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柏林雙手叉,靠在椅背上,肆意打量起了突然闖的厲南琛。
他穿了一件單,休閑裝,神著急,都柏林在想,傅煙到底喜歡他哪個地方,大概是長相,家庭,年輕有為,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麼獨到之。
不過厲南琛上有個地方,他欣賞的。
傲氣,他的傲氣和年輕人不同,是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上,階級帶來的居高臨下,因此有著極高的眼界和格局,縱觀全局的底氣和游刃有余的信心。
這是普通人之莫及的,因為無論是家和階層早已固化了他的格,也許背后一個原家庭或者一個極為強大的長輩,將他培養出的。
因為這樣的人即便跌落谷底,他也會被一群人視為信仰崇拜。
他不缺信徒。
譬如:傅煙……
都柏林自覺他不會輸給這個年輕人,他白手起家,從小到大維持著的理念:弱強食;因此他不把厲南琛放在眼里。
可他輸在沒認清,厲南琛上自帶的倨傲,這種倨傲可以讓人著迷上癮,或者宗教信仰,總之他做的一切事都會有人追隨。
哪怕是錯的。
有時候都柏林不明白傅煙為什麼對他這麼念念不忘。
現在懂了。
人都會向往自己沒有的,厲南琛上獨特的魅力正是那些人為之一生的追求。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促這樣的格同時也會遭到無窮的禍端。
因為這樣的傲氣必然會遭人妒忌……
妒忌是人的卑劣之,它可以摧毀人,也可以讓人強大,但厲南琛的傲氣恐怕會引申到另一個極端。
“找我干什麼?”
都柏林收攏回思緒。
“背靠軍方,要不要我把你做的臟事都告訴傅煙?”
都柏林毫不介意,“狗急跳墻了?你即便說了又如何?”
厲南琛眼底晦暗了一片,“你讓替你做那些臟事,你染指是幾個意思。”
要不是查到傅煙在都柏林手里做保鏢,都不知道給都柏林賣過命。
“看來你把我底細查干凈了。”
都柏林眼底劃過寒意,笑里藏刀道。
“都柏林你裝蒜,你沒查過我?”
厲南琛笑了。
都柏林沒心和他浪費時間,語氣驟然降溫,“我和傅煙利益捆綁的很深,沒別的事我就讓保安把你請出去。”
“傅煙在哪兒?”
厲南琛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都柏林沒回答,冷著臉,眼底閃過鷙。
兩人正劍拔弩張之時,這時候有人突然闖步速飛快來帶二人面前。
“都先生,那架剛運貨的飛機突然失聯,剛剛有報道,曼城附近的一個地方突然出現強風天氣……”
助理把話說完后,小心翼翼的問,“我們還在搜查傅小姐的位置,您放心,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找到傅小姐!”
都柏林臉秒變,怒喝,“那還不趕快去找!”
“是,是!”
助理忙點下頭說。
厲南琛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都柏林,眼底帶著濃濃的怒焰,抓住了都柏林的服質問,“都柏林,你這是把往火坑里推。”
都柏林沒料到飛機會失事……
厲南琛甩開了他的襟,轉便走了。
他離開大樓驅車回了一趟家里。
老宅,厲夫人正忙著給厲南琛找新的妻子,見了幾個名媛太太。
厲南琛突然出現了,委實把厲夫人嚇了一跳。
“媽……”
“怎麼了?”
厲夫人忙沖著名媛太太示意,隨后就拉著厲南琛去了另一間屋子里。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記得之前爺爺買了一架飛機給我當生日禮。”
厲夫人想起那臺直升機,頓了頓語氣,“怎麼了?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我有急事……”
厲夫人抱起雙臂冷哼了聲,“你什麼急事那麼重要?除了尋花問柳你有點正事嗎?我告訴你,那兩個分別是京圈高的太太,他們家正好有兒,都還沒出嫁,看好你的……”
厲南琛黯淡下眸,“這個時候您提這個要求,確定不是趁火打劫?”
“那你答應我去相親,我就告訴你那架直升機放哪了。”
厲南琛深吸了一口氣,強住怒火,“那是爺爺送我的……”
“是啊,爺爺送你的,維修費用和停機坪都是我花錢買的,是你當初廢棄了的!”
厲南琛沒說話,最終點了頭。
“最近你大哥開那架飛機上班,應該是在厲氏集團……”
厲南琛趕離開了老宅往厲氏集團趕。
一到地方,他就問了前臺,厲斯年把直升機停在哪了。
前臺還算認識厲南琛,看到是小爺立刻點頭哈腰道,“隔壁那棟樓是停機坪,一般況來說,厲副總就是開著那架飛機上下班的。”
厲南琛進了隔壁的樓,這棟樓已經被厲家租下了。
他上了頂樓這才找到飛機,厲南琛回憶起這架飛機是因為剛從杉市回來,順利畢業后,厲老爺子瞧他熱飛行就買了一架。
對于很多普通人來講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可像厲南琛含著金湯匙出生,有時候一架飛機對他來說不過是出行方便罷了。
厲南琛進了飛機后作中央桿直線上升,嗡嗡的螺旋槳攪起巨大的風,他看了一眼作臺就開了起來。
位置好像是在費城附近,厲南琛一邊開著飛機,給江辰發了短信。
不過上面信號不好。
厲南琛飛行一圈才看到手機有信號,他發完短信后,很快就回了。
【我用黑客裝置定位到了嫂子的位置,好像是在費城附近的無人區。】
厲南琛直接就開著飛機去了。
都柏林這邊找了搜救隊。
他沒把這事聲張出去,畢竟傅煙運的那批貨還在,怕被查。
厲南琛確實發現去往費城這條路遇到了極端空氣,天已經黑了,他看著地圖找到方位后,直接下降。
對于開飛機,厲南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落地后就開始找傅煙。
這里完全沒信號。
厲南琛只能拿著地圖尋找,傅煙如果墜機的話應該是在飛機附近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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