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段時間后,宋初晚在曼姐挑選的劇本里挑了一本自己喜歡的合作,合作進程順利,簽約,定妝,宣發,對此很是期待,所以話題度一直很高。
只是在開機前出了岔子。
影片制作人張總組織了一次聚餐,宴席上宋初晚喝了點酒。
這種聚餐和平日里與自己人玩不同,有不悉的陌生人在,裝作不勝酒力拒絕了張總的酒,沒想到他會裝作喝醉要對手腳。
一掌扇過去時,已經想到了隨之帶來的負面影響。
張總囂著:“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完了!”
合作是不可能繼續了,對方倒打一耙說勾引擒故縱,還要賠償巨額違約金,此事鬧上了熱搜。
張總在傳界權高位重,有人覺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恐怕要倒大霉。
同劇組的小明星跟說:
“張總有老婆的,他頂多是占你點小便宜,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你原本忍忍這事兒就過去了,這個電視劇上映后你咖位可以提一大截,這下可好,這潑天的富貴你就這麼給潑出去了,太沖了。”
憑什麼要給人占便宜?
但那天他說的話,確實讓那一掌摻雜了他給的底氣。
熱搜沒掛多久,又出現了新的熱搜。
張總親自拍了一段道歉視頻,視頻中男人面凝重,鄭重地向宋初晚道歉,眼神黯淡無,著點對什麼的恐懼似的。
“對不起,真的,我覺對宋小姐特別抱歉,我當時是喝多了……”
反轉來得巨快,一眾正在揪著宋初晚罵的網友甚至沒回過神,就被狠狠打了臉。
于是話題從原本的職場擾,到很多人都在猜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誰。
【前段時間聽說京圈太子爺祁硯洲邊出現一個人,很像宋初晚】
【別搞笑了,你是太子爺的人你會混娛樂圈?你是太子爺的人你不昭告天下?藏著掖著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貨】
【別管是誰,我對此的刻板印象=頭發稀疏+材走樣+古板帶著老人味+微胖敦實的老男人】
因為好奇,所以被拍到照片的次數多了起來,次次都會在熱搜上掛一會兒。
和影帝。
和耀星影視的總裁。
和男團隊長。
和當前炙手可熱的導演新貴。
以及,賀淮之。
十二月份,新戲殺青后,宋初晚安排了幾天假期,想去看看余秋,于是晚上給賀淮之打了一通電話,問問他的時間。
他那邊背景音有點兒嘈雜,問他話他反應有些遲鈍,聽出些什麼,問了句:“你喝酒了嗎?”
“嗯。”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種直覺:“心不好?”
“有點。”
便道:“我去找你吧,你跟我說你在哪兒。”
賀淮之在江邊的淺酌酒吧喝酒,宋初晚到了之后,賀淮之帶去了酒吧外場的院子里,酒吧太吵,實在不適合聊天。
旁邊是映襯著萬家燈火的江景,宋初晚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拿著一只酒杯喝酒的賀淮之。
他一張臉斯文英俊,平日里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今日看起來有點頹喪,眼睛帶點潤,眼尾微微發紅。
他這種長相和祁硯洲不同,天生讓人想要親近。
祁硯洲骨相致,眉眼偏鋒利些,五更加立,攻擊很強,凌厲氣息十足,平日里冷冰冰的就更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覺很不好相。
但……這種男人溫起來更要命。
他會給一種很強烈的覺,在他這里是特別的,是例外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工作上不順心,還是別的?”
賀淮之有一會兒沒說話,他盯著眼前漂亮艷的看了會兒,低眸看著手中酒杯,“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宋初晚一怔,“這是好事呀。”
他好像很久都沒談過了,而且也沒見他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他掀眸向,那雙黑眸帶幾分醉意,卻又很認真似的,“但我不知道喜不喜歡我。”
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孩子能讓他陷這種苦惱。
“我覺得,你這麼好,也一定會喜歡你。”
賀淮之后靠,深呼吸一口氣,勾輕笑,“是嗎?可是也很好,好到讓我覺得……我好像要抓不住了。”
他垂眸,食指與拇指了幾下。
前段時間撞見那個男明星跟表白,他確實產生了很強烈的危機。
邊有太多和同齡、且有機會和整日在一起的男人,因戲生的例子那麼多,而他們又于不同的圈子,他覺得自己沒辦法繼續等下去了。
以前覺得年齡差距太大他不敢對心思。
但既然祁硯洲可以……
那他是不是也行。
總要告訴,讓知道吧,不然憾會一輩子留在心里。
“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你小時候,以前我打籃球,每次停下來看看你的時候,你的眼睛都會很專注地看著我。”
“你害怕睡不著,我講故事給你聽的時候,我講得再枯燥無聊,你一樣能覺得津津有味地聽完。”
“你很容易滿足,每次給你買個糖葫蘆,買個小蛋糕,你能高興半天。”
“我……”
宋初晚原本以為他會跟聊一下煩惱,沒想到他話題岔開,開始回憶時期在賀家度過的那段日子。
那段時對來說很好,對他來說,竟也是一樣的。
可他又道:“晚晚,如果我跟你說我最近有點失眠,你還愿不愿意彈豎琴給我聽?”
意識到點什麼,眼睛里有驚慌的神一閃而過,抿了他一聲:“哥。”
賀淮之目深深凝著,“或者我問你另外一個問題,你還記得你十四歲時許下的新年愿嗎?”
或許不記得了。
許下的新年愿是,長大以后,嫁給像他一樣好的男人。
那次真心話大冒險,他省略了幾個字。
他也沒有想要一個答案,而是繼續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些突然,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把我當哥哥,把我當一個男人看待,慢一點也沒關系。”
他整理了一下服,從座位上起,走到前,“所以,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
周圍安靜了幾秒,針落可聞。
還沒等說話,一個方向進來一道冷沉的、鋒利十足的男聲,“你要照顧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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