問道:
“你剛剛說,那些書們會盼著我去是什麼意思?”
他說著,看向前方后視鏡中的吳殊。
吳殊聞言臉上出些許尷尬:“……還不是嘉陵你歡迎嘛!”
葉嘉陵將信將疑地說:“是嗎?”
他怎麼覺得不是呢?剛剛那些書們的眼神,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吳殊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不敢說話了。
他怎麼敢說,江倚樓其實又兇又毒舌,對人要求又很高,發脾氣訓人的時候超可怕,而且手段又很凌厲,所以書們都很怕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噴死,葉嘉陵去了,當然是解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很難不歡迎啊!
“接下來我們去哪啊?”他轉開話題。
葉嘉陵見他不說了,便也不再想這個問題了,想了想說:“我想去一下市圖書館,圖書館每周一都有新書推薦活和線下講堂,我幾乎每周一都去的。”
“好。”
葉嘉陵因為從小就很有別的娛樂活,所以很喜歡看書,選歷史專業也是喜歡閱讀使然。大學里最去的是圖書館,自從畢了業,他最去的地方就了市圖書館,每周一的活也幾乎是風雨無阻要參加的。
他很喜歡這種氛圍,讀書的時候沉浸其中,不會有現實的紛擾,知識面前人人平等,而且獲得新知識也會有別樣的滿足。
他看到一本新書好像很適合何寧看,便把它拍下來微信發給何寧,剛拿出手機要拍,突然有個人重重撞了他一下,他胳膊上一涼,卻是被潑了好些咖啡,扭頭一看,是個年輕的孩,那孩站穩了子,連連給他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是被人撞了一下……我有紙巾,您袖子上都沾上咖啡了,快吧!”
“沒事沒事。”葉嘉陵見對方著急,便笑道,“能洗掉的,別擔心。”
說著,跟在另一個書柜前隨意翻書的吳殊說:
“我去一下洗手間。”
吳殊也沒在意,點點頭就又顧自己翻書了。
葉嘉陵來過好多次,對圖書館的結構也了解的,便徑直去了洗手間,可他才一進廁所,忽然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他看見前方鏡子里,有個戴著鴨舌帽、材高挑的男人,正站在自己后,目兇地看著他——
“唔……”
他還沒來得及出聲,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還在翻書的吳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覺自己脖子酸疼,正準備活活筋骨,忽然想起來葉嘉陵好像還沒回來,他舉目四顧,哪里還有葉嘉陵的影?
他疑心是被書柜擋住了,連忙跑過去一個柜子一個柜子的找人,可是找遍了整個4樓也沒葉嘉陵的人影,難道還在廁所嗎?不會吧?
他趕問人洗手間的方位,一邊打電話給葉嘉陵,一邊跑去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找,卻也本找不到葉嘉陵,電話那頭更是渺茫的嘟嘟聲,還被人掐掉了。
這時,他才意識到,葉嘉陵出事了!
他立刻撥通了江倚樓的手機,接電話的是江倚樓的另一個書,說江倚樓還在開會,他連忙說:
“不行,你得趕快通知江總,因為葉爺不見了!”
“什麼?”
那邊的書驚呼一聲,連忙說:“我去找吳書。”
高級別的會議室里,江倚樓坐在最北邊,一旁是做筆記的吳殊,不知會議是進展到了哪里,整個會議室雀無聲,靜得連中央空調的風聲都格外清晰。
忽然,會議室的門開了,有個書疾步進來,對吳思耳語了幾句,吳思臉一變,立刻對江倚樓低聲說:
“江總,您有急電。”
在這種場面上,個人的私事是絕對不可以說的,如果被人知道江倚樓的夫人不見了,或者江家出了什麼事,會影響公司人心乃至江氏的價。
所以如果是有急事,吳思都會這麼對江倚樓說。
江倚樓也會意,朝眾人舉手示意他們會議暫停:“稍等。”
他匆匆離開,到了辦公室,才知道是葉嘉陵不見了,他親自詢問吳殊,語氣極度冷靜:
“他是臨時起意還是?”
“他說他有這個習慣,每周一都會來。”
“知道了,我這邊有他的定位,我人聯絡你。”
“好的。”吳殊聽著江倚樓那種極度冷靜又竭力抑的聲音,張得幾乎人都在輕,他不是怕葉嘉陵有事,因為既然有定位,那大概率不會出太大的事,但他知道,在江倚樓那里,自己一定會被斥以“玩忽職守”“職”的罪名。
他怕的是江倚樓。
然而江倚樓并不會諒他的心,冷冷的,毫無地說:
“我猜是葉嘉玥找人‘欺負’嘉陵,你最好在嘉陵沒被一頭發之前趕到,最好是這樣。”
那“最好是這樣”五個字都快把吳殊嚇哭了,都沒敢應聲,扔了手機就開車,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趕不到,不如趕買張飛機票去非洲大草原荒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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