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綿坐在椅子上,聞時屹站在的正前方。
不知道他這又是哪一出,姜意綿心底升起了幾分防備。
聞時屹又問:“那你想不想有個人陪你聊天,我話很多,很能提供緒價值。”
姜意綿:“也不是很想。”
聞時屹很不理解,“你怎麼什麼都不想。”
姜意綿安靜幾秒說:“你要是有讓我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直接說吧。”
聞時屹本來還想和客套兩下,但又怕真客套了就不接了,只好開了口:“就是…你有沒有寫過檢討?”
檢討?
姜意綿微微怔了下,“我還沒寫過這個。”
聞時屹:“你怎麼連檢討都沒寫過。”
姜意綿:?
不知為何,竟從他的話里聽到了滿滿的優越。
怎麼,寫檢討是一件很榮的事麼。
聞時屹:“沒寫過也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姜意綿沒忍住問:“我為什麼要學會寫檢討?”
聞時屹:“多一個本領以后在社會上不吃虧。”
姜意綿:“??”
聞時屹沖挑了挑眉,悠悠道:“正好我今天教你,你直接上手實踐。學不會不出師,怎麼樣?”
姜意綿角無語的扯了扯,心想:你人怪好的咧…
直接道:“我覺得我不需要學會這個本領。”
話落,左肩搭上一只手掌。
聞時屹在肩膀上拍了兩下,語重心長:“聽哥的 ,技多不。”
姜意綿:“……”
聽他說了這麼多,姜意綿大概猜到他想要干嘛了。
猶豫了下,說:“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寫檢討。”
聞時屹:“你聽你這話說的,怎麼能是幫我寫呢,明明是我教你寫。”
語言的多樣化, 讓他玩的明明白白的。
姜意綿:“謝謝你的好心,但我并不想學著寫檢討。”
說著, 把他往外面推。
推了兩下,沒推。
見剛才那樣說不通,聞時屹不死心地又問:“不愿意學的話,那你愿不愿意幫我寫?”
姜意綿:“不想。”
聞時屹沒想到會這麼直接,“姜意綿,你要不要這麼無?”
姜意綿:“你和叔叔說的親自寫。”
聞時屹語塞兩秒,“他又看不出來。”
“那也不行。”
“那我讀,你寫 。”
“?你覺得可能嗎?”
一直被拒絕,聞時屹到了不爽,“姜意綿,你還是不是我朋友了!”
他氣呼呼地坐到床上,說著:“你看你這人,真是一點意都不講的。朋友有困難你居然不幫助?你兒園老師沒教你要行好事, 做好人,幫助別人嗎?”
姜意綿:“我兒園老師只教過我幫助殘疾弱小的人。”
聞時屹一哽,“我雖然不殘疾,但我很弱小啊。”
姜意綿把他那近乎190的格上下打量了下,“你弱小在哪里?”
聞時屹:“我的心靈比較弱小。”
姜意綿:“……”
聞時屹子往后一仰,直接躺到了的床上,開始耍賴皮,“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幫我寫,我就躺你床上不走了。”
姜意綿從未見過像他這麼難纏的人。
起,要開門,“那你躺著吧,我去找聞叔叔。”
聞時屹立即從床上驚起,在拉開門的前一秒,一手拉住的胳膊,一手從的頭頂越過。
嘭的一聲,門被他關上了。
“不許去。”
他強勢地說。
待姜意綿反應過來,發現他的手撐著門,自己的整個子也因為他的這個姿勢,被他罩在了懷里。
他上的皂香味,飄進的鼻腔,無比的清晰。
“你要是去和老聞說,我就在你房間住個七天七夜再出去。”
聞時屹自認為很兇的用這話威脅著姜意綿。
此刻的姜意綿注意力全在他上的皂香上,完全沒聽到他說了什麼。
“姜意綿,你聽到沒有?”
終于意識到自己失了神,姜意綿表張了下,手推了推他。
聞時屹低頭,便看到自己膛上放著白皙的手掌,同時,的睫也在不停地。
而他的手,一只放在了的頭頂, 一只死死拉著的胳膊。
他們離的是那麼的近,這個姿勢好像壁咚。
聞時屹耳鳴一瞬,雙手一下松開,子也往后面退了退。
姜意綿的頭頂終于出現了亮。
聞時屹結滾了滾,“抱歉。”
姜意綿別過臉沒看他。
聞時屹看不到的表,心底突然變的慌起來,“你生氣了?”
姜意綿沒說話。
聞時屹心底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他連連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姜意綿還是沒說話。
“你別沉默呀,不然你打我吧,踢我也行。”
說著,他作勢要拉姜意綿的手臂往自己上砸。
姜意綿躲開了他。
聞時屹聲音著幾分張:“姜意綿,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良久過去,聞時屹才聽到姜意綿的聲音,一句很小地:“我沒生氣。”
聞時屹的心瞬間好了不,解釋著:“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姜意綿的抬起了頭,臉頰重現在聞時屹的視野,不是很自然地說:“我知道。”
周圍沉寂了幾秒。
姜意綿朝聞時屹出了手,“給我吧。”
聞時屹:“什麼?”
姜意綿清晰地說:“檢討。”
經過剛才那一遭,聞時屹的心思完全沒有了,“我還是自己寫吧。”
姜有綿:“你要是自己能寫,就不會來找我了。”
“所以,你還差多字?”
聞時屹想了下,“大概兩千多。”
姜意綿雙眸不由得瞪大幾分,“過去這麼長時間,你一直都沒寫?”
聞時屹:“寫了,但不多。”
姜意綿開始后悔了,可話已經說出只能著頭皮道:“ 我只幫你寫一千,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能讓幫忙寫已經很不錯了,聞時屹趕忙點頭答應:“行行行。”
他回房間把檢討拿了過來。
姜意綿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寫的什麼啊?
不過比起這個,更在意的是該怎麼幫聞時屹寫這個檢討。
聞時屹知道不會寫 ,也沒難為,“沒事,你就瞎寫,老聞看不出來。”
姜意綿近乎崩潰,這本就不是瞎不瞎寫的事啊。
的字跡和聞時屹的一點也不一樣,聞叔叔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聞時屹趕鴨子上架,生生往手心里塞了一只筆,“你先寫你的,老聞問了我自有辦法應對。”
姜意綿糾結了下,最后說:“…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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