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突然不了。
詭異安靜下來。
周聿桁垂眸睨一眼懷里的人,嘖聲:“真有臟東西?你這一會兒一會兒的。”
溫苒心里像翻了料盤一樣彩,但面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依然安靜。
周聿桁像是信了某種超自然現象,一本正經地朝空氣說:“不管你是誰,趕從我老婆上下去,膽子小,別嚇。”
溫苒暗暗深呼吸幾下,端著冷靜得不能再冷靜的語氣開口:“放我下來。”
周聿桁挑眉:“小鬼這就從你上出去了?我還沒開始放招呢。”
溫苒木著臉踩到地上,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從床這邊溜達到梳妝臺,再溜達到帽間。
帽間很大,兩人的服都整整齊齊掛在玻璃柜里,沒有任何外來人的痕跡。
溫苒溜達一圈,轉又順著原路溜達回去。
周聿桁瞧一副領導視察工作的樣子,突然萌生個念頭:“溫苒,你不會以為我在柜里藏人了吧。”
溫苒腳尖輕微一頓,此時的已經緩了過來,對于自己鬧的烏龍緒,只想回到半個小時前,給自己兩掌。
好丟臉。
不過好在丟的臉只有自己知道,算丟的是小臉。
“你藏不藏,我回來拿東西的。”假模假式拉開珠寶柜,隨便拿了塊表。
周聿桁盯著紅腫的眼片刻,走過去扶住的肩轉到某個方向,當的面打開正對的那個柜。
“這沒有。”
他走幾步又打開另外一個:“這也沒有。”
帽間大多是玻璃門設計,只有幾個柜子是不視的,放著過季服,周聿桁都打開,朝擺手示意看清楚。
“歡迎老婆查崗。”
溫苒差點沒繃住表,轉出了帽間。
“那麼多表為什麼單拿這一只?”周聿桁跟出來。
溫苒著表,隨手拿的哪有什麼為什麼:“看這只表最順眼。”
周聿桁心一下了:“我們結婚紀念日送你的表最順眼是吧,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
溫苒:?
低頭看了眼,好像是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他送的那只,突然就聯想到上次他送的那條不止有的鉆石手鏈,頓時嫌惡涌上心頭。
把表扔他懷里:“突然不順眼了。”
周聿桁好氣又好笑,抬手按住的頭轉過來:“心這麼善變,心里的位置能不能也變一下。”
溫苒聽不懂:“……”
周聿桁:“變又喜歡我。”
“……神經病。”
溫苒不想搭理他的,但他說的話實在招人罵。
周聿桁被罵毫不氣,還自己給自己順過去:“我們一個鬼附一個神經病,都神志不清,多般配。”
溫苒走去書房,反正已經這樣了,干脆把書一次清完,免得又來第二次。
需要的書都清出來,溫苒拿上客廳那幾本,邁步要走。
周聿桁去帽間快速換了服出來:“確定都帶了,沒落其他東西?”
就算有落的資料想不起來應該也是不重要的,溫苒說:“沒了,都拿了。”
“確定?”周聿桁手上搭著黑大,換了睡后了幾分慵懶,一矜貴俊朗,朝走過來,“你最重要的沒拿。”
溫苒比腦子快:“什麼?”
“你老公。”
就知道就知道,溫苒上過很多當,當當不一樣。
轉就走,換完鞋拉門,溫熱的手掌覆上的。
“真不帶老公?會哄人又會賺錢,你需要的話,晚上還能通宵服務,這麼好的條件不考慮?”
溫苒往下門把手:“不帶,不要了。”
不是的不要,誰要誰要。
周聿桁上午沒去是因為前一天發高燒人實在不舒服,這會兒人緩過來,中午要跟海外公司的負責人吃飯,順便談工作。
溫苒沒窩在那破基地了,好歹愿意為了幾本書回來,這是好的開始,也許過一陣氣消就愿意回來了,他也不想糾纏得太狠惹反,上次把人關家里一天,估計回去罵了他好幾天。
心里這麼想著,但終究不舍,出電梯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我送你?”
那輛車的副駕駛坐過江曦瑤,溫苒徑直走向自己車:“臟死了,我不坐。”
染著泥點子的保時捷揚長而去,周聿桁看著自己锃瓦亮的車,氣笑:“挑剔鬼。”
……
溫苒把要用的筆記資料和書都整理好,放進行李箱,還有很大一片空間,目測放的服綽綽有余。
京北這麼多年,最后走東西還填不滿一個26寸的行李箱。
輕嘆一口氣,起出門,畢業還有檔案要提前弄,畢業證到時導師會幫辦好。
路上正好到師姐也去學校拿東西,兩人結伴而行。
到了學校檔案館,門關著,沒看到負責人,師姐子在群里問了聲,才知道檔案室搬到新圖書館那邊去了。
“新圖書館這麼快建好了?”溫苒詫異建設的速度。
師姐:“只要錢到位,速度杠杠的。別說一個圖書館,就是幾十層大廈也是一個月的事。”
溫苒其實不太想去,周聿桁為江曦瑤捐建的圖書館,看都夠膈應人了,還得進去。
事實證明,不想去是對的。
很遠就看見圖書館外樓上的金屬字樣:曦樓。
不止捐建,連名兒都是三兒的。
新檔案室在圖書館四樓,溫苒跟師姐坐電梯上去,剛要敲門,聽見里面傳來人的笑聲和男人下流的挑逗話。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反應過來往后退,師姐不小心撞到旁邊的落地垃圾桶發生聲響,里面警覺一聲:“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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