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你的蘇依晴,來這兒做什麼?”門口,顧淮之的聲音響起。
眾人詫異的看過去,顧安突然想起了什麼。
難道顧院長是……
顧淮之走進來,冷聲說:“是我找的大伯,拜托他來做的手,怎麼了?”
“我這麼說吧,如果大伯不能給沈夫人做這個手。”顧淮之瞇起眼睛,輕嗤一聲,“那蘇依晴這輩子,都不用找大伯做手了。”
“顧先生!”蘇父臉大變,“你怎麼……怎麼能……”
“不服?”顧淮之扯,“那就換家醫院。”
“你們醫院不能這樣,不能拒絕病人!”蘇母大聲說道。
“我們醫院是不是給蘇依晴安排了陳主任?”顧淮之問道。
蘇父蘇母不說話。
“是不是你們拒絕讓陳主任做手?”顧淮之又問。
“既然你們不配合,我們醫院也沒辦法。”顧淮之說道,“當然了,如果你們想讓蘇依晴一直在醫院住院排隊,倒是也沒問題。”
顧淮之轉頭看向趕來的護士長:“去查,是誰泄了病人信息。這件事,必須嚴懲!”
“保安,把他們趕出去。”顧淮之說道。
“憑什麼!我們也是病人家屬!”蘇母大道。
“病人家屬不存在特權,擾病人,醫院有權采取措施。”顧淮之冷聲說道。
蘇父蘇母哪能讓保安趕走這麼丟臉,只能灰溜溜的先出了病房。
顧安走在最后,難怪顧院長一開始都答應了,現在卻又轉而給沈母手。
他早該想到的,除了顧淮之,誰還能說他大伯。
出了病房的蘇母猛地一個激靈,后悔自己剛才太過沖。
又求著剛出病房的顧安:“安,你能不能求求顧總,我們哪怕排在沈眠音媽后面也行,只要能讓顧院長給晴晴做手。”
顧安沉著臉不悅。
早知這樣,蘇母剛剛又撒什麼潑呢?
“伯母,你還沒看出來嗎?”顧安沉聲說,“我三叔是在給沈眠音撐腰,為出氣。他重視沈眠音,所以特地求了我大伯給沈夫人主刀。也絕不會答應讓我大伯給晴晴手。”
“即便我大伯給沈夫人做完了手,也會繼續接下別人的手,唯獨不會是晴晴。”顧安一字一字的說道。
蘇夫人哭著恨聲道:“那個殺千刀的!”
顧安卻突然問:“剛剛沈剛說,沈家為了晴晴的病,花了三百多萬。后來問晴晴要,卻不還,是怎麼回事?”
蘇母滯了一下,說:“都是那沈家獅子大開口罷了!”
“打從晴晴回來,我們都沒花那麼多呢。他沈家一窮二白,就算是借也不可能借到那麼多錢。”蘇母說道。
這件事,蘇依晴被綁架之后回家,便跟蘇母說了。
蘇母還夸蘇依晴做得好。
怎麼能無端端的給沈家三百萬呢。
“但上次,晴晴被綁架,那些放高利貸的確實是說,要三百萬。”只是當時事出的急,顧安一心記掛蘇依晴安危,沒來得及細問。
蘇母干笑兩聲,說道:“那些綁匪就是湊巧說了這麼個數字,正好被沈剛今天用來污蔑晴晴。”
“明明是沈剛自己好賭欠了那麼多錢還不了,想到現在晴晴是蘇家千金了,便想利用往日分來拿晴晴,讓給他還錢。”蘇母說道,“晴晴說了,原來在沈家的時候,沈剛因為好賭,總是把好不容易打工賺來的錢搶走去賭。”
“可憐晴晴本來就不好,還要頂著疼痛打工補家用。”蘇母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說,“沈剛那小人,就是胡說八道!所以晴晴回來以后,才說爸媽都死了,家里沒人了。那樣的家,你說怎麼會想承認,想回憶呢?”
顧安沉默了會兒,才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蘇母哭著說,“不然,你難道還真的相信沈剛說的,認為晴晴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顧安沒說話。
但經這麼一鬧,也知顧院長是不可能給蘇依晴手了。
蘇父蘇母又擔心得罪了陳主任,趕忙去找陳主任解釋。
陳主任雖然上說沒事,但心中肯定是不痛快的。
但再怎麼樣,為醫生,肯定是要好好救治病人。
但陳主任卻不肯再給蘇家人好臉了。
沈母的病房中,顧淮之說道:“抱歉,是我們醫院管理上出了紕,讓沈夫人到打擾。”
沈母連連說沒關系。
“我先去理沈夫人病遭泄的事。”顧淮之看看沈眠音,轉出了門。
沈眠音沒想到顧淮之今天會來,但想也知道肯定是特意來看沈母的。
便也跟了出去:“這次多謝你。不然我本約不上顧院長。”
顧淮之看看沈眠音,說道:“跟我用不著道謝。”
“我大伯說,雖然說起來不吉利,但人難免有大病小災。”顧淮之含笑道,“只要有什麼不舒服的,只管來找他。”
“回頭,你們倆加個微信。”顧淮之說道。
沈眠音:“……”
這麼突然的嗎?
要加顧院長的微信,沈眠音還張的。
沈母的手自然是很順利的,包括蘇依晴的手,也順利完。
不過沈母出院的比蘇依晴早。
沈剛也松了一口氣。
不然住著,時不時的都能遇見蘇家人,他也嫌惡心。
沈母出院之后還是要在家休養一陣子,又去復查了,沒有問題。
沈母便要沈眠音把護工辭了,表示自己現在手腳利索,做家務完全不問題。
“之前我不好,你們都不讓我做。”沈母說道,“現在好了,你哪天有空回來,我做飯給你吃。”
“好。”沈眠音點頭答應下來。
沈剛送沈眠音下樓時,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之前媽的沒好全,我怕鬧大了讓蘇家找上門來,影響媽的病。”
“現在媽好了,我要把那三百萬要回來。”沈剛說道,“我知道,顧淮之跟你的關系不一般。”
見沈眠音要反駁,沈剛阻止:“我不傻,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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