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凌晨,閣樓外的雨停了,只剩下棕櫚樹葉上蓄滿的雨水,隨著風一次次吹,滴落在天窗上。
江黎曲著窩在床上,上的紅痕明顯。
羅靳延擁著,指尖銜著的是沒點燃的煙。他一下下咬著煙,吸嗅著煙草的氣味。
沉悶的雨滴聲在閣樓里響起,雜著江黎沉重的息。
呼出氣,又吸進去。
抓起羅靳延的手扔向一旁,手臂酸無力,輕飄飄的作,更像是撒。
做完這個作,江黎起子哼唧了一聲。
羅靳延笑了聲,叼著煙翻將撈過圈在懷里。他的手握住肩頭,輕輕搖晃兩下。
“翻臉不認人?”
江黎悶哼一聲,酸痛的忍不住皺起眉。
小閣樓不大,那張木窗晃晃悠悠,經不起狂風暴雨。
微微一,床便發出刺耳的聲響。
它從前從不會這樣。
江黎皺著眉,哀怨又不滿地看了一眼羅靳延。
羅靳延抱著的作一頓,挑著眉看。
“嗯?”
江黎又了子,嘎吱嘎吱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賠。”
羅靳延叼著煙笑出了聲。
“賠。”
他撈過江黎趴在自己懷里,手一下下拍著的背。
江黎困倦地閉起了眼,抱著他蹭了蹭。
悉的氣味籠罩在鼻尖,江黎終于有了困意。
羅靳延拍著,就那麼靜靜聽著雨聲。
趴在他懷中,埋在他脖頸里一點點嗅著,不放過一一毫他的氣味。
羅靳延被的頭發刺的發,推著額頭將人分開,輕輕拍了拍的臉。
“做乜?”
江黎閉著眼嗅著:“想聞。”
又回他懷里,輕輕哼了兩聲才喃喃道:“氣味這個東西真的很奇怪,我在香港的時候總是不經意能聞到你的味道,像,又不像。”
羅靳延疑一聲,將角的煙管取下放在床頭。
他著的下送上一個吻,是不帶著燃燒的煙草味,淺淡的一個吻。
“我知道,”羅靳延說,“費蒙,你說過。”
江黎搖頭:“費蒙會因為想念而產生嗎?我不知道。”
翻過子仰躺在床上,眨了眨疲憊的眼著天窗。
東帝汶的夜空布滿繁星,就那麼看著,又鉆回了他的懷里,貪著他的繾綣溫。
“我總是能聞到你的氣味,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那麼一個恍惚間,我再想找就找不到了。它們像你,又不像你,我總是止不住難過。”
江黎環著他,收手臂,聲音也悶。
說:“在香港,遍地都是羅生,但都不是我的羅生。”
羅靳延抱,在發頂上落下一吻。
“癡線。”
江黎有些不滿:“我在抱怨我的思念,你在罵我?”
他沒有反駁,只是抱的愈發用力,幾乎要將碎在骨子里。
“傻來嘅。”
“就算是吧。”江黎閉著眼。
閣樓里又靜了許久,只剩下呼吸聲。
久到江黎就快要睡著,頭頂才傳來男人的詢問聲:“要回去嗎?”
江黎睜開迷糊的眼,緩了緩,才清楚羅靳延是在問什麼。
說:“羅老先生給我的期限是三個月。”
可羅靳延已經找到了,不知道這個賭約期限還作不作數。
他做了一個讓沒有退路的賭局,只能孤注一擲,幾乎在賭桌上押上了全部家。
羅靳延沒輸。
可現在,又在躊躇。
怕這場賭局不作數。
羅靳延翻含住的,手掌在枕下索著,最終尋到的手。
他將手掌開,最終與十指相扣。
羅靳延弓著背,瓣在的櫻紅上碾,親吻的聲音也在閣樓里嘖嘖作響。
在江黎呼不出氣的那一刻,他又給了息的機會。
“那就不回去。”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羅靳延咬著的鎖骨,還是第一次沒有忌憚,沒有避諱,用了力氣去啃咬,留下痕跡與吻痕。
他的手掌用力在每一,過的地方像是有火苗竄過,帶著溫的灼熱,撥的失了困意,不自覺弓起腰。
江黎喚著他的名字:“羅靳延。”
羅靳延“嗯”一聲,在停頓半秒后,咬的地方又向下移了幾寸。
江黎的子一僵。
他起看著的眼睛又說:“在海邊,你好像不是這樣我的。”
他抬手拍了拍的脖頸,對上那一雙霧蒙蒙的迷離,用幾乎哄的聲音問——
“怎麼的?”
“不記得了……”
江黎抬起子去尋羅靳延的。
他后退開,不得逞。
沒吻到,心有不甘,皺著眉頭又想上前。
羅靳延的虎口鉗住脖頸,微微用力,在臉頰泛起紅的那一刻,他的齒咬上的下。
他說:“你記得。”
羅靳延又問了一遍。
“怎麼的?”
江黎哼出聲,胡去親他的。
瓣劃過他的角,他的胡茬,最后才將他的薄徹底含住。
滿意地瞇起眼,學著羅靳延的樣子溫地包裹住他的,手掌著他的臉頰。
江黎嚶嚀地著他:“阿延。”
羅靳延終于滿足。
他按著的手,覆在上。
十指纏下,他加深吻痕,愈發用力。
“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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