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文?
江黎定在原地,試圖讓自己的表看上去平靜些。
面前的男人表太正經,仿佛剛才那句鬼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將視線放在靠在車邊的另一個男人上,后者戲謔似地笑著看著,還揮著手跟打著招呼。
他是陳義文,那靠在車邊上的那個人是誰?
這個手,江黎遲遲沒握下去。
回過頭看向攝影機的位置,不確定是不是已經開始了錄制。
“陳義文”收回手,回頭看了一眼后的男人。
陳義文走上前,含著笑搭上羅靳延的肩膀。
這下真“真假猴王”了。
江黎不知道兩人又在玩什麼把戲,總之不亞于上次陳義文作為投資商出席給的震撼。
陳義文拍了拍羅靳延的肩膀,沒忍住笑出了聲:“抱歉,開個玩笑。”
他越過江黎看向后的攝影機比了個手勢。
“我這位朋友只是順道來普吉島游玩的,他不出鏡,麻煩把剛才那段……”
陳義文擬作“咔嚓”一聲:“剪掉,可以嗎?”
江黎還陷在迷茫中沒有反應過來,后的攝影師點了點頭,做了個“OK”的回應。
導演組代過,這是位土財主,這一季的經濟預算有多全看這位爺在這玩得開不開心。
他們節目組何德何能啊,財神爺一位一位的往里迎。
羅靳延深深看了江黎一眼,隨手將陳義文搭在肩上的手扔了下去。
“我去那邊等你。”
他走的果決,仿佛來這一趟真的就只是來玩。
江黎跟著節目組流程將陳義文帶進民宿,這位大爺自然不會屈尊住在這里,但晚上還有別的活。
陳義文還在打量著這民宿周圍的環境,他聽說唐文德那小子也在這,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著和那麼多人住在這里的。
真是為了人什麼都做得出。
江黎并肩走在陳義文邊,小心避開攝影機的位置,放輕了聲音問他:
“你們怎麼回事?”
“乜?”
“你們怎麼會來?”
陳義文“哦”了一聲,把視線從民宿上移開。
“唐文德在地出鏡討人歡心這事傳到香港被他老子知道了,剛好有消息聽說你也會來,我就來湊湊熱鬧咯。”
陳義文咧一笑,雙手一拍:“花一份錢就可以看兩出戲,更何況這錢又不用我出。”
“那他怎麼會來?”
這個“他”,指的是那個假“陳義文”。
“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陳義文反問著。
江黎不作聲,應該是知道的。
陳義文解釋道:“虧了上次我掛了個投資商的名號,出門前還能跟我爹打聲招呼。”
他們這些人平時在港都極面,財經頻道上只報導他們的名字,連報紙都不登他們的照片。
讓他們來地出鏡面做綜藝,實在是屈尊了。
“就為了看場戲?”江黎看著陳義文問他。
他聳了下肩膀,看上去有些無奈。
“誰讓他是羅雯的弟弟呢,”陳義文嘆氣,“一見羅雯誤終啊,未來的大舅子開口,我怎麼好不答應啊。”
原來他是在追求羅雯。
“那他……”
“他你就別想了,老爺子最近和元珺小姐鬧得兇,聽說連生日宴都不辦了。他得空才從香港出來,待不了多久的,這次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面,安你的心。”
江黎的腳步微頓,下意識側頭看向羅靳延離去的方向。
那輛黑商務車已經離開,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什麼不安心?想見就直說,彎彎繞繞,還安的心。
但不得不承認,的確開心。
見他一面,人前晦,不需握手,不用打聲招呼。
只是見他一面就開心。
“他就不怕被羅老爺子知道?”
陳義文推開民宿的門:“怕倒不至于,但總歸是麻煩些,所以不能太明著來。你可能不了解羅生,他這人聽話歸聽話,但別說羅老爺子,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想做的事也誰都管不住。”
門推開的那一瞬間,耳邊突然有禮炮拉響,砰的一聲,彩帶在空中飄飄灑灑,隨后落在了兩人的肩上。
陳義文被驚到后退半步,頭上還掛著幾花花綠綠。
他愣在原地,手還停在半空中保持著推門的作,眼睛睜大了幾分,在短暫的沉默后,他詢問江黎。
“搞乜啊?”
江黎連忙將掛在他頭上的那幾彩帶摘下,解釋道:“應該是節目組的歡迎儀式。”
陳義文:“……”
好廉價的歡迎儀式。
陳義文在心里把這句吞了回去,沒當著鏡頭面吐槽出來。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甘心:“真該讓羅生自己來驗一下。”
樓梯口有沉重的腳步聲,唐文德拉著一張臭臉走下來,上的西裝外套換了一件,顯然是剛才江黎那番話刺激到了他。
唐文德下了樓先是掃了一眼江黎,這才走上前看著陳義文。
“你來做什麼?”
陳義文雙手進口袋看著陳義文,目在他后的人上游離。
那人什麼來著……什麼巧,他不記得了。
俞巧的視線落在江黎上,沒有上前諂,只是遠遠站著打了聲招呼:“江姐。”
江黎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你不是也在這嗎?”陳義文反問著唐文德。
唐文德指了指周圍的攝像機,攝像組的人心照不宣的將攝影機關閉。
“我跟你不一樣,我只是單純來玩的。”
錄播就是這一點好,鏡頭可以隨時切,剪輯可以隨便剪,不用太過于忌憚鏡頭。
陳義文笑了笑,原話送回給唐文德:“我跟你也不一樣,我是來給你老子帶話的。”
他抬手拍了拍唐文德的肩膀,表作出幾分痛惜。
陳義文學著唐文德老爹的語氣,一口粵語故作深沉。
“丟臉從地丟到香港,你這條是別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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