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走后,周淮康重重嘆了口氣。
隨后打電話出去:“老婆子,我是攔不住了。溫苒那丫頭是鐵了心要跟聿珩離婚。”
周氣得在家捶口:“想來我有勇有謀麗大方,怎麼孫子一點都沒跟上我,這麼沒出息啊,連老婆都哄不好,你說他還能干什麼。”
周一生氣,某人就勢必逃不過挨罵。
周聿桁倚著墻,眉眼疲倦,著眉心說:“行了,我們的事你們別管了,我自己會看著辦。”
“你自己看著辦,你辦什麼鬼樣子了?”周明確表達態度,“反正孫媳婦我只認苒苒一個人,那死狐貍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進我們周家的門!”
話音落下,輕聲從門傳來:“聿桁,快過來吃飯,待會兒菜涼了。”
周氣得差點破音:“你還跟狐貍在一塊兒!”
“好了不說了,您也趕去吃飯吧。”
周聿桁掛了電話走進去,飯菜已經擺在桌上。
靳穆冷冷看他一眼,邊舀湯邊說:“你說會幫曦瑤討回公道,兩天過去了,公道在哪?”
周聿桁子往后靠,把手機扔到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次是溫苒不對,我已經教訓過了,靳總不至于要看我教訓我老婆的視頻吧。”
這話說得太過有歧義,靳穆把湯碗放到江曦瑤手邊,皺眉:“曦瑤發了兩天燒,也有損傷,總不能憑周總一句話就輕飄飄帶過去。”
周聿桁懶不正經地笑:“不然呢,把溫苒來給你當場示范我怎麼教訓老婆?我倒是敢作,靳總好意思看嗎。”
靳穆臉一半黑一半綠:“周聿珩,我在嚴肅說這件事!”
周聿桁也收了幾分散漫,坐直子:“溫苒說到底是我妻子,周家的正牌太太,有錯自然要罰,但罰肯定不能公之于眾,畢竟的臉面就是我的臉面,折了等于就是折了我。我這麼做,希靳總理解。”
意思就是周聿桁私下罰,可私下怎麼個罰法,罰什麼樣子,全由周聿桁說了算。
靳穆當然不接這樣的理結果,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繃。
江曦瑤眸子轉,出聲打斷兩人的沉默對峙。
“好了,聿桁覺得理好了就行,趕吃飯吧,我都了。”
夾了塊魚給靳穆:“你喜歡吃的鯧魚,多吃點。”
又夾了塊紅燒排骨給周聿桁:“聿桁,這排骨看上去不錯,你也多吃點。”
江曦瑤都不再計較,靳穆就算心里不暢快也不好說什麼。
周聿桁索然無味,筷子拉兩下飯隨便對付幾口就沒吃了。
不知是確實沒胃口還是其他,那塊江曦瑤給他夾的排骨,一直到結束他都沒吃。
……
溫苒又等了兩天。
周聿桁像死了一樣,了無音訊。
難道老爺子沒通知周聿桁?
溫苒坐不住了,主打電話過去。
“周聿……”
后面那個“桁”字都沒說完,那邊就道:“很忙,長話短說。如果是離婚的事就不要說了,因為短說不了。”
溫苒就不明白了,簽個字,去民政局蓋個章換個本,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就不能短說。
溫苒:“簽字,明天周三工作日正好去辦手續。”
周聿桁:“要開會了,先掛了。”
溫苒聽著掛斷的嘟嘟聲,秀氣的眉頭擰起來,又搞什麼花樣?
想到把江曦瑤踹湖里的事,溫苒合理懷疑周聿桁是不是在謀什麼特殊方式來懲罰。
比如就是拖著不簽字,讓氣得腺長結節?又比如上答應,到了去扯證離婚那天又放鴿子,讓一個人在民政局門口氣到360度旋轉炸?
不管哪樣,都膈應人的。
溫苒在車上坐了會兒,覺得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
周聿桁耗得起耗不起,只有兩個月時間就要離開了,不想走的時候還掛著周太太的頭銜。
已經跟周爺爺說過了,可兩天過去毫無靜,排除周爺爺不會不靠譜沒跟周聿桁說,那就只剩一個可能。
周爺爺施加的力還不夠,周聿桁有息空間,所以還在拖。
想到這,溫苒又去了趟周爺爺的公司。
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助理說周爺爺在開會,頓了頓又補充說,要開一天。
溫苒:“……”
周聿桁耍賴皮可以理解,周耍賴皮也可以理解,但周爺爺也“同流合污”,大大的不理解。
溫苒手指敲著方向盤思考,想著還有誰不會輕易“同流合污”,并能在離婚這事上起到推進作用。
……
寧茵接到溫苒電話的時候,一度懷疑是不是打錯了。
跟溫苒的關系說不上好,但也絕不算親近,跟很多疏離的婆媳一樣,們從沒住在一起,也就逢年過節上聊幾句不痛不的話,平常是不聯系的。
但那邊清清楚楚是溫苒的聲音,還乖順了一聲“媽”,說要約出來見面。
寧茵正準備做全SPA,見面的地方便定在SPA會所。
寧茵完,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溫苒已經等了半個小時。
悠閑的午后,寧茵端起花茶優雅地抿一口,說:“到了怎麼不進去按一會兒,干等也無聊的。”
溫苒:“不了,我今天找您是有事跟您說。”
“什麼事。”寧茵吹茶面漂浮的花瓣。
“我跟周聿桁要離婚了。”
“噗——”
寧茵一口茶噗出來,自覺失態放下茶杯掩咳了兩聲,緩了片刻才抬眼看對面。
“我沒聽錯吧,你跟聿桁……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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